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从命令就是,至於大将军怎么考量的,你们不须知道!……就是本将军也不知道!”杨平冷冷瞪着他们,让他们心思虚。
将军喜怒无常,越是冷静,越是吓人,说不定下一刻就忽然翻脸大骂,他越是平静,众人的心弦就绷得越紧,防备他难,站在他跟前一直会处於紧张状态。
杨平冷静的目光落向楚离:“赵大河,你们锋锐营这次打扫战场!”
楚离抱抱拳:“是,将军!”
杨平有一通骂等着自己,只要自己一质疑,杨平便会借机泄怨气。
“将军,
他们是锋锐营,不是辎重营!”一个百夫长忍不住道。自从赵大河进了锋锐营,将军算是彻底保护起了锋锐营,让人看着不忿。
锋锐营负责打探消息,虽说现在是据城而守,仍需要消息的,可锋锐营倒好,彻底歇着了!
他们大是不忿,不就是一个光明圣教弟子嘛,将军何至於如此忌惮,将军还一直说光明圣教弟子不该插手军中事务,他的做法与说法明显不符!
他们不满杨平,用楚离借题挥。
杨平冷冷道:“打扫战场容易?抬死屍,碰上对方的人还要打一场,不比你们冲锋来得容易,都给我闭嘴!”
十个百夫长的目光在楚离身上扫来扫去,怀疑楚离给了将军什么天大的好处,如此维护。
蒋劲夫站在一旁,也冷冷看着他,可惜楚离没失态,不能看笑话,面对诸百夫长的冷眼平静如常,他暗骂:真是皮厚如墙的家伙!
“整束装备,明天击鼓为号,直接冲出东城门,趁着他们吃饭时进攻!”杨平沉声道。
“是!”众人抱拳轰然应命,转身迈着罗圈腿大步出了帐篷。
清晨时分,鼓声砰砰响起。
今天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太阳早早出来,阳光明媚。
锋锐营众人骑在马上,皆身着明光铠甲,头盔仅露出脸庞,后背负两把长刀,马背左边挂着圆盾,右边挂着长弓,装备整齐而精良,在明媚阳光下闪着寒光。
除了这些装备,他们马背上还各有一个包袱。
鼓声砰砰响个不停,他们端坐马上一动不动。
坐下的战马们也披着明光铠,露出眼鼻子嘴与还有四肢,他们是轻骑兵,追求度,所以明光铠很轻,仅能抵住远处的箭。
一匹匹战马不安份的轻刨着前蹄,急不可奈,与它们的主人截然不同。
众人身体紧绷,终於要上战场,有可能再也回不来,死到临头,他们有的想退缩,有的平静,有的兴奋。
楚离在最前头,朝着营门方向,忽然扭头扫一眼众人,淡淡道:“有大伙陪着,死也不是自己独自上路,咱们即使到了地府,有阵法在,也能打得过小鬼,有什么可怕的!”
“对,没什么可怕的!”众人七嘴八舌的应道。
一想到战死时身边会有人陪着一起,就没那么恐惧,这是人性。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听到这般节奏的鼓声,范阳忙道:“赵爷,到咱们了!”
“出!”楚离沉声喝道。
他催动坐骑冲了出去,徐慈航与范阳紧随其后,随即则是二十骑。
众骑轰隆隆冲出锋锐营,踏上中央宽敞的大道,前面的骑兵们已经冲出鹰扬军军营大门。
他们纵马出了营门,进入城内的大街,很快冲出敞着的东城门,然后战马加,沿着官道往东疾驰。
楚离扭头看一眼,马背上的众人有的把头盔的遮面放下,有的打开着,露出或兴奋,或白或涨红的脸,他能清晰感觉到众人的不安。
他忽然嘴里吐出几个字,大日如来不动经的经咒。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