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现在安排的事情不管用了?”褚峥板着脸说道。
“管用管用,我这就去。”余干无奈的笑了笑,“有事记得第一时间联系我。”
“嗯。”褚峥点头,而后继续道,“还有,送文书这件事也不急。到了白莲教,你可以和那位圣女多待一些日子,省的以后说老夫我无情。”
余干怔了一下,而后点了下头,“好勒,我知道了、”
“去吧。”褚峥笑了起来,“在外办事别堕了大理寺的面子。”
“好勒。”余干再次应承下来,然后才离开此处。
等他走后,褚峥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起来,然后才重重的叹息一声。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余干离开此处的背影。
不错,这两件事其实根本就是褚峥顺水推舟让余干去的。如余干所说,这种送信的小事完全可以让别人去。
之所以让余干去,他的理由就一个,那就是让余干离开太安。
昨晚从李洵那边回来之后,他便一直就在此处,一整个晚上都在想这件事。
如果一切如李洵所说的发生了,那血祭大阵便会覆盖住整座太安城,覆巢之下无完卵。褚峥现在根本就没有必胜的把握。
那位太祖的实力深不可测,这样实力的人绝不是靠二品修士堆数量能赢的。
事情要真是到了那样最糟糕的一步,那大理寺就必须要留根。而余干就是最好的根。
所以,褚峥才会用这样不那么靠谱的理由让余干离开太安城。因为余干不知道太祖的计划,在他心里或许认为出事了全力赶回来会来得及。
但是血祭大阵真的落下了,那就是说太安城会成为孤城,就算余干回来了也进不来。那他的性命或许依旧可以保住。
大理寺的根也就能保住。
其实,昨晚褚峥不是没有想过别的办法,比如现在让全城的人疏散掉,但是这不现实。那位太祖千年的布局,要是见苗头不对,会顷刻提前计划。会让太安城陷入更危险的地步。
而对禁地出手,亦是会如此。而且现在没人有把握能击败那位修行了千年的太祖。
硬实力的差距,让自己这边能选择的余地很小很小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掩盖住这件事,不引起城里的恐慌。然后采用国师制定的办法,用太安城的杀阵来对冲血祭大阵。
以最小的代价护佑住太安城的百姓。届时说不定能在众位二品境的修士联手之下战胜那位破大道失败的太祖,战胜那位因血祭大阵失败受到反噬的太祖。
只是不知道那位太祖会选择什么时候动手,所以褚峥现在要做的就是越早把余干送出太安城越好。
走的越远越好,有他在,一切就都还有希望。现在的余干虽然已经很强很强了,但是还不够,他还需要时间的积累。
然后,他便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底下,余干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褚峥又站立良久,这才回到原位之上,拿起花名册继续看了起来。
一个一个的看着这些大理寺的果敢执事们。
楼下,走在路上的余干正在陷入思考之中,他不是傻子,相反,察言观色这一方面是非常强的。
尽管刚才褚峥说话时候的神态语气和之前的并未有任何差别的样子。
但是余干就是能感觉出褚峥的不对劲,尤其是让自己办的这两件事,这分明就是一副要把自己支开的样子。
拜托,这两件事的理由在他的眼里真的很粗糙的好嘛、
要是换做别人,也就信了,不会觉得奇怪。但是在余干眼里就是破绽很多。
但是,他又不好当着褚峥的面直接拒绝这些。还只能答应下来。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褚峥今天如此不对劲,余干有些想不明白。
回想起刚才褚峥坐在地上那些许的佝偻样子,短短一夜功夫,暮气就重了这么多,这让余干不得不产生那些不好的念头。
但是现在逼问褚峥显然没用,有用的话他也不会支开自己。
余干稍稍沉吟一下,褚峥安排下来的事情是肯定要办的,但是心眼也要留,不能就这样粗心大意的离开太安城。
接下来,余干先回了一趟少卿处,把一块感应的法器交给夏听雪。这法器是成对的,是感应型的法器。
就算是隔着半个大齐这么远也能感应另一个的破碎、他只是交待夏听雪有紧急的情况立刻捏碎。
而后又吩咐了几位其他的心腹同样如此。这多保险之下,余干才稍微放心的暂时离开。
自己去的地方虽然有些远,但是全力回来小半个时辰也就够了。当然,事情越早办好就越好。
