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女子问道:“祭师大人,那个‘宝鉴’到底是什么东西?彩儿跟我提起过很多次。”
年长女子回答道:“那件东西的具体来历我也不太清楚。是樱儿的父亲在一处门派遗迹之中发现的。之前樱儿向我请教之时,我曾经粗略的看过,里面记载的东西颇多。”
“如医术,蛊术,易容术等等,若要完全学全恐怕难如登天。不过宝鉴的最后记录着一篇上乘的武功心法。想来是撰写宝鉴的那位前辈所遗。那篇心法精妙,世间罕有,我黑苗最为高深的心法,恐怕都不及。”
年轻女子问道:“原来如此,难怪彩儿这般执着於樱姑娘手中的宝鉴,彩儿因修炼毒术急於求成,伤到了奇经八脉,因此只能执着於虫蛊,而非我黑苗武道。不过既然此功法如此精妙,祭师大人为何不从樱姑娘手中夺下,若是我们人人修炼,
那么我们的计划会更加的顺利,杨大人那边已经在等我们的消息了。” 此时年长女子斥责道:“杨大人?什么杨大人!那个草包与东瀛人一样,都只是我们合作,暂时利用的对象而已。而且那本宝鉴是樱儿自己的东西,我们无权过问。这孩子待我们不薄,若非是她冒着风浪,将我们从海上救起,恐怕我们这些云滇的‘旱鸭子’早就葬身鱼腹了。没想到彩儿狼心狗肺,竟然还想对樱儿下手。”
说着,年长女子又是一声轻叹感慨:“果然人之性是上天赐予的,彩儿自幼随在我身边,却没有学到本座一点好的地方,而樱儿这孩子虽身出泥淖,却天性善良,却如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说到这里,年长女子眉飞色舞,眼神之中尽是欣赏的神色。
“不过没想到樱儿这孩子能找到这里。想必是我们的计划被她发觉了。想来是我们之前的研究成果已经被樱儿得到了,不然她不会这么快就配出解药。”
年轻女子此时问道:“那祭师大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年长女子轻笑一声说道:“既然樱儿管了我们的闲事,那么朝廷已经得到了樱儿开出的破解瘟疫的药方,如今这种毒源已经废了,朝廷的地方官吏看来没有我们想象当中的那么草包。”
“汉人们常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还有三千钉。’看来这句古话还是有道理的,这个帝国虽已致夕阳,但并未像看上去那般垂暮。”
“若是再以此毒的话,不利於我们。眼下我们就给樱儿增加一些难度。 把天字毒源放出来。一来考察一下这孩子如今的医术如何,二来可以真正检测一下,这两种毒源哪个更具杀伤性。”
年轻女子躬身说道:“是!谨遵祭师大人吩咐。可是天字毒源凶猛异常,若是伤到了樱姑娘......”
听完此话,年长女子轻笑一声,她说道:“无妨,樱儿或许会吃点苦头,但不会伤到她。况且有我们在,若真有万一,我们便用解药救她。”
年轻女子又问:“那那个小子......”
年长女子说道:“不必管他,他在樱儿身边充当护卫,想来与樱儿交情匪浅。这个人的出现对我们的计划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便留下他吧。”
年轻女子望向了天空的弯月,以及那两名五仙教弟子离去的方向。
“祭师大人,那彩儿......”
她尚未说完,年长女子怒斥道:“哼!何必管那个逆徒,虽我黑苗炼蛊,向来弱肉强食,她背叛本座倒没有什么,但是竟然说本座是‘老东西’!简直不可饶恕!她的遗体被白苗的人收拢走也好,也算是给蓝教主一个交代。”
“真不知道前教主是不是老糊涂了,把教主之位传给她,想我五仙教独立滇南数百年,如今却成了日月神教麾下的‘小丑’。她不理‘枫叶之辱’不率我苗民崛起。反而只问江湖事。真是折煞祖先!”
“既然白苗的那群饭桶没办法复兴圣教,巫苗的人又各个‘阴阳怪气’两不相帮。那复兴圣教,带领‘九黎三苗’的重任就只能靠我们黑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