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峰之下……
靖玄所扮演的袭灭天来正以一人之力对上两个化体。
一品皇绶与神魁战武心知对手的能为,便以缠斗为主。
“哈……”
靖玄看着三人的战圈正在一步一步的被引导向双子峰之下,怎会不知眼前二人心中真正的所想。
随即嘴角微微上扬,饶有兴趣的出声嘲弄一语。
“我原本以为你们应以缠斗为主,未曾想到你们倒是抱着借刀杀人的想法。”
《青葫剑仙》
“怎么,是觉得夜摩市交易来的东西用的不顺心?”
“准备让我为这个计划完善一下,武联会的两个掌事?”
“………”
神魁战武闻言,听到眼前之人的意有所指一语后,面色忽然一沉,心中有点摸不准对方究竟还知道些什么信息。
“皇冠天绶……”
一品皇绶听到靖玄的嘲弄一语,面色与一侧之人同样,而后极招上手,攻向眼前之人。
“哈,被说中心事了么?”
“你们就像那十几岁的怀春少女一般,喜怒无常啊。”
“不过,与我又有何关系,我只是客观的推测一下罢了。”
“毕竟夜摩市又不是什么铜墙铁壁,信息交易本就是人类的艺术。”
靖玄看着攻向自己的一品皇绶,面色不为所动,随即侧步一踏,气劲瞬间崩碎了四周之物。
就见其单手抬起,以五行化阴阳,凭借着雄厚的根基,直接用硬实力化消了对方的极端杀招。
待极招消散之后,靖玄还颇有兴趣的对着一品皇绶嘲讽一语。
“看来我对你们的评价没有太大的错误。”
“真是如苦境中最平凡的女人一般软弱无力啊……”
“袭灭天来,你…不要欺人太甚!”
一品皇绶闻言,神态已是完全阴沉了下来,就觉一股无名烈火直涌心头,恨不得快步上前,直接亲手撕了眼前之人的嘴。
但一想起对方的威能,又瞬间冷静了下来,这一起一伏无法作为只能忍受的感觉,简直比过刀山火海还要千般折磨人。
“一同出手…龙腾万里…”
神魁战武也是难以承受靖玄的言语了,随即对着一侧冷漠至极的一品皇绶出声要求一语。
抬手鼓动内元至顶峰,准备将这所有的屈辱倾注於此招。
“好……六溟幻天指。”
一品皇绶闻言,心中含怒,出手亦是更加凌冽了几分。
二人同心合力,声势浩荡,霎时无穷的气劲直贯苍穹,卷动万里云霄,引天象之变。
“哈,终於肯动真格了么?”
靖玄见二人因愤怒而更上一层楼的气势,不由饶有兴趣的称赞一语,虽然在旁人看来,这称赞跟所谓的嘲讽是如同一辙的感觉。
而后抬手纳元,雄浑的魔威,瞬间击碎四周的大地,沙石彷佛受到外力牵引一般,直接横在半空中,形成一副怪诞的景象。
“七邪荼黎·阿兰圣印”
“轰……”
三道极招相对,伴随着惊天一爆,瞬间将六祸苍龙的两个化体直接震退了数十步。
“这,怎么可能……”
一品皇绶口中吐血,强忍伤痛,才稳住了身形,待看着寸步未移,彷佛什么也没经历的靖玄,心中顿时怀疑起了人生。
“咳咳……该死…你……怎么会这么强?”
神魁战武好不容易停驻下身形,一看到面色风轻云澹甚至还带有嘲讽眼神的靖玄,刚刚平息下的内伤,差点又翻腾起来了。
二人的心中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短短几日未见,眼前之人的能为就变得如此可怕……
靖玄缓缓收回手,
看着一同吐血的二人组,眼神微咪,忽然想起一个有意思的事,随即嘴角微微上扬,饶有兴趣的解释一语。“哈………”
“有些算计的太过明显了,不要把我带入你们的思维水平。”
“毕竟将他人看作与自己相同,亦是最傲慢的愚蠢啊。”
“所以说,这个危险的世界并不适合你们这种纯良的小绵羊……”
“袭灭天来……咳咳……噗…”
神魁战武听到眼前之人言语中满满的嘲讽,压制的内伤顿时爆发了,就见其身形摇晃不止,一口血直接吐在了旁边的大地上。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曜日神威……”
一品皇绶闻言,血压已是被拉满了,随即怒火涌上心头,不顾伤痛加深,强行将元功催至顶峰,准备强行达到同归於尽的地步。
“我来助你……”
神魁战武见状,身形一动,出现在其身后,双掌运功,悉数注入眼前之人的体内,以达到双力合一,克敌破局之效。
“唉,说真话竟也是这么不招人待见么?”
