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新家完全收拾好,陈异漫不经心问她要不要搬过来住,苗靖背对着他整理橱柜,也很随意嗯了一声,当天回公司宿舍收拾了行李,搬到了陈异新租的房子里。
这个匆匆搭建起来的家没有藤城旧家的半点痕迹,但感觉总有相似之处,只有一间大卧室,拱形花窗外蓊郁的绿树被厚重窗帘遮挡,老旧的欧式四柱帷幔床边铺着艳丽针织地毯,精美烛台上幽幽摇曳的烛光是墨西哥橙花和无花果的香气,床尾悄然滑落的衣衫和晃荡的轻薄帷幔隐隐透着无限缱绻。
出国后的第一次,气氛好到不像话,肌肤触及之处好似完全融化,化成一汪柔软的碧水,雨落涟漪或者巨浪掀天都是极致感知,从国内医院的病床辗转到半个地球外的陌生国家,历时很多天终於尘埃落定。
他在疾风骤雨中突然停顿,汗涔涔低头亲吻她柔软湿润的嘴唇,念她的名字,喑哑颤音经由唇瓣传过去一句含糊的话。
苗靖在潮热失神的状态下全然不知,软绵绵应了句:“嗯?”
他定定注视着她,抚摸她的鬓发脸颊,落下一个个炙烫吮吻,在幽暗的烛光下用若有若无的音调呢喃,仿佛无声的梦呓:“苗靖。”
“我没未对人说过……我从不在乎,也不确定……”他掠夺她唇腔里的甜美气息,“但我还是想说……”
“想说什么呢?”
她迷离眼眸倒影着他的英俊脸庞,仍深陷於感官的泥沼中。
陈异目光灼灼,唇瓣翕张:“我小时候撒野挨揍,你躲在角落偷偷看我,我躺在客厅床上半死不活,你半夜给我喂饭吃,我在学校横行霸道,你帮我掩护替我操心,我拦你不去火车站,你陪我过日子,给我洗衣做饭,我们一起长大,我们什么事都做过……”
他手指滑过她的细眉:“你是我这辈子最特别的那个人,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过得好……苗靖,如果最特别,最挂念,最忘不了,这些能称之为爱的话……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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