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第九章 ~玉兰还春~

木兰居热闹非凡,来往的喜客把偌大的木兰居塞满了。

此时正是兰心与燕中即将拜堂之吉时,兰心的心里却突然想到与她同一天成婚的颜罗王,红盖头底下的她,渗出了眼泪,但没有一个人知道。

就在她与燕中站在双方父母的面前,准备拜天地的时候,凌思静和罗芙闪入喜堂,凌思静喝道:「请慢成礼!」

喜堂里的人大惊之下,却已经见到两女立在喜堂。

兰心的父亲兰沙喝道:「你们是谁,敢闯喜堂?」

罗芙冷言道:「火焰花主及水晶花主。兰心,我来告诉你的是,我弟就快死了。」

燕中道:「你弟是谁?」

「颜罗王。」

燕中道:「颜罗王死,干我妻子什么事?又不是我妻子杀了他。」

凌思静哭道:「兰心,哥的左右胸都被刺穿了啊!」

兰心突然掀开红盖头,喜堂里的人都看到她流的晶莹的悲泪,她哭着对燕中道:「师兄,这婚我不结了!对不起,师兄,我爱的人不是你,真的对不起,我没办法离开他。爹娘,你们就再允许兰心任性一次,就一次!」掩脸冲出喜堂。

燕中欲追去,罗芙和凌思静挡住他,道:「燕中,你别去了,兰心的心从来不属於你,即使你娶了她,也是娶了她的躯壳,你们两个都不会真的幸福。你就放过她,你去了也没用的,她不会回头。」

燕中突然扑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罗芙和凌思静再次向兰心的父母道歉,然而她们不等兰心的父母回答,她们就闪身掠出了喜堂,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凌思静买落的豪宅里。

在众女所居住的院前阁楼里排满了人,都是这里各个门派的人,而阁楼里面则是门派的首脑人物。红珠已经醒了,与罗紫玫等一干人塞在颜罗王的房间,颜罗王此时正昏死不醒,红珠、兰容、金叶、罗紫玫、李清玉、路喜喜、霸灵以及刚到达的兰心伏在床前哭泣,而凌图和李福也是一脸的黯然。

兰心哭喊道:「哥,你别死,兰心不嫁了,不嫁了。」

兰容道:「我们都出去吧!都到阁楼前去,颜罗王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一群人急忙走出颜罗王的厢房,把房门关了,同时把其他的人也赶出阁楼,连阁楼的正门也关了,各领首人把各自的门徒驱出院宅,阁楼前就只站着一些重要的人物。

李福安慰金叶道:「夫人,你别哭了,我还没赞成清玉嫁给他,他还不是我们的女婿。」

众人一瞪他,金叶哭骂道:「你懂什么?他死了,我们女儿怎么办?女儿的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想让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没有父亲吗?」

李福头一垂,叹道:「只好保佑他活了,唉,我李福的女儿怎么会爱上个砍柴的了?当初真不该让他们相遇。」

众人心里担忧,却也没办法,只求兰心真的能够救活颜罗王。

而兰心真的能够救活颜罗王吗?

兰心亦不知道,她只知道——即使把自己的命填了,也要让颜罗王活过来。

所谓的玉兰还春,是兰容最后教她的,是一种阴阳双修之法,以自己的生命和力量作赌注,且必须男方学有高深的阳功,当初兰容之所以用此种方法,就因为她确定颜罗王学过高深的壮阳之功法,能够在施展玉兰还春之术时,使得阴阳之气旋转加速,在瞬间联接下男女双方的气息和力量,以图短时间内达到阴阳的融合,用女方本身的气血维持男方生命的同时,也牵引男方生阳的气息不停地运转,让生命再度回归男方的一种古老的还阳之术。

但这种功法极其危险,因为昏死中的人,根本不懂得控制本身的气息,如果女方心力不坚,或是其中出一点差错,双方都会因阴阳不调导致气息混乱而致死——然而这也是唯一的办法,在生命即将终结的颜罗王身上,只得冒险施为,哪怕为此赔上兰心的命,只要兰心愿意与颜罗王同生共死,则都怨不得谁。

