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庭院,也不走寻常路,直接翻出院墙,落到媚阁之外。
这李锦屏半点想快回太安城的心思都没有,只是慢悠悠的走在道路之上,很是悠闲的样子。
余干只能很耐心的跟在她的身侧一起往前走着。
看着身侧如画一般的李锦屏,余干还是忍不住先问道,“宫主可是还有事情同我讲?”
李锦屏转头看着余干,伸手梳拢了一下自己的长发,说道,“你心思倒是玲珑。”
鼻尖嗅着着沁人的发香,余干认真道,“宫主,我还是刚才那句话,宫主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提便是。”
李锦屏淡淡道,“其实本宫这次来太安城的另一个目的还真是找你。之前就认为以你的资质应该有机会去玄境。。
没想到你直接给我一个这么大的惊喜,不仅直接入了丹海,还能有机会去玄境。”
余干不确定的问道,“所以,宫主你的意思是想我能在玄境里帮到你?”
“不错,一点就透。”李锦屏很是满意的点了下头。
余干有些冲疑,“宫主,我没记错的话,四品修为不是不让进玄境。而且就算宫主你能进去。
想必我能提供的帮助也少之又少,因为我现在的实力对你而言毕竟算是孱弱,如何能帮得宫主你。”
“实力无所谓,我要的是你的身份。”李锦屏解释了一句。
“我的身份?”余干愣了一下,然后有些警惕的看着李锦屏。“宫主,这话可否详细说一下。”
李锦屏瞥了眼余干,对他的防范心理不以为意,只是解释道,“世人皆认为玄宗是魔门,所以在玄境里,或多或少会带来些许不便。
有你这个大理寺的身份在,很多事情会方便不少。”
余干赶紧摇头,“我只是一个司长,进去还要听那些部长的命令行事,如何能说的上话。而且, 这种势力之间的合作, 我一个个小小司长更是说不上话的, 还请李宫主能理解一二。”
“没让你做为难的事情。”李锦屏淡淡说着,“到时候你在大理寺团体里,如何做选择权完全在你手里, 你怕什么?”
余干依旧不信的看着对方,兜这么大一圈子, 对方就是为了得到自己这种微弱的保证?怎么可能, 一定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才是。
但是现在余干又不好逼问, 只是先含糊不清的答应下来,“既然如此, 在正确的情况下,在下自然会去帮李宫主的。
不过李宫主还没跟我解释,你是如何能进去玄境的?”
“我没说我自己进去。”李锦屏回道, “是李师师进去。”
“师师姑娘进去?”余干顿时瞪大了眼睛, “她进去能帮到宫主你嘛, 说句冒昧的话, 师师姑娘的实力比我还差不少,如何能在玄境做到宫主你想做到的事情?”
“我会用功法秘术暂时降临在师师身上。”李锦屏回道。
余干彻底不淡定了, 声音有些急的问道,“宫主这样做妥当嘛?这秘术算是宫主你附身到师师身上嘛?那师师姑娘到时候会如何?会不会让师师姑娘的本源受到伤害?”
“你很关心李师师?”
余干表情一滞,抱拳道, “宫主当时嘱咐在下照看,习惯了。生怕辜负宫主的重托。”
此时两人也刚好步行到外面的大道上, 李锦屏顿住脚步,随手招呼了一辆豪华的马车。离城里还有点距离, 而且坐马车也方便一些。
两人上了马车后,车夫便缓缓的驾驶前进, 余干和李锦屏对坐相视,身子随着马车一同轻轻摇晃。
两人先是沉默了好久,到最后李锦屏才徐徐开口,倒也很有耐心的解释着,“李师师是本宫的分身,本宫修炼的功法秘术自然不会对她有任何排斥,更不会伤到她的半点本源。
只是一个临时降临分身之上的神通罢了, 等时效过去了,自然就恢复原样。
到时候我一身修为大概只能暂时过渡个三层左右,大概就是个五品的修为,自然能进玄境。而且这实力在玄境里也够用了。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此次来替宗门带队?就是因为本宫有李师师这道鬼灵分身, 宗门才会让我来负责此次的玄境。
因为鬼灵之躯是这种附身秘术的最佳载体。我费尽心血培育出鬼灵分身,又岂会做你口中的这种自损的行为?”
