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沉眉:“那放任於他,岂不是更养虎成患?”
“诸法八阶,岂是轻易?”
北极帝君摇了摇头:“纵得南瞻根基,还有两界时差,想要将诸法百艺推入八阶,也要不知多少万年光阴,更遑论天工造化了,反倒凭此法门,能让吾天庭压制妖国魔渊,在通天之争中大占优势……”
说罢,再看玉皇,也是欣慰:“此事做得不错!”
“泰岳谬赞!”
玉皇低头,一派谦逊。
听此,一旁的玉后亦是出声:“天庭得此法门,妖国魔渊,必受重压,说不定要兵发南瞻,威逼万道学宫,此人若是经受不住,携私而走……”
“如此做法,岂不人心尽丧?”
玉皇摇了摇头:“此人修行圣皇之道,断不会如此自绝根基。”
“话虽如此,但照此人作风,并非不会变通之辈!”
玉后亦是摇头,建议说道:“不如顺势而为,加封於他,坐实其为南瞻镇守?”
玉皇一怔:“皇后之意……”
“其有真仙之能,便该受真仙之位,帝君之格!”
玉后沉声说道:“不如改天庭五御为六御,给他加一个帝君位格,如此令其镇守南瞻,抵御魔渊,便有大义大势,若他不战自溃,携私而走,那便人心尽失,此外,还能表吾天庭诚意,加深双方合作……”
“这……”
玉皇眉头紧皱,一时难做决断。
“此举甚妙!”
反是北极帝君轻声笑起:“坐实此名,日后他若反出天庭,那便是他不义在前,叛逆在先,於其道途,定有阻碍,至於西庭,就如他之所言,此乃私人恩怨,只要吾等两不相干,他做叛逆,便是无道!”
“这……”
玉皇还欲言语,但看北极帝君神情,再想此事种种牵扯,於情於理,於利於益,都压下那皇者独尊之心:“泰岳所言甚是,就是不知应当予他何等尊号?”
“这……”
……
三月后,万寿山,五庄观。
丹元之会再开,气氛却是莫名。
众修齐聚,沉声不语,神情复杂。
确实复杂,三月过去,早有人将事情梳理,脉络呈现,众人也都知晓,自己乃是棋子,什么丹元之会,什么正道之盟,都是万道学宫连合大势,对抗天庭的手段。
如此,人心感受,可想而知!
虽说人情世故,相交必有所图,为名为利,为颜为色,从来没有无缘无故交好的道理,但众人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尤其最后还被排斥在外,未能与牡丹仙子,紫阳等人等至交一般同阵对敌。
这……!
众人不言,气氛沉默。
就在此时,祥云飘来,数十身影齐现,落入上首坐席。
正是许阳与万道学宫一干大乘。
“……”
“……”
“……”
见到正主前来,众修仍是不语,无人做声回应。
许阳也不多言,躬身一拜,便做大礼:“此前欺瞒,不得已而为之,还请诸位道友见谅!”
“道兄!”
“前辈!”
“大仙!”
众人见此,也是一惊,急忙起身做扶。
楚山君更道:“事出有因,我等不怪道兄,只是最后道兄为何不与我等明言,难道视我等为贪生怕死之辈,不敢与道兄共同进退吗?”
“非是如此!”
许阳摇了摇头,叹息说道:“与天庭之争,为学宫之事,吾与诸位道友相交,虽有取利收益之心,但并未将诸位视作棋子,操盘在手敌对天庭,再加之此战极险,胜败难料,生死难知,如何能牵扯诸位?”
“这……”
“道兄!”
众修听此,一时难言。
许阳一叹,继续说道:“今日,吾重开丹元,为学宫立道,诸位不弃前来,此心甚感,无以言说,但请天地为证,诸君吾友,此生不负!”
“道兄……!”
众修听此,更是难言,心结不觉开解。
与此同时……
东胜天庭,灵霄宝殿,朝会再开。
玉皇驾坐金阙,众卿六列班部,气氛也是莫名。
六列之前,更有仙君成众,乃至两道伟岸帝影,更显此次朝会非同寻常。
很快,便见一名近侍灵官,手执玉旨上前,面向众卿高宣。
“奉天承运,玉皇上帝,诏曰:天道施恩,圣人应运,万道尊主,道德彰显,今晋九仪天尊,六御帝君,立庭南瞻,同辅社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