兰心看着满身是血的颜罗王,她的双手颤抖着去解颜罗王的裤带,虽然她曾经见过颜罗王全裸的模样,但那时没有什么念头,此刻怀着那种念头来救颜罗王,她的心不可能平静。

「你要兰心安心地去嫁人,你却弄成这副模样,兰心本来已经不想再烦你的了,可你知道兰心多么喜欢你吗?喜欢到,宁愿和别的女人共享你,其实兰心的独占欲比她们都要强的,真的想让你的生命中只有我一个!可你不是,你总欺负兰心。思静她很可怜,兰心才让步的。如果不是因为思静,兰心才不会让步。我说过,这胸脯都为你留着,可你不要,兰心才想给别人的,现在还是给回你,给你这一次,不管你要还是不要,兰心以后都不给别人了。兰心真爱你哩,哥,你听得到吗?」

「如果你那时留兰心,兰心绝对不会离开你去嫁给师兄的,可你竟然叫兰心嫁给师兄,兰心多恨你,你知道吗?」

她已经替颜罗王除掉裤子,此时正褪除自己身上的衣物,那洁白无瑕的娇嫩的身子,在微微地颤抖着,当她把一切的衣物脱除,她缓缓地趴到颜罗王染满血的身体上,她的身体也在同时散发着茫白的光彩,那是玉兰还春术的气劲在散发,要知道颜罗王此时在昏死中,得通过这种气息刺激他的生息,最重要的是刺激他的茫然的性慾,以使他的命根能够正常地勃起,否则根本无法进行阴阳融合。

「你以前说对我没有兴趣,后来我知道不是那样的。但那时我问了姑姑,姑姑说,只要用玉兰还春术,只要你还活着,都会对我有兴趣的。其实即使不用,我也知道你对我有兴趣,那次陪你睡,你虽没有要我,但我的身体感觉到你的坚硬,兰心再笨,也知道一些东西的。哥,兰心好爱你,什么都可以给你的,为何你却狠心让兰心嫁人呢?你不知道兰心会痛苦一辈子的吗?你好狠的心,兰心都不是你的仇人了,却还对兰心这般狠。」

「我虽给过你一剑,可那是无心的,而且、而且,我那时不知道会喜欢你的。我真正喜欢你,是从你救我的时候才知道的,原来这几年一直都很想你哩,你黑黑的,都不漂亮,可兰心就是喜欢你。」

「我现在把什么都给你!以前说你毁了清白,那是我耍赖,冤枉你,现在就把清白给了你,可惜你都不知道,我好想你清清楚楚地知道的,可你根本没有知觉,我感到好委屈,要哭,呜呜!」

「你那里好硬、好热,生得好恐怖哦,会不会让兰心很痛呢?」

兰心坐了起来,感到自己下体湿湿的,令她羞不可当,她笨拙地导引着颜罗王,厢房里呈现一片春色,与这晚秋的气氛极不相衬,只是在微凉的将入冬的秋风的萧条中多了一丝桃春的味道。那味道渐渐地浓了,在兰心的嘶声力竭的痛呼中,竟然使得外面守候的人感受到了浓浓的春意,叫女人们热红了脸儿,让男人们心血澎湃……

兰心的任性是无度的,她的某些时候的喊叫也是无度的,在此途中,兰心的父母过来,听到此情景,两老默默地离去,他们还有许多后事要办理,或者还得安慰他们的弟子燕中,兰心让他们丢尽了脸,可他们没办法,真能够说话的,木兰居就是兰心的,他们只是兰心的父母而已。

大家静静地等待了一个多时辰,一切平静了,里面没有声响,外面的人都不知道里面的两人是死是活的,兰容说她进去看看,於是红珠打开门,和兰容一起开启了那扇小门,开出了一道缝,从缝里看见兰心正吻舔着颜罗王,而颜罗王全身除了包紮在胸口的绷带,便无他物,她们急忙关上门,走了出来。