就是自己不在太安城的时候要是洛歌仙子回来了,倒是不好第一时间跟其谈保护性的合作。
余干是中午时分离开的太安城,离开太安城范围之后,他就把心情收拾好一些。
城里的事情不会因为自己的短暂离去而有质的变化,有夏听雪他们盯着,暂时问题不大。现在首要的就是处理好白莲教的事情。
这造反了这么多年的势力,确实很有可能在太安城有危险的时候做些小动作。
所以,这件事其实还确实是必须得走一趟的。得处理好,实在不行,就直接美男计了。
为了大局,牺牲一下色相也不是不行。
一个时辰之后,余干来到了目的地,这是他第二次来这白莲教的总舵。和上次一样,他直接去往白莲教的圣山那边。
刚一落地,远处山上就飘掠下来一道白色身影,很明显是冲着自己这个“不速之客”来的。
余干立在原地,面带微笑的等候着,顷刻之间,那道白影便飞掠至跟前。
“娘娘,好久不见、”余干笑着打了声招呼。
圣母身形先是一滞,然后下意识的想要跑,最后又硬生生的顿住脚步,才免了这个不堪,
“你怎么来了?”
圣母还是问了这一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圣母她自己觉得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心虚。
“娘娘上次不辞而别,怎么我现在来看看也不行了?”余干笑着反问了一句。
圣母娘娘身子再次僵硬一些,脑海里一想起之前的事情,整个身子就把控不住的僵硬。幸好她现在的面容是模糊化的,才不至於因为自己的表情而露馅。
上次她不辞而别,纯粹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余干,总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突变到了另外一种奇怪的地步。
而这种奇怪就是圣母她不辞而并的理由。可以总结为四个字,害怕面对。
今天,余干突然就毫无征兆的上门,更是加大了她这份心里。
“有事?”圣母最后强撑着自己问了一句。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娘娘了?”余干反问道,“我以为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不说娘娘你扫地相迎,至少也得热情一些吧。
你现在这样搞的我很尴尬,搞的我像是自作多情一样。”
“你在胡说什么!”圣母有些慌张的扫视了一眼四周,见没别的异样,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而后才板着语气说道。
“圣山重地,不许胡说。”
“好好好,我不说。”余干笑道,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前,“我这次来是正事,奉大理寺的命令来的。”
“知道了,跟我上来吧。”听见余干真的有正事,圣母彻底心安理得下来,反正有个正当的理由兜着,那独处就无所谓了。
她也不管这算不算自欺欺人,自己心安就成。
老样子,余干跟在圣母的后面往阶梯上走着。沿途的风景和上次一样的赏心悦目,但是余干也和上次一样。
他甚至一眼都没有看旁边的风景,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圣母的后面。
是的,穿着白裙,体态婀娜丰满的圣母走在自己的前面,无论多少次,余干都会忍不住跳进同一个沟壑里。
这样肥美的丰臀在前方摇曳着,就好似春风在余干心里一圈一圈荡漾着涟漪。
根本就挪不开眼睛。
这一次的圣母依旧能感觉到余干那火辣的视线,不过罕见的,她并未说任何一句话语,只是夹着腿走动的愈发快速起来。
然后这样子夹着的小碎步,让余干的眼神更加挪不开了。
圣母她啊,总是能勾起余干心里最原始的那股子狂野,这是其她任何一位红颜知己都比不上的。
就像此刻,余干甚至脑海里想着直接撕开这白衣,看看底下到底有多肥美。
那股子打扑克的撞击声一定会是这世上最悦耳的音符。
好一会之后,圣母她才停下脚步,这次没带余干去山顶的禁地,而是来到一处仪事的房屋这边。
终於不用再爬阶梯了,圣母心里长舒一口气,再这样子走下去,再这样被余干死死盯着的走下去、
她真的怕会走出水来,到时候浸润了衣裳,以余干的阅历一定能一眼就看出来的。真要那样,那就真的一切都无法解释了。
“进来吧。”圣母很是幽怨的看了余干一眼,然后带头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