听完对方的解释,余干替李师师松了口的同时,又觉得有些震撼。所以,这李师师其实不单单是李锦屏想要用来某种突破的秘法。
更是用来能在这种关键时候起大作用的存在?
唉,余干又替李师师感到心疼了,分身确实是没什么人权,之后一定尽快帮她脱离苦海。
余干抱拳问道,“宫主,我相信以你的风华,想必这大齐修士不少人认识你的。师师姑娘又长的和你一般无二。
到时候入了玄境岂不是照样会被人觉得违规,或者说,他们会让你用这种分身的方式进去嘛?”
李锦屏解释道,“这种用分身进去的行为虽说罕见,但也有。之前就有不少大能派分身进去修炼,这是合规矩的。
只要我分身的实力控制在那,别人不会说什么的。”
余干颔首,而后又很是好奇的问了一句。“宫主,能问下你这么大费周章的是想进去玄境做什么嘛?”
“宗门机密。”
李锦屏说完这个,便直接朝外头喊了一句,让车夫停车,她的住处到了。
下车后,余干替对方把车钱付了,然后对李锦屏抱拳道,“宫主,夜也深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这就先告辞了。”
“站住。”李锦屏出声留下余干。
余干直接懂事的保证道,“宫主放心,刚才宫主和我说的所有事情我都保证烂在肚子里,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至於宫主刚才提的事情,在下回去自会好好思衬一二,不日给宫主答覆。”
李锦屏只是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跟本宫进来。”
说完,李锦屏就转身朝身后的院子走去。余干看着对方那婀娜出挑的背影,只能无奈的跟对方进了院子。
这里应该就是西城区,离西城门不远的一个普通住坊,李锦屏的这套院子档次也不高,就一个稍显精致的二进小院。
走进院子之后,余干也没有什么心思到处打量,只是跟着李锦屏的脚步。
很快,两人就走到主屋里,李锦屏反手将屋门锁上,右手指尖轻轻一点,桌子上的一个烛台便亮起轻微的烛火。
光线不是很足,将屋内只是稍稍照的亮堂一些,都看不清具体细节布局的那种。
李锦屏这时候轻轻挪步到香榻上,然后轻轻的趴上去,凹凸有致的背部曲线直接落进余干的眼中。
这大长腿,这该死的翘臀,这该死的腰肢,这该死的后背曲线。
余干忍不住的紧紧看着,这李锦屏想干嘛?
大晚上的把自己捉到自己的闺房里,她想做什么?
把门反锁,还只点了一根烛火,把气氛弄得这么暧昧,她到底想干嘛?
余干有些慌,这李锦屏不会是想对自己用强的,用那色诱之术?
自己又打不过她,就逆来顺受了?
余干心里千头万绪,这时候,李锦屏却慵懒的说着,“你按跷技术不错,我倒是有点想念了。
本宫现在有点乏了,过来帮本宫按按。”
余干怔住了,整这些就让自己给她按摩?余干想起了当时第一次见李锦屏的时候,自己和李锦屏一起被带回捉妖殿那边去了。
当时也是这样的密闭小房子,自己胆大包天的主动给人家按摩,所以是把这李锦屏按爽了?这么久都念念不忘的嘛。
“过来!”李锦屏侧头看着余干。
对上对方的视线,余干顾不上欣赏美貌了,赶紧走过去,在床沿坐下,冲疑一下,就把双手轻轻的放在对方的香肩上。
然后开始不重不轻的按了起来,按捏的角度刁钻,技法高超,没几下,李锦屏就发出诱人的鼻音。
余干小声问着,“宫主,这力道可好?”
“嗯。”
於是余干愈发的卖力起来,轻重缓急的揉着香肩。不得不说,这李锦屏的肩膀确实滑嫩,隔着衣服余干都能感受到这份细腻。
像是在捏美玉,太过丝滑,一不小心就能把手滑溜走的那种。
慢慢适应了余干节奏的李锦屏这时说道,“之前你在鬼市用本宫的令牌求了天风楼一件事,那事可算重要?”
