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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小春万万没想到,隔天一早少福晋已经不在府中了,问过府邸所有人,没人发现少福晋的行踪,看门的守卫说昨儿夜里有一位自称厨房助手的丫鬟出去过,因为天色暗,瞧不清脸孔,这一想莫非她就是少福晋?

坐在书房中,丞允得知这件事后,立刻打开小春转交给他的信件。

这才发现是封和离书,请他签名盖章后拿到司茶库给她。

原来她回到司茶库了,这个小女人肯定是气极了,才会做到这种地步。

不过这也是他的计画之一,只有让她离开才可以确保她的安全,更可以瞒骗过葛祀那老家伙。

「贝勒爷,要不要派人去把少福晋给请回来?」小春急着说:「哎呀,我就觉得少福晋昨儿夜里说话的语气怪怪的,偏偏我就是少根筋,什么都没察觉。」

没想到丞允却板起了脸说:「随便她,要和离就和离,我还怕她吗?」

老喳闻言吃了一惊,他印象中的贝勒爷可不是这么草率的人,哎呀!该不会被葛吉雅给影响了?!

如果他们真的和离了,贝勒爷该怎么对皇上交代?又怎么跟王爷与福晋解释呢?

「贝勒爷,我知道您说的只是一时的气话,我这就派人去司茶库请回少福晋。」为了避免发生不好的事,老喳只能擅自作主了。

「你以为这么做,她就会跟你回来?别作梦了!」丞允气呼呼地大声说道:「我就跟她耗着,看谁撑得比较久!」

「干嘛要撑呀?要和离就和离嘛,这府邸不是还有我吗?」听闻消息立刻赶来书房的吉雅确定消息是真的,可是喜不可支。

「吉雅姑娘,你怎么说这种话?」老喳变了脸。

「不可对吉雅姑娘不敬。」丞允为她说话,旋即还道:「快去准备早膳,自己要离开的人不用理她,我们总得吃饭吧。」

老喳闻言,和小春面面相腼,对贝勒爷都感到很失望。

「是。」於是他们不再多言,各个板着张脸退了下去。

「瞧瞧,他们一个个是什么态度,谁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也不搞清楚。」吉雅己当自己是新主,开始嫌东嫌西。

「好了,她人都走了,你还计较什么?」

「以前你都不肯让我去你房里,现在可以了吧?」她有计划的这么问,因为她潜入过他的书房,还摸过他身上,就是没有阿玛要的那枚「指环」。

如果她能将指环拿到手,阿玛就不会再反对他们在一起了,而她就可以正式成为毅亲王府的新主儿。

「当然可以了。」他暧昧地搂住她的腰。

「那我可以直接做那间新房的女主人?」

「是琴眉自己要跑的,除了你还有谁有资格?」他揉揉眉心,蓄意一叹,「唉,不过最近为了那案子我头疼得很,晚上你先在新房休息,我晚点儿过去。」

「意思是那间房已经是我的了,随便我爱干嘛就干嘛?」她眼睛一亮,赶紧问道。

「当然,我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的,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

「那么……她的呢?」

他的眸心瞬间一黯,但随即笑了笑,「她的……当然也是你的。」

「真的太好了,我早觉得她有很多件衣裳我都喜欢,刚刚就先偷偷去你房里瞧瞧,她全没带走呢。」

吉雅此话一出,丞允的脸色立刻一变,虽然知道她是个不知轻重、寡廉鲜耻的女人,却不知道她病态得如此之重!

