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妈管以后,老子就要现在。
“别当坏人。”她给他上普法课,让他别干违法勾当,黄赌毒,抢劫偷盗,杀人放火,故意伤害,每条罪名刑期是多少年,危害有多重,在监狱里有多惨。
陈异趴在她身上闷闷地笑,带动胸膛和她的身体也在抖∶“我看你大学专业报的也不是法律,这么想当律师?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是不是以为我就专干这些坏事?”
苗靖脸色一滞,垂着眼帘,眼珠子咕噜咕噜滚着,不说话。
他把她身体翻过来,挂在自己身上,两人面对面,她搂着他的肩膀,他绕着她的腰肢,身体缠绕至合二为一,深情款款地接吻,酣畅淋漓地做爱,把彼此的气息和感觉刻进骨子里。
“要好好生活,苗靖,过好日子。”他霸道又温柔叮嘱她,“藤城这破地方跟你没关系了,我跟你也没关系了,老子要干自己的大事去了,别回来当我的拖油瓶。”
她禁不住要流泪,伏在他肩头哽咽抽泣,恨恨说知道了。
他们说了很多的话,说起她初三那年的变故,约定好高考之后的分别,他很多次让她走,让她别回来,现在终於等到了出头之日,她也说好,说自己不稀罕,她越来越不喜欢藤城,不喜欢这个炎热无趣的城市,
相处的最后那段时间,苗靖基本足不出户,每天呆在家里,回忆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准备自己上大学的行李,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或者是和陈异呆在一起,耗尽所有精力做爱,激情之后偎依在一起聊天,从深夜聊到凌晨,窝在他怀里和他共抽一根烟,在烟草气息里缠绵接吻,再睁开眼,窗外天光大亮,身边床铺空荡,残留着欢爱痕迹和特殊气味,昭示着昨晚的疯狂。
这个住过十年的房间也要清理,苗靖东西不多,一些高中时代的书籍试卷,为数不多的旧衣服和杂物,她带不走,陈异说不要了,等她走之后清理干净,收拾出来的只有一个小行李箱,生活贫瘠,似乎没有什么非带不可的珍贵物品,陈异突然想起魏明珍,问苗靖有没有她母亲的消息,要不要趁着这个暑假回老家看看,也可以找一找,毕竟是她亲妈,如今考上大学也算是出息了,要是能母女重逢,也算是个好结果。
苗靖摇头,她没打算现在去找,也没想过怎么去找,她已经成年,脱离了最需要家人的年龄,如今只希望她妈妈还活着,跟她一样活得好好的,此生再不相见也可以。
大学九月初才开学,陈异让她八月中旬就走,但内心终归还是不舍得,时间一天拖一天,最后给她买了八月末的火车票,只有一张,需要她自己出远门,他有事就不送她,看她垂着眼睛沉默不语,想了想,问她有没有去同一个城市念书的同学,可以结伴一起走——陈异知道她从小独立惯了,能自己照顾自己,很放心让她一个人走。
他还是缺席很重要的场合,苗靖心里谈不上失望,只是买车票那天晚上,狠狠咬了他的肩膀,他吃痛又含笑亲吻她嘴唇,她又报复性咬破了他的嘴唇,猩红的血沾在她艳丽的嘴唇,那一瞬陈异有点失控,把她死死压在床上操弄,说下流的荤话,凌厉眉眼全是对她的气恼,挥巴掌狠狠揍了她的翘臀,最后气喘吁吁倒在她身上,长手长脚摊开压得她喘不过气,两个人叠在一起疲倦睡着。
临走前的几天,那天中午陈异突然回来,看看她起床没,还给她带了点吃的,看她恹恹捏着筷子吃东西,桌面推过来一张银行卡,修长手指在卡面哒哒敲了两下,说密码是她的生日,让苗靖把银行卡收好,带到学校去。
他咬着烟头∶“有一点钱,不太多,你拿去交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