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屋子虽然够大,但她手短腿短哪里跑得过一个常年行军打仗、煆炼有素的男人?很快地被人拦腰抱住,身体悬空而起,背部被压到一具温暖的胸膛,甚至可以感觉到对方炙热的体温,强烈的男性气息薰得她头晕脑胀。
下一瞬,她整个人都被丢到床上,还没等她爬起来逃跑,嘶啦一声,她身上的衣服像块破布一样被人撕破了,然后是裙子被撕破,最后是里衣,最后是肚兜和亵裤……每听到一声撕裂声,阿萌心脏就跳动一下,直到她全身光溜溜的没有遮掩物时,阿萌心中羞愤咆哮:这男人到底要闹哪样?喝醉酒了都不消停,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给人带来麻烦的么?!!
“阿萌,你太不乖了,不听话可是要被惩罚的哦~”
男人奇异的声线柔柔地响起,明明那般的柔情蜜意,可她却觉得头皮发麻。
阿萌趴在床上,机械式地扭头,却见站在床前的男人正不紧不慢地退去身上的衣服,渐渐露出肌理结实却布满了一些小伤疤的上身,然后腰带一扯,只剩下了一条亵裤。可是某个男人显然是个没羞没臊的,当着她的面,继续不紧不慢地脱下自己的亵裤,露出双腿间的密林及密林下某只半抬头的狰狞怪兽……相对於他俊雅美型的外表,那只怪兽不只颜色深且形状也笨拙丑陋得紧,实在与他外表不相符。可是……
阿萌欲哭无泪,洞房花烛夜时,这男人在清醒状态下还能搞出进错洞的乌龙事,现在都醉了,神智不清的,会不会搞出更大的乌龙事?难道她又要经历一次惨绝人寰的事情?如此一想,阿萌不禁对今晚将要发生的事情绝望了。
阿萌扭过头不敢再看,然后想起什么,又心中愤恨,这男人脱自己的衣服就慢条斯理,脱她的衣服就喜欢用撕的,根本是看她不顺眼嘛!
突然,右脚脚裸一紧,阿萌惊觉对方已经抓住她的脚裸了,再一次心脏不争气地跳着,眼珠子乱转,想着今晚要怎么脱身,她绝对不要和这种喝了酒后就原形毕露的恶男呆一晚,绝对会死人的!!!
或者,她再诅咒他一次?可是,若是诅咒完后,她没能及时逃脱被他捉回来,下场不是一个“惨”字可概括。若是他清醒后记得这事情,她不是更惨?
不管了,先诅咒了再说!
可是,阿萌主意打得好,但也看对方给不给她机会了。每次她想张嘴时,男人已经像只野兽一般,野兽直觉让他直接将她抓过来堵住嘴,让她发不出声音。不出声,她怎么诅咒啊?心里偷偷骂是没有用的啊!
於是,这一晚,是阿萌觉得她这辈子以来最难熬的一晚了。
虞月卓外表看起来高雅绅士、君子端方,但其实内在与它们一点也不沾边,却像只野性未脱的野兽般,邪恶霸道,而他这些年的行军打仗,更让他具备了军人的冷硬心性,该是他要想的东西,绝对不会对任何人妥协。
一个晚上终於过去了,阿萌黯然销魂,心中发狠道:以后谁敢让他碰酒,她就诅咒那人一辈子倒霉!
阿萌再被人搔扰醒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
睁开眼睛,便看到床上随意地披着白色中衣,披散着一头乌黑长发倚靠在床头的男人,正眉目含笑低首望着自己,而她脑袋枕在他腰腹间,身上只在胸口以下的地方覆上一条薄被,裸露出布满痕迹的双肩及锁骨。
“清醒了?累不累?”虞月卓低首,在她红润的脸蛋上蹭了蹭,有些爱不释手地摸着她异常娇艳温润的脸蛋。
阿萌困难地抬起手拍掉他在脸上乱摸的手,眼睛瞪得大大的着他,一副恨不得啖他血肉的模样。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她磨着牙说。
虞月卓眨眨眼,愉悦地说:“为夫自然是不累的。”
阿萌差点扑地不起,这男人可以再无耻一点么?默默忍下那口恶气,阿萌咬牙道:“我是问你,清醒了没有?一杯酒就醉倒的人,竟然还敢喝酒,以后你再喝酒,我、我……。”阿萌有些词穷,然后发现好像自己无论怎么威胁对方,都没哈用后,心里再一次黯然神伤。
“小酌一杯罢了,不碍事。”
“……。”
阿萌差点被他云淡风情的语调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发觉自己果然与他是隔了几个世纪的人,所以无法沟通。
阿萌气得鸡血上脑,顾不向快要散架的骨头,也顾不得对方是让自己受苦的恶男,猛地伸手揪住他的衣襟,恶狠狠地说:“以后绝对不准再碰酒!”
虞月卓低眸看她,然后含笑地说了声“好”。
可是他这般爽快的态度反而搞得阿萌心头发毛,怎么都不觉得安心,又狠狠地说:“你以后敢再碰酒,就不准回来,自己到外头去胡作非为,不准再那样对我了!!”
眸光闪了闪,虞月卓突然将她上半身托起压在自己怀里,然后俯首就是一个热辣辣的吻,吻得她再一次头昏脑胀,不知所云。
最后,某人还是没有答应阿萌沾酒后不准再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