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后之恩,袭灭天来永远记得,此生难以忘却。”
“但异度魔界的管理,并非是一句情或义就可以决定的。”
靖玄看着直言不讳心中想法的九祸,嘴角微扬,看着眼前之人风轻云澹的解释一语。
“你……”
九祸看着一拳打出,犹入泥潭一般,终於是回想起这段岁月靖玄的每一步操作了,原来从始至终对方就在玩一个长期的以退为进。
借用自己急权的心理,一步一步引诱自己落入死亡的陷阱之中,再无一丝翻身的可能性。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忽然在三人的脑海中响起。
九祸面色瞬间一沉,而后扔下一语,直接转身离开了。
“哼,既是如此,那便让我看看魔者有何高招?”
“……复杂的事变简单了。”
补剑缺看着负气离开的九祸,摇了摇头,不由出声感慨一语。
“不过这样也好,总算可以消停一下了。”
“哈……”
靖玄闻言,不由笑了笑,对於武神这么干脆利落,亦是有点意外,原本还以为自己需要前往天魔池对峙一番呢。
不过这样也好,省了一些没有意义的麻烦,随即转身化光离开了此地,不见了踪影。
与此同时,天魔池所在……
九祸正跪在魔像之前,神态恭敬无比,不发一语。
过了许久,魔像双童红光一闪,看着眼前的九祸,出声一语。
“九祸,你让我很是失望!”
“抱歉,魔皇…”
九祸闻言,不敢有一点反驳,随即直言自己的错误。
“我曾经说过不要让我失望。”
“可你让我失望了…”
“所以,未来异度魔界的全部权利将会在袭灭天来之手。”
“而你也要听从他的安排。”
魔像看着眼前之人,沉默了片刻,才继续出声吩咐一语。
“魔皇……这……”
九祸闻言,心中霎时一沉,不由抬头看向魔像,期望魔皇刚才的那一语是自己的幻听。
“九祸,你想要质疑我么?”
魔像看着惊慌失措的九祸,心中可谓是满满的失望,终究还是此人的能力不够啊。
“不敢……”
“魔皇的吩咐,九祸知晓了。”
九祸听到魔像的不耐之语,连忙低下了头,俯首一语。
“很好,那么离开吧。”
魔像闻言,对着眼前之人,语气毫无波澜的吩咐一语。
“是,魔皇……”
九祸听到魔像的吩咐后,纵使心中再怎么不甘,也只能如此了。
随即神态落寞的转身,快步离开了天魔池。
见九祸离开之后,魔像对着一侧阴影处,突然一语。
“出来吧,袭灭天来……”
“哈,我倒是未曾想到,居然能凑巧碰到一出好戏。”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响起,靖玄自阴影之中缓步而出,看着不远处高高在上魔像,颇有趣味的笑谈一语。
“你与我的赌局已经结束了…”
“你所期望的奖励,我也赐予你了。”
“所以,现在告诉我,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一些什么?”
魔像看着身前风轻云澹的靖玄,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不知对方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九祸身为一名女子,独自运营整个魔界,应该是很累吧。”
靖玄闻言,倒是不曾回答眼前之人的问题,反而意有所指的谈起刚刚落寞离开的九祸了。
“你……是在可怜她么?”
魔像听到眼前之人的评论后,心中一瞬间有点摸不明白对方究竟在想着什么了。
“并不是……”
“我只是想说,银鍠朱武沉迷於她其实挺有理由的。”
“不过很可惜,有些人本来身为王,却爱美人多於江山。”
“你说,这个王对於他的子民来说是不是一种可怕的噩梦啊”
靖玄闻言,摇了摇头,将这场话局的点从九祸之身偏移到了正在沉睡的银鍠朱武身上。
“银鍠朱武……”
“爱美人?”
“……………”
魔像听到这里,才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而后仔细思索了一下当初银鍠朱武的所作所为之后,突然发现找不到可以反驳靖玄的理由。
“旧赌局结束了,新赌局却还在等待着我们。”
“正好银鍠朱武的本身亦是牵扯到你未来的一些安排。”
“所以,不妨我们以他们的关系做一场有意思的赌局吧。”
靖玄闻言,看着陷入沉默的魔像,兜帽之下的面容,忽然露出了一抹邪笑,随即将自己此行的目的大方的说了出来。
“有意思的赌局……”
“你想赌什么!”
魔像听到靖玄的说辞,虽然不知他为何这么喜欢对赌,但自从亲身参与了一番后,亦是觉得挺有意思,而后出声询问一语。
“其实很简单……”
“就赌银鍠朱武会不会因九祸的原因而与异度魔界对立。 ”
“用自己微弱的能为反抗你这伟大的异度魔界创造者。”
靖玄闻言,心知眼前的武神是来了兴趣,随即将这场以银鍠朱武建立的新赌局摆在了台面上。
“可以……那么,这场赌局的代价又是什么呢!”
魔像听到新赌局的内容,思索了片刻,对於银鍠朱武未来会反抗自己,打心底觉得不可能。
“至於代价嘛……”
“哈,详情如此……”
靖玄闻言,思索了一会,待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后,才对着眼前的魔像抛出所谓的代价。
“有意思……”
“在你的心思下,连宇宙深处的黑暗都显得不值一提。”
“袭灭天来,你身为人族,却比魔更疯狂,更偏执。”
“真是太让我有兴趣了……”
“我已经开始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了……”
魔像听到靖玄的代价后,思索了会,才发现这所谓的代价,根本不是代价,而是用来惩罚银鍠朱武对魔界的反抗之心。
也就是说,这场赌局不管自己赢了还是输了,都将万般有趣。
“结局只是个死物,而过程才是引人思绪波动的根本。”
“所以相比较於一尘不变的结果,我更看重其中的过程。”
“毕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体会到何为乐趣。”
“交谈结束,我也要离开了。”
靖玄闻言,倒是不置可否,对待敌人要什么仁慈与人道,除非自己是疯了或者被洗脑了。
见目的达到,便对着身前的魔像,简单的扔下几语后,直接化光离开了此地,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