虽说他心底非常不悦,却将情绪隐藏得很好,「那些都是你的了,你爱怎么穿就怎么穿。」

「哇,太好了!」她开心地转起圈来,「那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见她就这么冲了出去,丞允也只好强忍住气,反正不用多少时间,他就可以抓到葛氏父女的把柄。

不一会儿,一名男子暗暗走了进来,是兵部侍郎江大人派来的护卫吴发,见到丞允后,他便拱手道:「贝勒爷,请问该如何行动呢?」

「依我猜测,葛吉雅会先去询问葛祀的意思,事情已经演变到这种局面,为了把握机会他应该会动手,所以今晚是关键,你要派人盯好。」半眯着眸,丞允淡淡沉吟道。

「是,我定会派人牢牢盯上。」

「谨记,千万别让人发现,就算府邸中人也不可。」就不知葛祀是否收买了人。

「知道了。」

「那去吧。」惬意地靠向椅背,丞允平静地等待着,相信不久后一切疑云都会散去。

「阿玛,古禄琴眉已经走了,还留下一封和离书,哈……我的计画得逞了。」

果真,吉雅立刻去向葛祀报告这件事,「昨晚您没看见,回府后她哭得有多伤心,我偷偷在房间外听着,却笑在心底呢!」

「那丞允贝勒怎么说?」

「下人们都说要请她回来,丞允却一口回绝,还让我今晚去睡他那儿呢,哈……」

「这么说来,他当真被你迷惑了?」一直以来他还不相信,事到如今人都走了,他也没什么好质疑的。

「阿玛真是,就这么不相信女儿的魅力,他就是被女儿美丽的姿容所迷惑的。」葛吉雅沾沾自喜地说:「还有动作要快,听说皇上又派了人手来帮忙,到时候就难上加难了。」

吉雅中计,将丞允故意下的圈套套在她阿玛脖子上了。

「这么看来今晚就得行动了。」

「那事情办妥后,阿玛可要随我的意,我决意跟着丞允了。」她自得意满地说。

「你这傻丫头,那时候你哪能回来,得赶紧跟阿玛一块逃命呀!」

「为什么?」

「指环不见了,他不怀疑你才怪。」

「我走了他才更会怀疑,反正我不管,我偏不走。」她扬起下巴,那态度表示她待定了这里,五岳都撼动不了她。

「行行,就随你高兴了。」葛祀嘴上虽这么说,但已打定主意,待她将东西拿到手后,就算敲晕她也要架着她离开。

「这才对,那我今晚就找机会T手。」她咧嘴一笑。

「凡事小心。」

「我会的。」

离开之后,吉雅便先前往新房,小春知情后立刻过去请她出去,可她反而要胁要赶走她。

小春哭红了眼,鼓着腮帮子说:「行,如果贝勒爷要我走,我一句话也不会说,反正这辈子我只认定一位少福晋。」

小春抹去泪水,立刻冲了出去,她决定要去找少福晋,就算住回过去的草屋,过着三餐不继的生活她也愿意。

见她跑远后,吉雅气得说:「走得好,看不起我的统统给我滚,改明儿我再让丞允派个丫鬟和小厮给我。」

走到屋外,她遇到小柱,於是问:「贝勒爷人呢?」

「在书房忙呢!今晚是不会回房的,我劝你别等了。」小柱一见她就气上心头,更气她是个女人,如果是个男人,他非得上去好好干上一架。

可问题是,若她是男人,贝勒爷也不会被迷惑了。唉,还真是伤脑筋呢!

「我偏要等怎么样?如果看不惯,你也可以走,全都滚出毅亲王府。」

「我……我可是王爷亲自挑选的,在这府邱的时间比你来得长,要我走还得让王爷答应。」小柱气得冲口而出。

可一出口才知道说错话,这不是分明不将贝勒爷放心上吗?看来,他还是学学小春,有骨气点儿,离开这里得好。

「行,你厉害,看你明儿个怎么向贝勒爷交代。」

小柱闻言,也只好摇摇头离开,耳根子和心口才得以清净些。

「走得好,这些人我全都不满意。」展露一抹恶毒的笑后,她便回到屋里看着新房:心忖着指环会放在哪儿呢?

今晚将足难得的机会,她绝不能丧失,於是她先搜寻丞允的柜子,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可既然书房没有,铁定是在新房,难道也不在这里?

