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艳看着眼前的闹剧,面色已是如同傲峰一样的寒冷了,沉默了一会,对着靖玄恳求道。
“不可以,只有这样,才可以绝了你的心思。”
靖玄闻言,直接拒绝了冷艳的恳求,毕竟这样才有意思,才可以称得上让自己趣味。
与此同时,战场之上。
变数突生,就见冷醉城对着冷艳猛然刺出一剑,萧中剑见状想要拉开她,亦是被同时刺中了。
“你……可真令我失望……”
假冷艳的表情唯妙唯俏,对待此事,已是将失望,无奈各种人类的情绪表演的淋漓尽致。
“哼,你想不到吧,冷醉是我收养的孤儿。”
“从一开始,我就为了得到此剑,才利用冷醉接近你的。”
冷醉城手持着天人之怜,看着眼前二人,面色冷漠的出声道。
“咳咳……丧心病狂…”
假冷艳看着自爆罪行的冷醉城,面色苍白无比,而真冷艳面色则黑的如同锅底一样。
“哼,就用你们来试这口剑。”
“地无双极…”
冷霜城看着重伤的二人,手持天人之怜,狂傲一语,随即摧动体内真元,施展极招准备以绝后患。
“果真是执迷不悟,你真是可悲!”
“无我无私,无念无求,舍己存道,天之见证。”
萧中剑看着已是失心的冷霜城,面色闪过一丝愤怒,亦是将体内残存真元催升至顶峰,天之剑式,由此现世。
双招对决,惊天一般,天之剑式,瞬间破了冷霜城的剑招,就在他即将殒命之刻,假冷艳身形一动,挡在了剑招之前。
“咳,我说过,我铸之剑不杀冷家之人!!!”
“走…”
看着眼前的萧中剑,假冷艳又提醒了一遍,而后猛然一掌,将萧中剑击退到了山崖之下。
冷霜城注视着重伤垂死的冷艳,竟也羞愧的侧过头,不敢直视眼前之人。
就在这时,意外再出,原本应是重伤垂死的冷艳,猛然抽剑,回首凌冽一划,在冷霜城的愕然中,亲手送他归西了。
“你的附属计划已结束了,接下来该执行我主导的计划了。”
靖玄看着大意中被一击斩杀的冷霜城,出声解释一语。
随即计划中的另一个主角冷醉姗姗来冲,看着场中重伤的冷霜城,再看看重伤的冷艳,连忙扶住将要倒落尘埃的冷艳。
“前辈,前辈……”
“天之双剑,将是我的考验与见证。”
“萧中剑………”
假冷艳言之未完,直接死於当场,只余痛哭不已的冷醉。
“先生……”
冷艳看着痛哭不已的冷醉,面色闪过一丝无奈,突然有点后悔参与到这个计划中了。
“放心,这一切事实我都记录下来了。”
“现在就让他们互相争斗一番吧,毕竟只有经历过此事,他们二人的感情才会坚定无比。”
“有些感情,相爱相杀才有趣,这便是人性啊。”
靖玄看着欲言又止的冷艳,心知她想说些什么,如果是以前的冷艳,算计就是算计了,现在的冷艳却有了考量与怜悯。
“先生,我最后还有一个疑问,你觉得天之剑式如何?”
冷艳听到靖玄的回答后,终於是松了一口气,而后对着眼前之人,出声询问关於天之剑式的看法。
“天之剑式?”
“我倒是没有什么看法,剑式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真正的创造者早就死了,原初之意也流逝在岁月中了。”
“现在的天之剑式只是萧中剑一人的天之剑式罢了。”
“我倒是也知晓另类的天剑之道,不过可能与这天之剑式不同。”
靖玄闻言,未曾评价,虽然自己在道途中,但终究还是如同哈姆雷特一样的问题。
不过说起天剑这东西,自己倒也知道另一种类型的天剑。
“另类的天剑?”
冷艳听到靖玄的言语后,亦是来了兴趣,毕竟眼前之人的剑道修为已是非人境界,能经由他嘴的剑道,实在是令人好奇。
“以身为载,承纳天意,无物不斩,无物不断。”
靖玄闻言,思考了一会,将那个天剑的概念扔了出来。
“……令人心寒的剑……”
冷艳听到这个天剑的概念后,眉间亦是一皱,这完全是无情无欲的道,任何人都可以杀,任何物都不值得留念,心存於天,便身为天,完全是一个傀儡啊。
“没有慈悲,没有情绪。”
“丧失了人类的概念,只余下器物的壳。”
“这便是天剑之途,为天而存的剑,听个乐就好了。”
靖玄看着感慨不已的冷艳,摇了摇头,虽然对於天剑之途敬而远之,但不得不说,论起武力值,这天剑之途首当一绝啊。
毕竟有天做靠山,这世界有一个算一个,都挨不住几招。
想想未来的柳生剑影,完全的剧情道具,小屁孩的时候就败了任剑谁的剑招,任剑谁是谁,那可是苦境剑界的一大猛男啊。
这种诡异到怪诞的资质, 哪怕是自己拥有十数倍的领悟之力都要靠边站,纵使自己已在道途之中,亦是听得心惊。
“离开此地吧……”
“好的,先生……”
一语落下,靖玄带着冷艳直接离开此地,不见了踪影。
与此同时,冷峰残月之中。
寂寞候看着眼前的流水,脑海中一直在回响着童声的挣扎,正是自己小时候的疑惑不解。
“人啊,总是充满着无穷无尽的贪欲。”
“走此延伸出了争斗,欺骗,世界更是因此动荡不休。”
“………唉……”
一语落下,满是叹息,纵使如寂寞候,也是感觉到了无穷的压力,非是敌人,非是计谋,而是来源於人心的不满足。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出现在此地,将铠甲放在了桌子上。
“先生有带什么话么?”
寂寞候转过身看着桌子上的铠甲,心中有点意外,但有不意外,毕竟靖玄提醒了好几次六祸苍龙的野心与未来针对自己的可能性。
“杀……宴。”
男子闻言,将靖玄托付来此的话语讲了出来了。
“哈,我知道了,请。”
寂寞候听到杀宴两字后,微微颔首,转过身继续看着流水,而男子则是堕入大地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待男子离开后,寂寞候侧过头看着桌子上墨白的铠甲,不由出声感慨一语。
“先生,寂寞候倒是让你费心费神了。”
心知赠物之人的心情,亦是全盘接受了,并打算未来之时,好好回报靖玄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