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金银蒜油淋下,朱襄在秦王眼皮子猛跳下拿走了秦王的美酒,倒入了瓦罐中,盖上瓦罐,大火烧开,小火焖烧。

秦王一边心疼自己的美酒,一边道:“就这样?这么简单?”

朱襄神秘兮兮道:“鲜美的食材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就能绽放出极致的美味……啊,我忘记放盐了!”

他赶紧打开瓦罐,往里面撒盐。

秦王:“……”

他看向白起:“你说他真的会烹饪吗?”

白起道:“肯定能吃。”

秦王翻白眼。废话!

朱襄把瓦罐肉煨好后,让别人看着火,自己去主持庆典前期工作。

秦王就像是一只溜达鸡一样,继续背着手跟着朱襄乱晃。白起无奈,只好跟随护卫。

“把草帘拉高一点,对,就是这样,每次演完一场就把草帘放下来。”

“乐器音准调试好啊,别动我的二胡!”

“别紧张,深呼吸,深呼吸,又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武安君不至於因为你唱歌跑调就冲上台揍你。”

武安君白起:“?”

秦王哈哈大笑,附和朱襄。白起忍耐。

蔺相如随时袖口里藏一把戒尺,确实很有必要。

朱襄安抚好赵国降卒之后,看到探头探脑的秦兵,多管闲事地问了几句。

“你们也想参加?武安君同意了吗?”朱襄疑惑。

秦王板着脸道:“将军已经同意。”

白起:“嗯……”君上大概以他的名义,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帮他同意了。

“行,你们会什么?唱歌跳舞击缶……你敲我作甚?”朱襄摸着脑袋,疑惑地看向老秦王。

秦兵激动道:“会,我会,我们秦人没有不会击缶的!”

老秦王在心里咬牙切齿,还不好表现出来,他对白起小声道:“去寻会鼓瑟的秦兵!”

白起琢磨了很久,才想起了渑池之会,自家君上损人不利己让赵王鼓瑟,被蔺相如以命威胁,当众击缶的事。

白起无奈。这么多年了,如果君上你自己不想着这件事,谁记得起来?

朱襄揉揉脑袋,也想起了渑池之会。他压低声音道:“秦王,多少年前的事了,别老记在心上。再说,你也没吃亏。”

秦王又给了朱襄狠狠一下子。

朱襄龇牙咧嘴。秦王人虽然老了,手劲还挺大。

秦人也要加入庆典,赵国降卒一点意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