兰容落泪道:「他们没事了,你们各自散去吧!」

人群散去,各忙各的去了。

而正如兰容所说,颜罗王的性命终於让兰心救活了。虽然伤口仍然在痛,可他也总算把命捡回来了,只是身体很虚弱,根本无法动作,但他知道兰心正在轻轻地吻着自己。

他无力地道:「你没和你师兄成亲?」

兰心听了似乎很生气,背转身去,嗔道:「我曾经差点要了你的命,现在救了你一命,我欠你的,我还清了,我就去和师兄成亲。」

颜罗王没有力气动作,只是虚弱地道:「我曾经无数次地想过要到婚礼上把你抢回来,只是我对不起你们,不想再拖累你们,所以我最终还是没有去,毕竟我觉得你的师兄或许更适合你。但既然你来了,我就不放你走了,哪怕你说我有多贪心,都不放你了。」

兰心转过身来,柔声道:「你怎么弄成这样的?」

「让她们告诉你吧!我很累,没力气多说话。」

兰心道:「你的胸膛,已经不是只有我的剑伤了,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哎,你说。」

「我要你答应我,以后不能再让别人的剑刺穿你的胸膛。」

颜罗王忍痛笑了,道:「那你得在我身边保护我才行,我自己作不了主的。」

「哪有男人叫女人保护的?」

「我就是。」

兰心嗔道:「我才不哩,你刚才让我那么痛,我恨你,我以后都不要见你了,除非你跟其他的女孩都不见面。」

颜罗王叹道:「我不属於任何一个女人,甚至不属於我自己。兰心,我要你,但也舍不得她们。如果你定要如此,虽然我刚说了不放你的,但我还是会让你离开,毕竟你不愿意的,我不强迫你。我颜罗王,从来不强迫女人。」

兰心道:「可你伤害了很多女人。」

颜罗王道:「也许你是对的,可这世间,伤害女人的男人何其多,并不止我颜罗王一个,只是已经伤害,便难以补救。在这世上,女人比男人命苦得多,我想,我的命,也没有她们的苦吧!兰心,我真的累了,要睡,你若累了,也在我旁边睡一会,你若要走,我也没有力气挽留你。但你走时,你跟你姑姑说一声,让她带兰颜过来,我想醒来的第一眼,看见我的女儿。」

兰心惊道:「我姑的女儿是你的?」

颜罗王闭上双眼,道:「我想是的,你姑姑救我的时候,应该也是像你一样的。我现在想起来,算了算那时的日子刚好吻合,而且你姑姑平时对我的态度,再加上刘贤达多少年并没有让他的妻妾再生一个子儿,你姑姑的孩子应该是我颜罗王的,她的眼睛像我的一样漂亮。你以前不是说我的眼睛漂亮吗?」

兰心想起兰容曾经的话中话,也终於肯定颜罗王的猜测,她气道:「你那时才多大?都怪我,如果我没用剑伤你,我姑就不会为你牺牲,现在该怎么办?我恨死你了,你和谁不好,为何要和我姑姑?我走了,我不要留在这里。」

兰心起身欲着衣,不料下体疼痛,她又躺了下来,轻声在颜罗王耳边道:「我那里很痛,我睡一觉再走,都是你害的。」

颜罗王脸露笑容,他呼出一句,「是你迷奸我的。」

兰心气怒,举手要捶打颜罗王,落到半空就停止了,手很轻地放在颜罗王的绷带上,抚摸着他受伤的胸膛,悄悄地闭上双眼,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轻轻地呢喃道:「不管你有多少女人,我终於也是得到你了,你是我兰心的,而且你这辈子都无法忘记我,这些也就够我守望一辈子了。哥,兰心爱你,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可兰心不喜欢和别的女孩分享你,但你现在是我兰心一个人的,至少现在你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