「丞允,你未免太过谨慎了。」她懊恼的一叹,旋即想起琴眉的衣柜,「今早我翻她的衣柜时,发现里头有只铁盒,会是那个吗?」

反正看看又不会少块肉,她立刻打开衣柜拿出铁盒,打开铁盒一瞧,果真是那枚他们找了六年多的指环!

「你还真诈,以为藏在这里就不会被发现了?偏偏我是女人,对女人的东西特别有喜好,这下你没辙了吧?」突地,一股邪念从她心中冒出来,「对了,到时他找不到东西,我坚持说不知道,嫁祸给古禄琴眉不就好了。」

勾唇一笑后,她便拿着指环前往葛祀的房间,「阿玛,我拿到手了,知不知道我找了多久!」

「看得出来,等你这么久,我还心急了会儿。」他急促上前,「东西呢?」

「在这儿。」

葛祀接过来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没错,就是它,它就是开放宝物机关的钥匙。」

「那个宝物这么重要?」

「当然,传说那里面除了有金银财宝之外,还有一份长生不老的秘笈。」葛祀咧开了嘴,狂笑道:「哈……这东西只要拿回关外,霸主就会赏识我的辛劳,当个使者肯定没问题,还可分得一部分宝藏,哈……快,跟阿玛走吧。」

「我不走,我在毅亲王府住了这么多年,你要的是这指环,但我要的是丞允的人,后续会过到的问题,我都想好办法应对了。」她甩开他的手。

「你的办法就是将一切嫁祸给琴眉吗?」突然,丞允领了大批人手将他们包围了起来,「葛祀,你一直暗藏高强的武功,为的就是它?」

「你……你们……」

「其实早在六年前你们出现在毅亲王府外时我就怀疑了,只是这么多年你们一直安分待着,我曾一度以为自己多心了,但为何你现在这么急,杀了这么多人,露出这么多马脚,你的背后主使者是江湖上的白星教教主吗?」

「你……你怎么知道?」

「还记得云茫的穆伯吗?他也是被白星教收买的人,但他是真心疼爱庄主留下的孩子,经我劝告之后,又为保全那孩子的性命,终於抖出了你们。」

「那个天杀的穆贼,我要宰了他!」葛祀还企图逃脱。

「够了,你还不束手就缚?!」

「不,我一直提高警觉,做任何事都万分小心,你怎会怀疑到我头上?」

「是你的马泄漏了行踪,那日我与琴眉去云庄的回程路上过到追杀,觉得那马蹄声非常耳熟,事后想了许久,终於想起那是你的马才会发出的特有蹄声,因为它戴上的可是你用黑石精心制成的马蹄铁,对吧?」

「天……我事事注意仔细提防,没想到你棋高一着。」葛祀心一惊,立刻面露凶恶,「我不会束手就缚,绝不。」

「你或许逃得掉,可是她呢?除非你为了宝物、为了使者的地位,连自己女儿都不要。不过我得提醒你,你得先看看手里的指环是真的还是仿的。」

「这是仿的?」脑一沉,他跟舱了几步,最后确定是假的之后,不得不跪下俯首认罪了。

丞允眉心一锁,沉声道:「把他们父女俩带下。」

「不,别抓我,我是你的少福晋,丞允,你看看是我呀,我可以不认阿玛,求你别抓我。」陷入惊慌中的吉雅猛然惊醒,大声哭喊道。

「都拉下去。」闭上眼,他重重的喊了声,这辈子他可不想再听见那女人怪吼怪叫的声音。

现在,他只想听一个女人的声音,那个他最心爱的女人。

暂时待在司茶库的琴眉,并没以毅亲王府的少福晋自居,还是做着跟以前同样的工作,即便安司库与姊妹们一天劝她好几回,她还是决意这么做。

「安司库,我是不会回去的,如果我在这里妨碍了你们,我可以离开。」瞧她们轮番上阵劝说,她也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