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般不要脸的。而且还用这般神仙一样出尘脱俗的模样说这种无耻的话,真的让人好想揍他一顿哦。
阿萌现在明白了,原来这世间还有比虞月卓更无耻的人,她真是错怪他了。
就在阿萌深深反省自己时,某个男人已经暴起了,然后室内一青一白的两个人影缠斗起来,阿萌这个武力值为负的人只好抱头鼠窜,就怕拳脚无眼伤到自己。不过她显然是多心了,那两男人的武功都太高了,你来我往之间只在两丈之间,没有损坏屋内的摆设分毫,更逞论是伤着她。
确认了平安后,阿萌开始有心思去着注两人的打斗,心情一阵激动,这可是很正宗的古代武功啊,飞来飞去神马的神奇轻功啊,太让人向往了有木有……可是,一分锺不到,阿萌便露出了蚊香眼,撑着发胀的脑袋无语凝噎。
她竟然看不清两人的动作,难道自己的动态视力这般废材?或者是他们的动作太快了。
见两个男人打得快要忘记自己了,阿萌用袖子掩着唇,轻轻说了一句话,很快地,那两个正在缠斗中的男人彼此错开,然后双双打滑跌倒在地上,甚是狼狈。
“相公,你没事吧?”阿萌一脸担忧地扶起虞月卓,低眉顺目,一派小女人样。
虞月卓抽了抽嘴角,看了一眼同样四肢八叉地趴在地上的少年,然后仿佛出了一口恶气,搂着阿萌哈哈笑起来。
那少年爬起身,一双不带感情的琉璃眸看了阿萌一眼,然后慢吞吞地坐回琴案前,若有所思地点头,低语一声“原来如此”。
阿萌突然觉得背脊发寒,赶紧偎进虞月卓的怀里,不敢看少年那双不带感情的琉璃眸。
“阿萌,这是阎离尘,现在是宫里的琴师。”虞月卓说罢,又对那少年说:“阿尘,这是我娘子。”
“弟妹好。”阎离尘清清澈澈地说,神色依旧漠然,仿佛生性如此。
阿萌扯了扯唇角,总觉得违和。阎离尘看起来飘逸脱尘,但性子却是个直来直往荤素不忌的,所以说起话做起事来十分让人喷饭。而且,看他一副少年的模样,却称呼自己为“弟妹”,怎么感觉都不妥吧?
虞月卓却是淡定不过,对她解释道:“他是千年狐狸,看起来还是个少年,其实却是个老家伙了,只是喜欢装嫩。”
寒暄过后,仿佛刚才的事情已经揭过,两个男人都恢复了他们最得体高雅的模样,看得阿萌眼角一阵抽搐。
“你来这里做什么?”虞月卓问道。
“寻人。”
听罢,虞月卓点点头便不再问。
“难得见到弟妹,在下便赠弟妹一曲罢。”
阎离尘说着,修长如玉的手指拨弄琴弦,一阵清灵的琴声响起,让人沉醉。
阿萌看着那双抚琴的玉手,再瞅瞅自己的爪子,有些不是滋味,哪里有男人的手这般好看的?真说不愧是琴师的手么?看瞄向虞月卓搁放在桌上执着茶杯的手,也同样是骨节分明、秀颀而修长,一看便是贵公子一般的手。
脑子里想些不着边的东西,直到那琴声仿佛穿透脑海一般响起时,阿萌心弦一松,慢慢地沉浸在那股空灵而抚慰人心的琴声中,难以自拨。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句音符停止,屋子里一片安静。
虞月卓小心地拥着睡在怀里的人,双眸深邃,眉眼清寒:“你对她做了什么?”
“梦魇曲,她现在心灵已经对你开放,可以任你为所欲为不会反抗。”阎离尘十分大方地为他解惑,“看她的模样,你们应该还未合房,真难为你能忍到现在。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长辈,断不能委屈了你。”
听到他的话,虞月卓破天荒地红了俊脸,恼怒地瞪他,“我心甘情愿的行不行?要你这八婆多事!给老子滚!”气到都忘记修饰自己的话了。
“不识好人心!”阎离尘哼了一声,又开始弹奏起来,边抚琴边道:“别人想求我一曲我还不屑於理会呢。”那如玉般的容颜依然漠然,气质脱俗,只是声音实在是有些闹别扭的意味。
虞月卓倏地抱起怀里的人,走过来直接踹了他的琴案一脚,在阎离尘托起玉琴时,那琴案已经从中间折断,可见下脚的人心里的怒气。
目送男人离开,阎离尘宽大的袖子一拂,仿佛在抚去沾在玉琴上的灰尘,清清澈澈的声音叹息道:“年轻人这般冲动可不好啊,都不听人说完梦魇曲还有另一个副作用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