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品,乃是祸国殃民,毁一人之根基,毁一国之根基的玩意儿。

顾雪仪转头,冷冷看了一眼顾学民:“看看你干的好事!”

顾学民也吓傻了。

他是想获得点暴利,甚至还想要凭借着宴家的名头,再借点简家的名头,打打抆边球……但他没想过这种东西啊!

那是要命的东西啊!

张昕更是惊得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

顾雪仪径直起身,走到了克莱文的面前,她揪住克莱文的头发,将对方的脸抬起来。

克莱文头皮疼得要命,却不敢出声。

这个女人下手又狠又快,根本不怕他。

不仅不怕他,他在她的眼中,大概就跟虫蚁一样……抬脚就能踩死。他打死也没想到,那么好糊弄的顾学民,却有这么个凶悍的女儿啊!

“像你这样的人,若是在古时候,是要判以绞刑,夷三族的。”顾雪仪面笼寒霜,冷声道。

克莱文不大精通古文,一三组是什么,他完全没听懂。

但女人的模样已经震住他了。

明明是个窍瘦女人,对方身上却陡然间迸发出了肃杀之气,就好像曾经从枪林弹雨的战场上归来一样……

克莱文心底的恐惧在刹那间升到了顶端。

他这才想起来,“鸦片战争”的耻辱深植於无数华国人的心中,这个女人并不会因为他坦白了而放过他……倒有可能因此更加暴怒。

“封、封总!”克莱文颤声唤道。

顾雪仪轻轻松开手指。

克莱文浑身发软,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额头在地板上磕得“咚”了一声,险些把他磕晕,但额头上传来的剧痛,以及身边传来的封俞的声音,又将他一下唤得清醒了。

封俞眉尾往下压了压,模样有些阴沉戾气,他问:“宴太太这是干什么?”

“我一来,宴太太就给我看杀鸡儆猴的好戏呢?”

顾雪仪返身走回去,抽了一张纸,先抆了抆被弄脏的手指。

若非她时刻提醒着自己,这已经不是过去她所处的社会了,她怕是要拧断这人的脖子……

“封总的意思,就是他的确是封总的人了。”顾雪仪头也不抬地道。

封俞:……

这女人的嘴是什么做的?那么利?

在会所活动上是这样,在拍卖会上是这样,现在和他面对面站在一块儿,也是这样。

封俞知道这时候否认也没意思,他人都过来了。

他大方地点了头:“是。”

“我倒是想问,封总想干什么?以为往顾家埋一颗雷,就能炸了宴家了?”顾雪仪这才抬起头:“封总头一天出来做生意?这样天真?”

封俞胸口哽了哽,盯着顾雪仪的目光越发阴沉锐利。

偏偏顾雪仪毫无所觉一般。

她说话,实在戳人。

这时候顾家门外又来了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