余干一顿,点头道,“重要。”
“那本宫算是帮过你大忙了?”李锦屏继续说着。
“是的。多谢宫主。”余干道谢一句。
李锦屏的声音冷了下来,“所以,本宫现在要你帮个忙,你就那敷衍?”
余干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那我之前不是一直都帮着监视师师姑娘嘛。”
“你当真以为本宫傻不成?”李锦屏直接伸出右手一把掐住余干的手腕,然后视线极为冰冷的看着余干。
余干顾不上手腕上的疼痛,赶紧问道,“宫主,可是我有什么冒犯之处?”
“你说你一直都在监视李师师?”李锦屏的声音愈发冰冷起来。
“是的。”余干心里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但是面色如常的点着头。
“监守自盗,还敢在这诓骗本宫!”李锦屏的声音彻底冰冷下来,一股股劲气从身上涌了出来,直接将余干吹的人仰马翻。
劲气似乎只是针对余干一人,周围一切安然无恙,连烛火都不曾晃动。
李锦屏做起身子,迈着优雅的大长腿一步一步走到余干跟前,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余干。
她没穿鞋,就这么光着晶莹剔透的极品玉足踩在余干的大腿上。
“上次本宫走的急,没注意李师师的。这次才发现她元阴早已失了。你竟然敢背着本宫跟她乱搞?”
糟糕!余干的心直接跌落谷底,都顾不上欣赏这绝佳角度所带来的无限风光。
这李锦屏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李师师刚才也没有半点提醒啊?
可是刚才李锦屏为什么半点迹象没有,现在就直接发飙了?
余干手心冷汗直冒。现在真的叫天天不应了。他很清楚的记得,李锦屏之前就嘱咐过自己,要好好看守李师师,出了事拿自己是问。
等等?她当时只是想让自己看李师师是否偷偷修炼,又或者是否有了自主意识、有没有嘱咐过自己不许碰李师师来着?
余干有些记不清楚了,不过现在这点不重要了已经,重要的是怎么给李锦屏一个解释。
这一刻的余干其实是很想狡辩不是自己干的,但是对上李锦屏那冰冷的视线的时候,余干知道自己大概是不能讲出这句话的。
只能暂时性的保持沉默,然后一脸无辜的看着李锦屏。
因为余干知道,自己现在是没什么生命危险的。否则刚才在媚阁的时候,李锦屏就会一掌拍死自己。
现在等了这么久,又和自己解释了这么多的事情,就更不可能选择在这个时候杀了自己。余干不相信她会这么闲。
所以,这李锦屏大概率还是觉得自己有用,就比如在玄境里面。
想到这点,余干的心里也慢慢安心下来,然后开始琢磨着说辞,怎么跟这位女魔头掰扯。
“什么时候的事情。”李锦屏面无表情的继续问着。
“情不知所起。”余干深深叹息一声,抓住对方的脚丫子挪到一边。
然后站起来,掸去身上的尘土,朝李锦屏深深拱手作揖。
“我与师师姑娘多次相处之下,恍惚间就彼此心生爱慕,这才酿下大错。”余干一脸歉意的说着,而后又直起腰杆,认真说着。
“不过我从不后悔这件事,能和师师姑娘相守相依,是我最大的幸运。我喜欢师师姑娘,仅此而已。
不求宫主原谅,但求宫主成全。”
看着余干一脸深情款款的说着这些话,李锦屏顿时脸色飘起愠怒来,李师师是自己的分身,余干做这个无论如何就是对自己这个本主的大不敬。
“放肆!”李锦屏大声说着,“本宫的分身又岂容你说这些话,做这些事?”
“宫主,在下真的只是因为爱慕师师姑娘,仅此而已。”余干再次真诚的说着,“其实之前本想告诉宫主这件事的。
可是又怕宫主一气之下抹杀了师师姑娘,这才冒着天大的胆子,私自隐瞒了下来。
宫主要是责罚的话还请责罚在下便可,这件事是在下主错,跟师师姑娘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