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文嘉听女佣说顾雪仪在餐厅,他就直直走进了餐厅,谁知道第一眼先看见的却是宴朝。
“大……哥。”
“大哥还没去公司?”
“嗯,一会儿要去机场,飞外地。”宴朝说。
宴朝都这么大方。
顾雪仪目光一闪,让女佣上楼去取了自己带回来的包。
她从里面取了个珠串出来:“带给宴总的纪念品。”
宴朝低头一看,是一串藏饰。
“宴总一路顺风。”
宴朝应了声,把珠串攥在了手里,然后才起身准备离开。
车已经在外面等了。
宴文嘉屏住的那口气这才松了,他挨着餐桌坐了下来,问:“大嫂,我们今天不走了吗?”
“不走了,够了。”
“够了吗?”宴文嘉其实还有点儿没够。
这段时光,比他独自去热带雨林徒步,去大裂谷跳伞,去沙漠行走……都要来得有意思多了!
“嗯。”顾雪仪这才分给了他一点目光:“你胸中应该已经装满东西了。心怀家国,胸有丘壑。够了。”
宴文嘉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好像隐隐约约也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我明天就进组。”宴文嘉说。
“好。”
“我迫不及待要去打孙俊义的脸了!下次得让他发五条微博夸我!”
“……”
宴朝驻足在门外,将简短的对话纳入了耳中,然后才又重新长腿一迈,跨出了大门。
他和她还是不一样的。
她并不是另一个他。
她聪明、理智,姿态冷淡,自有倨傲。
可这副躯壳下,她的心是火热又温柔的。
只有他始终是冷漠如一的。
她好像格外注重家的概念。
她还带着宴文嘉去了戍边区,她对那里好像也格外的了解。
她对国的概念,似乎也挟裹着不一样的情感。
在这之前,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宴朝坐进了车里,平和如一的心脏突然怦怦跳得快了一点。
宴朝突然伸出手,松开掌中的珠串,他问手下:“知道这是什么吗?”
手下愣了愣:“手……手串?”
司机回了下头,说:“先生,那是红玉髓。这是藏饰吧?这是保身辟邪的吉祥物。适合所有生相大德的。”
宴朝蜷起手指:“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