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是不会嫌弃自己的财富多的,也不会嫌弃更多的财富…”
“当他们拥有了更多的财富后,就会奢求更多的财富……”
“欲望一旦开启…”
“就宛如高山的滚石一般,再也无法阻挡,直坠深渊之中…”
“除非,这石头本就在山底…”
“所以,我利用规则将他们心中的欲望镇压,永远呆在山底!!”
“而如今,我需要更多的人…”
“你,很不错…”
靖玄听到超轶主的询问,脸上无比的肃穆,平静的解释道。
“你想要称霸天下?!”
超轶主闻言,眉间不由紧锁,随即揣测的询问一语。
“错了…”
“称霸,不……”
“我只是制定一个规则,让在规则下的人,永远服从我罢了…”
“这样,未来不管什么灾难…”
“就会达到万众一心…”
“人啊,都是有服从性的,而我将他们的特点发挥至最大…”
“这,难道不符合你的救世理想么,是这么的完美与瑰丽…”
“放心,还是有自主性的…”
靖玄听到超轶主的质问,摇了摇头,颇为趣味的回应道。
“……我无法认同!”
暮成雪闻言,摇了摇头,出声反驳眼前之人的理论。
“是么?!”
“那你觉得,这个人世间数千年来,真的变得更美好了么?!”
“满目狼借的混乱啊…”
“按理说,时代的变迁,生命是会逐渐依据本能,选择前进的…”
“可是你看看…”
“千年前千年后,有何差别?”
“如出一辙,腐朽的味道啊…”
“素还真,一页书,各种各样的人物,所谓的各路天才…”
“说到底,与普通人何异…”
“没有他们,还有别人,这是像一个无止境的永恒轮回一般…”
“是一个死结…”
“任何人都无法逃脱…”
“已行的事,后必再行,已有的事,后必再有…”
“你,明白了么?!”
靖玄看着神色惨败,摇摇晃晃的暮成雪,平静一笑,而后看向正在思考自己话语的超轶主。
“…阁下的身份不简单……”
“能有这份学识与能为,为何不造福人间,却选择如此行事!”
超轶主听到对方的理论,只感觉到了残酷,但却也无比真实。
因为真实就是这么残酷的,是无法让人抗拒的残酷。
“看来,你做出选择了…”
“事情愈加的有意思了…”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出手打败我,根绝我这个危险的思想……”
“反之,你们服从…”
靖玄听到这里,算是明白超轶主的想法了,而后摇了摇头,真是的,看来自己在对方的心里已化身为操控人世间的幕后boss了。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不听话的下属,打一顿就好了。
“狂妄之人!!”
暮成雪神色不由一黑,立马出声怒斥眼前之人的痴心妄想。
“……”
超轶主对於此倒是没有什么,只是缓缓闭上双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是满满的决然了。
“这不是狂妄…”
“而是强者的自信…”
“可以打破宿命的自信…”
靖玄闻言,神色平静无比的摇了摇头,而后散如漫天的金光,在大地之上凝聚成一个门户。
当大门缓缓拉起,一个穿着神袍的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重新介绍一下……”
“在下,秩序神朝教宗…”
“那么,诸位准备好了么?”
靖玄见状,神态优雅的行了一礼,而后结界霎时笼罩住四周,隔绝掉天地间的一切窥视。
“秩序,教宗……”
超轶主听到这个名字,神色不由一变再变,有点不敢置信。
“……竟是传闻中的教宗…”
那怕是高傲如暮成雪,也是曾听闻过这教宗的能为,纵然神朝范围是四大武林,并未染指中原,但对方出手的痕迹很可怖的。
每一次动手留下的都是宛如天灾的场地和无一活人的结果。
不过看了一眼身后的弟弟,心中一狠,直接选择悍然出手了。
“不错……”
靖玄面对暮成雪的攻击,依旧是面无表情,不曾有所动作。
从某种程度来说,掌握了识界与中阴界后,也看明白了一些,一些足够跨越阶级的东西。
更证明了外面那些所谓的神更像是一个称号罢了。
对於蚂蚁而言,马匹与大象又有何差别呢,其实都是一样。
但换算成人后,马匹与大象的区别就显得很明显了。
对比的事物产生变化了么,然而并没有,只是所处观察的角色定位进行了一次拔高与变化罢了。
“青霜台,小心…”
超轶主见状,立马挺身而出,打算与暮成雪一同联手。
另一边,时间城之中……
时间城主收回目光,不由摇了摇头,而后对着不远处西洋仕绅造型的男子出声吩咐一语。
“饮岁,麻烦你邀请下那位贵宾来时间城作客一番…”
“城主,我能不去么…”
饮岁听到这句吩咐,额头冷汗直流,实在是这个所谓的贵宾,简直是可怖至极的一个存在。
一个看不见过去,也看不见未来,不存在时间的诡异。
“喔…”
“让我考虑考虑…”
时间城主闻言,点了点头,装做正在思考的模样,而后在饮岁期望的目光中,恶趣味的拒绝道。
“抱歉,不可以,快去!”
“…算了……”
饮岁听到这里,整个人都快裂开了,只能无奈的叹息一番,仿佛认命一般前往邀请对方了。
“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唉, 没办法…”
“这命运完全乱了啊…”
“我情愿面对时间的失落……”
“那怕是未来的黑暗期也可以,总比现在要好很多了…”
“为何会诞生这种怪物…”
“又怪,又疯……”
时间城主看着饮岁离开,神色不由被愁云笼罩住了,原本在命运轨迹中,素还真应该在此了。
结果,这命运就完全偏离赛道的赛车一般,越跑越远了。
最要命的是不光越来越远,而且还变得无比多样化,仿佛许多不一样的未来都在这一时呈现。
不安,深深地不安,论危害性明显这位要超越任何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