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被吓了一跳。

不会吧?

盛煦就因为送的东西太小了,发火了?

大家都有点摸不着头脑,更摸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

“呜……”盛煦口中猝不及防地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呜咽,眼泪顺着他的面庞落下:“你还记得啊。”

顾雪仪点了下头:“嗯,我一向记性很好的。”

盛煦动了动唇:“过去你还骂我不配佩玉呢。”

“现在配了。”顾雪仪说:“你现在不是做得很好吗?”她轻轻笑了下:“家里最后一个小混蛋,也成才了。”

其他人听得一头雾水,但隐隐又好像有点受触动,主要是谁见过盛煦哭啊?谁也没见过啊。

这算是喜极而泣吧?

盛煦还叫盛长成的时候,在盛家可不起眼。

连他亲娘都不惦记着他。

今个儿许诺给他亲手做吃的,明个儿又许诺得了父亲的赞许,就能得个小印章……结果呢?全没有。净光许诺去了。他娘只当他小好哄,许诺完转头就忘了。

盛煦没想到,顾雪仪还记着呢。

顾雪仪死的时候,他应该都死了好几年了吧?

盛煦将那玉紧紧攥了下,才挂到了自己脖子上。

其他人对视一眼,暗暗道,不是吧?盛煦就这么喜欢顾雪仪啊?

当天生日会一直开到下午六点才结束。

就这样,其他人还觉得结束得早了点儿,忍不住问:“咱们不搞个夜间活动吗?”

盛煦冷着脸:“搞什么?”

其他人想到盛家的家风严厉,也有点冲疑。但是……“就玩到十二点没问题吧?咱们又不是半夜三更去玩。”

盛煦冷淡地拒绝了:“不行。我大……顾姐得早睡。”

“……”“行吧。”

盛煦亲自开了车,送了顾雪仪回去。

就这么一出下来,基本上所有衙内也都记住“顾雪仪”这个名字了。

“挺奇怪啊,我看不仅盛煦对她特别殷切。就金家、程家那几个……也都一口一个顾姐。迷惑,就特别迷惑。我记得顾雪仪比他们还小吧?”

是挺迷惑的。

所有人都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这头顾雪仪推门进去,本能地朝厨房看了过去,保姆从里面走了出来。

“您是看那位先生呢?”保姆说:“那位先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没回来。”

回来?

顾雪仪心道,这里可不是宴家。

她轻点了下头,倒也没在意,说:“好,我知道了。”

等洗漱完,又看了会儿书,顾雪仪躺在床上,才感觉到了一丝怪异。

嘴里的味道好像还是寡淡的。

顾雪仪忍不住翻了个身。

一下又想起了轮船上的时候,她抢走了宴朝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