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至此,更是敬畏,楚山君直接站起身来,从怀中取出一根翡翠般的青碧玉竹:“这是我楚山清净竹,也为五阶灵根,有清净心神之效,对抵挡心魔劫数大有裨益,道兄若是不弃,便做五庄开观之礼!”
一旁的禄土公也站了起来,取出一方墨砚,墨砚之中竟是如油滋润的黑土:“这是我禄土心壤,能够改善福地土质,对於灵根培养也有几分帮助,道兄若是不弃,那便一同收下!”
“两位道友诚心来贺,贫道岂有推脱之理?”
许阳一笑,也是从善如流,收下两人贺礼。
“呼!”
见此,楚山君与禄土公心中也松了口气。
此次前来拜会,他们虽然准备了贺礼,但并非这楚山清净竹与禄土地心壤,这俩可是他们的压箱之物,镇宗之宝,往常要么自己消化,要么拿去拍卖交易,怎么也没奢侈到拿来送礼。
但没办法,许阳出手太过阔绰,五阶仙灵级别的茶茗,瓜果,丹药摆了一桌,他们若不拿出点有分量的作为回礼,那这客如何还能做得下去?
不仅要拿,还怕对方推脱不收,看不上他们这些东西。
毕竟,这五庄观,实在太过阔绰了!
所幸,这位镇元子道兄,不仅修为高深,神通非凡,人情世故方面也拿捏得妥善无比,大大方方的收下礼物,免去他二人忐忑尴尬。
相交不过片刻,两人心中已有几分折服,一声道兄更是真心实意。
两人心思,暂且不说。
许阳收下贺礼,再看二人:“两位道友今日前来,可是为那金毛犼之事。”
“确为此事前来!”
楚山君接过话语,沉声问道:“那金毛犼可否已亡於道兄之手?”
“不错!”
许阳点了点头,淡声说道:“那妖孽作恶多端,天地不容,已被贫道炼杀了!”
“大善!”
听此,纵为合体大能,楚山君也经不住拍手叫好:“终是除了这头妖魔孽种,多谢道兄,为我二人好友,还有我那双弟子报仇雪恨,平祭天灵!”
“哦?”
许阳眉头一挑,好奇问道:“道友与那妖孽还有此等恩怨?”
“不错!”
楚山君点了点头,愤恨说道:“那金毛犼是僵屍化生,最好食人血肉,当年强占麒麟山,便害了我二人好友麒麟山君,随后又为祸周边生灵,一日趁我不备,杀入我楚山之中,掠走了我一双弟子做食!”
“我恨他不已,因此分出第二元神,化为樵夫在这麒麟山周边截他血食,惹得他与我斗了几场,但最后都败於那紫金铃下,只能与他纠缠游斗,无法正面相抗。”
楚山君愤愤说完,再看许阳,又是起身做拜:“道兄除去此妖,为我报仇雪恨,实在不胜感激,还请受我一拜!”
“道友快起,替天行道本是我等分内之事,何须言谢?”
许阳摇了摇头,虚手将他扶起。
在旁的禄土公亦是恰时说道:“道兄除去此妖,虽然大快人心,但也有一祸端,不可不防。”
“哦?”
许阳一笑,来了兴趣:“是何祸端?”
“佛门!”
禄土公话语一沉,凝重说道:“这金毛犼大有来历,乃是西方那位大慈菩萨的坐骑,那紫金铃便是其昔日所用法宝,如今道兄斩了这金毛犼,又收了紫金铃,恐怕佛门不会善罢甘休啊。”
“佛门?”
许阳眼神一冷,化作声笑:“放纵坐骑下界,化为妖魔作恶,我还未与他们计较,他们反倒要来与我清算?”
“这……”
听着不善与其,楚山君与禄土公相视一眼,皆见惊异,但还是说道:“佛门势大,不下天庭,那大慈菩萨,又是佛门四大菩萨之一,只在两位佛陀之下,乃是历经七重天劫,将得正果的佛门大能。”
“这金毛犼为其坐骑,伴随座前深得宠爱,更为异种,潜力无穷,来此为妖之后,周边几大仙门,都碍於那位菩萨颜面,不敢出手拿它,我等上报天庭,也是有去无回,不见音讯。”
楚山君摇了摇头,叹息说道:“如今妖魔已成同盟,天庭压力甚大,需与佛门联手,自不会为这区区小事,恶了那位大慈菩萨。”
许阳听此,却是冷笑:“如此说来,这妖孽下界,是那大慈菩萨默许的了?”
“这……”
两人话语一滞,似有冲疑。
最终,还是楚山君说道:“有此可能,但不好说。”
“哦?”
许阳剑眉一跳:“怎个说法。”
楚山君摇了摇头,幽幽说道:“那金毛犼乃是异种,死胎化生而成,虽有非凡潜力,但却冥顽不灵,修行佛门正法,一直无法晋入大乘,所以……”
“所以便放它出来,到这南瞻部洲,占据灵山,炼化妖气,甚至吞吃生灵修士,以妖魔之法晋入大乘?”
许阳接过话语,冷声说道:“随后再出面将其收回,座下便得一头大乘驯兽?”
“……”
“……”
面对如此直白话语,二人一时不知如何接引。
许久,才见楚山君点头:“不少人都是如此猜测。”
禄土公则是一叹,道出关键:“据说佛门之中,有一秘法,能够度化妖魔,收为驯兽,将其一身妖力,化作纯粹佛力,哪怕大乘真妖也不例外。”
“那金毛犼虽天赋异禀,但对佛法冥顽不灵,想要晋升大乘,只能修炼妖邪之法,随后再做皈依,化去一身妖力,成为佛门驯兽。”
“若非如此,怎会让这妖孽下界五百余年,作恶至今,佛门与那位大慈菩萨都不管不问,恍若未觉一般。”
说到此处,楚山君也是放开了,一拍桌面,寒声说道:“分明是佛门纵容,各处仙家,乃至天庭,也碍於那菩萨颜面,放纵此妖作恶!”
说罢,再看许阳,话语沉声:“道兄,你除此妖孽,坏了佛门好事,他们怎能与你罢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