“也不知是人心的浮夸,还是世道的堕落啊。”
“不过,这一切也是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靖玄看着准备拚命的二人组合,要是原本的袭灭天来,恐怕还幻想着能阻挡千年一击射魔龙的计划,拚了命的赶向双子峰。
可惜自己不是袭灭天来,从头到尾就需要千年一击射中魔龙。
毕竟只有这样,九祸才能完全沦为一个花瓶,而自己才能成为异度魔界的话语权掌控者。
所以面对这个局势,自己思考更多的问题,便是杀不杀这六祸苍龙的两个化体。
杀了,待会回到魔界可以一边嘲讽九祸,一边拿回权利,不杀,未来报复行动,又是送上手的战功,依旧可以嘲讽九祸。
这一前一后,未曾改变的结局,无非是对九祸现存心态的破坏程度不曾相同罢了。
“轰隆隆……”
二人合力一击,向着靖玄的方位汹涌而落,途径之处的景物,纷纷被气劲所粉碎,化为满目狼借,无一物可存的荒废之土。
“收化运发……”
靖玄看着逼命而至的二人合力,眼中无波无澜,双掌一错,以无上根基吞并收纳对手的极招。
足下之地,遭遇毁灭之力的冲击,瞬间掀起了无穷的沙浪。
沙浪之中,佛魔双极体再现威能,以圣魔双异之能,显化阴阳之力,无穷无尽,浩浩荡荡。
“一气化九百……”
辅以根基加持,以两倍左右的威力将其返回给他们的主人了。
“轰……”
天地之间,再闻数声惊爆,战场之上烟尘四起。
待一切平息之后,就见靖玄的衣裳略有不平,再无其他的变化。
“这……怎么可能……”
一品皇绶看着眼前惊世骇俗的景象,顾不得体内气劲暴冲,遥指不远处的靖玄,出声质问道。
“咳咳……”
神魁战武因气劲被一品皇绶抵挡了大部分,所以遭遇这极端之战,亦只是落了个重伤的下场。
“世界本无不可能……”
“终究只是坐井观天罢了……”
靖玄闻言,对於二人的疑惑,只扔下一语,而后看了一眼双子峰的方向,算了算时间,应该是到了,随即不做等待,直接化光向着天弓的方向前进着。
“袭灭天来……我恨啊!”
一品皇绶看着从头至尾忽视自己的对手,仰天长啸一声,随即被体内的极招气劲激荡成漫天飘絮,回归到了六祸苍龙的体内。
“咳咳……一页书,袭灭天来……”
神魁战武闻言,强撑着伤躯,向着天弓的方向,快步前进着。
与此同时,距离双子峰不远处的一处高点之上。
缺舟一帆渡看着正努力将天君丝拉扯的殷末箫与无名,侧重点根本不在於二人之上,而是这沾染了斑驳血迹的天君丝之上。
对於这天君丝的由来,因在主体的资料上具体看过,所以能称得上有所兴趣。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响起,正是靖玄化光於此了。
察觉到身后来人,缺舟一帆渡未曾转身,直接询问一语。
“我原本以为你会直接在这里解决六祸苍龙的两个化体。”
“有些事做的太完美,反而失去了让人愉悦的动力。”
“再说了,我从始至终的目标,就只是一页书与烛龙之箭罢了。”
靖玄闻言,对於副体的疑问,不由笑了笑,而后将自己这样行事的理由,简单的讲了出来。
“哈……”
“你让我来至此地,只是为了确保殷末箫的功体不会受损过甚。”
“但在我看来有没有我,殷末箫的功体也不会出现问题。”
缺舟一帆渡对於靖玄的回答,思索了片刻,也是不打算管了,反正他自己心中有数就可以了。
“不用之需罢了。”
“功体受损,天佛原乡受到的阻力便会小许多。”
“这与我思考的计划不符合,所以我需要保证变数在最低的量级。”
“现在看来我前期的安排,至少保证住了殷末箫七成的功体。”
靖玄对於眼前之人的疑问,心知肚明,纵使现在的这个结局附和自己当初思考的所想。
但仍是不可以少了强行更改的权限,毕竟所谓的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都是血淋淋的教训。
虽然自己也算不得智者,而是搬弄信息的统筹游戏家罢了。
“话说,你是对混沌之弓有了不一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