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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讶异地看着碗里的饺子,随即狐疑地望向常宁,只见他微笑地把一颗白白胖胖的饺子塞进他的嘴里咀嚼着。

她耸耸肩,也有样学样的把饺子(子孙饽饽)塞进自己嘴里,可刚咬两下,她便叫了出声来。“这是生的!”(其实是半生的,意喻生子。)

扣儿正想把它吐出来,常宁却警告地摇摇头,她只好硬生生地把它给吞了下去,然后,她非常委屈的撇嘴抗议,“这是生的耶!”

很好,多讲几次,多生几个,常宁在心中暗忖,并满意地点点头。“我知道。”

“那你还叫人家吃下去!”做王爷的都这么爱欺负人吗?

“我也吃啦!”他笑笑的对她说。

扣儿张了张嘴又合上,也对,他也吃了嘛!可是……他刚刚吃的说不定是熟的啊!扣儿十分委屈地垂头偷觑着他,娘说过,出嫁从夫,那……生的就生的吧!

只希望他以后不会要她啃生ròu才好。

常宁却在心理笑翻天了,从这小妮子的眼光看来,知道她觉得很委屈,可她却不吭一声,只用一双幽怨的眼眸瞅着他,八成又是在遵行那句出嫁从夫的“名言”了。好吧!既然她这么奉行不讳那句至理名言,他不好好的利用利用,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咦!他为什么笑得那么诡异?好像正在审视砧板上的大块生ròu,估量着该从哪边下刀。或是该剁成几小块一般。

呜……娘啊!您瞧见了吗?您可怜的女儿就快要被人生吞活剥了耶!扣儿紧张地任心中哭天喊地。

“来!这给你喝。”他把斟好酒的酒杯放迸她手里,“别喝光喔!”

别喝光?扣儿瞪着手中这个小小的酒杯,心中叫苦不已,拜托!这连润喉都不够,怎么可能别喝光?扣儿打量了老半天,才摆定了姿势,轻啜了一点。

哇!好辣!扣儿张着嘴用手直往嘴里扇风,难怪他叫她别喝光,要是一口喝gān了它,怕不窒息没了气才怪!

哈……看来王爷还是体贴她的,扣儿忍不住含qíng脉脉的看向常宁。

常宁接过她喝剩的酒杯,却又把他喝剩的酒杯塞进她手里,“喝光它!”

啥?讨厌,这个王爷完全不懂得体贴,难道他不知道这种饮料很辣嘛!

唉!出嫁从夫,喝就喝!扣儿捏着鼻子把酒往嘴里倒,一双眼则直瞅着常宁,眼神十分哀怨。

但常宁恍若未见,泰然自若地仰头喝gān她剩下的酒(jiāo杯酒)。

稍后,常宁轻拍扣儿的背,因为她呛咳得差点儿没了气。“吃饱了吗?”

扣儿的小脸涨得通红,边抆着眼泪边点头。

“那就睡吧!”常宁说着,便站起身开始自行褪除衣物。

睡觉!脱光衣服?

一想到姐姐之前的话,扣儿不由得惊喘一声,一动也不敢动地僵在椅子上偷窥常宁,直到瞧见常宁褪下蟒袍后便上了chuáng,她才松了一大口气,也站起身来羞羞怯怯地脱掉长袍,然后,爬到他身边像一尊石像般僵硬地躺着。

常宁轻笑,伸手放下轻纱幔后也躺下。

红烛泪流,烛芯双爆,火光倏亮即黯,红罗帐内却突然传出细语声。

“王爷,你在gān什么?”

“脱你的衣服。”

扣儿的抽气声极为响亮。“为……为什么?”

“我喜欢。”他大刺刺的说。

“哦……”出嫁从夫、出嫁从夫,出嫁从夫……扣儿不断默念母亲的训示。

“嗯……真美、真香……”他啧啧称赞。

“王……王爷,你……你又在gān……gān什么?”扣儿的声音是抖颤的。

“亲你罗!”他整颗脑袋埋在她光luǒ的胸脯上,口中含混不清地向她说明他“不合礼教”的举动。

“可……可是……”有人这样吗?这实在太……

“我喜欢。”他简洁有力的说。

扣儿吃力地吞咽下口水,心中继续默念出嫁从夫、出嫁从夫……

“王……王爷……你……”她快吓坏了。

“我脱衣服,我喜欢。”

扣儿赶紧闭上眼睛,心中大声地默念出嫁从夫……

半晌之后——

扣儿两手紧抓着chuáng单,浑身莫名地燥热难当,她紧咬牙关,qiáng忍着不呻吟出声,可常宁却硬是凑了上来,用舌头撬开她的牙关,才一会儿工夫,她口中的呻吟声立刻觑着机会溜了出去,顿时,房内传来阵阵好听的嘤咛。

常宁一放过她的唇,她主动哀求。

“王……王爷,我……好难受喔!能不能……”

“不能。”他斩钉截铁的拒绝。

“可……可是……”人家她不知……怎么办,她快受不了了。

“我喜欢!”他郑重宣告,一副吃定她必定依从的态势。

扣儿只得在心中暗自悲泣,呜……娘啊!您瞧见了吗?女儿嫁了一个有nüè待狂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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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儿醒来时,早晨的阳光已经照进了窗棂。

她尝试着移动一下身子,随即忍不住吐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她全身酸痛得厉害!她张开眼睛,然后忆起了昨夜……顿时,扣儿面颊困窘地烧红,昨夜的她就像娘口中所说的放dàng无耻的女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