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就在这时,疏楼龙宿看着眼前的老者,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继续出声道。
“你想要说些什么,疏楼龙宿?”
老者看着眼前之人,面色闪过一丝疑惑,不由出声询问一语。
“敢问这种评级有何意义?”
“不将精力用以新意,反而困守於旧制度。”
“不管多少新才,都沉浮於这腐朽不堪的制度。”
“这样的评选,这样的阶层,我心中不屑,更不愿为之。”
“四锋之名,不要也罢。”
疏楼龙宿看着眼前的众人,唯一略过了靖玄,出声呵斥道。
“你!疏楼龙宿,你是在说些什么,你是想大逆不道么!”
老者闻言,面色瞬间不善了起来,对着疏楼龙宿质问道。
“等一下…不要那么激动嘛!”
就在这时,靖玄慢慢悠悠打断了二人的唇刀舌剑,随即出声道。
“儒学本就包罗万象,无数思想更是组成了儒教。”
“儒家百生,更是百态之言。”
“什么时候,评判思想的过错成为了我们第一时间想到的动作?”
“我倒是觉得疏楼龙宿所言没错,众人觉得呢?”
“确实!”
“学海教统所言极对!”
其余儒门百脉的魁首,闻言纷纷点头,出声赞同道。
“你们?!”
老者看着纷纷赞同此言的众人,不由沉声一语道。
“既然疏楼龙宿不想担任四锋之名,但他终究是儒教的一员。”
“我们所做的不应该是扼杀,而是鼓励。”
“发展新思想,收纳新观点,本就是儒学的基础。”
“当然这是我的一言,至於其他人的想法是如何,我就不知了。”
“毕竟每个人对於儒门教意的看法,更是不似相同。”
“所以,大家可以畅所欲言啊,用以讨论。”
靖玄看着快吐血的老者,心中不为所动,继续慢慢悠悠的说道。
旧思想有死忠粉,新思想又何尝没有呢。
毕竟人心都充满着欲望的,这些旧制度虽然给予他们一时的利益,但到了打破的时候,那些所谓的死忠,恐怕第一个冲锋。
毕竟这就是利益与欲望构建的悲惨人世啊。
此言一出,众人面色虽有各异,但都为之相同的却是一抹喜色。
靖玄的言语,让他们仿佛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般,脑海之中尘封的欲望,再度翻腾了。
“不可,遵从古制,才是真理!”
老者看着已经快被说服的众多评选者,不由连忙出声劝阻道。
“喔,那你能告诉我,儒家治乱世!”
“现在乱世平了么,民生得到改善了么?”
“所谓的古制,真的有用么?”
“是不是我们从一开始就被局限了?”
“局限了眼界,局限了思维,落了个腐朽之名!”
“还是说某些人,舍不得手中的权力?”
“想做一个所谓的土皇帝?”
“以为自己至高无上,将儒教看做他的皇朝了?”
“大家说说,世间上真的会有如此愚蠢的人么?”
靖玄闻言,嘴角含笑,根本不在意眼前之人的挣扎,转头向着四周的儒脉魁首,点头示意。
“确实啊!”
“学海教统一言!果真让我豁然开朗!”
“嗯,世间怎么可能有如此愚蠢之人。”
众人闻言,纷纷站在了靖玄的身后,打算分得一杯利益。
“哈,愚蠢啊。”
对於这些人的想法,靖玄心中了然,无非想看着学海冲击旧制度,但自己只能说想多了。
所谓的旧制度,又能奈自己如何,自己不过是为了卖疏楼龙宿一个面子罢了。
反正到时候,学海无涯终究会隐於江湖之中。
“…………”
老者看着完全成为一言堂的评论会,张了张嘴,也不敢发声接下学海教统的死亡提问。
“疏楼龙宿,不管如何,你终究是儒脉之人。”
“想要做什么就去做吧,毕竟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靖玄收回目光,转过头看着远处的疏楼龙宿,出声解释道。
“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妙话,妙话啊,学海教统之善意,龙宿今世不忘,请。”
疏楼龙宿闻言,将这句话在心中细细品味了一番,对着远处的靖玄,微微弯腰行礼,以示点明之恩,而后转身离开了此地。
靖玄看着疏楼龙宿的离开,面色不为所动,随即看向沉默的老者,不由笑了笑。
看着靖玄的笑意,老者额头不由滴落下了一滴冷汗,也不敢说些什么,继续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