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此时拱手说道:“英雄出少年,林少镖头武艺高强。陆某佩服。”
林平之说道:“众位前辈有意想让,晚辈不胜惭愧。”
费彬此时晃了晃自己的手腕,他还没有彻底将方才的力道完全卸掉,但费彬还是说道:“林少镖头,你方才说是来找余沧海算帐的,你有什么事情自可找他。何必管我五岳剑派的闲事。”
余沧海此时提了一口真气,望向了陆柏。
陆柏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余观主之前得罪了福威镖局,虽是他咎由自取。但林少镖头也屠了大半个青城派,也杀了余观主唯一的独子。如今这仇怨,依照在下看来,也算是扯平了,不知道林少镖头,能否卖陆某一个薄面,饶过余观主。这件事咱们自此打住如何?”
林平之听完之后眉头一皱说道:“并非是晚辈驳前辈面子,而是余沧海这厮灭我十省分号,杀戮镖师二百余人,他青城派掠夺我福威镖局财货无数。而且还烧了我南昌分号。”
“我福威镖局在江湖上是吃着走镖的饭。若是不一雪此辱,日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谁还敢把镖物交由我们福威镖局押送?况且此次十省分号被青城派劫掠,不少货主委托的珍贵镖物都被他们劫走,这其中的损失何止万两?”
“而我福威镖局此次财货损失,加上给阵亡镖师的赡养费,损失至少几十万两银子。就算把青城派全派卖了,恐怕也赔不起,既然赔不起我福威镖局的损失,那只能拿他全派的性命来抵了!”
听完林平之的话,剩余的青城派弟子们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而此时费彬笑道:“方才林少镖头还说什么‘不绝人之嗣’,如今到了自己的身上,却是另一副态度,这不是大言欺人吗?哈哈哈哈。”
林平之听到费彬的话,也丝毫不慌。
因为他说什么并不重要,这个江湖是弱肉强食的,只要你够强,签订的白纸黑字的条约都能作废,更不用说是空口无凭的废话了。
而余沧海此时把目光投向了天门道长,天门道长虽然不喜欢余沧海,但青城派也是抗拒日月神教的正道盟友之一。
眼下余沧海落难了,天门道长慷他人之慨,帮忙说句话也没什么。更何况在此之前,余沧海私下拜会众人,万分恳求,天门道长也答应了下来。
天门道长说道:“林少镖头,人死不能复生。但余观主为师报仇也无可指责。给贵镖局造成了莫大的损失虽罪无可恕,但眼下应该尽力弥补才是。你纵使灭了青城全派,那么林家也拿不回半点财货,何必再造杀业呢?不如想办法让余观主补偿福威镖局便是了。”
林平之压根就没想真的杀了余沧海,方才不过是昭示一个态度而已。而且也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
正如林平之方才所言,这一次福威镖局最大的损失是经济上的。若是在这个时候杀了余沧海,那么所有的债务都要福威镖局自己扛了。
若是留着余沧海,福威镖局还能有个说词。
毕竟是余沧海抢走了他们的东西,林少镖头亲自出马灭了大半个青城派,但没能追回丢失的货物。
他们要真是这么着急的话,那么就去找余沧海去讨债。况且这些债主们恐怕也不敢去找青城派的麻烦。
况且留下余沧海,也能找个人分摊债务。最重要的是林平之还要顺着余沧海这条线去找到九阴真经。自然要暂时留着他。
见到林平之沉默,费彬此时说道:“看来林少镖头不想让我五岳剑派插手贵镖局与青城派的纷争,那么也请林少镖头也不要插手我们五岳剑派之事。”
林平之说道:“呵呵!这完全是两码事,第一在下与青城派是私怨,与五岳剑派无干。五岳剑派介入完全没有道理。第二在下不过就事论事,从未插手过五岳剑派对刘三爷的问责。余沧海的仇,在下要报,这是出於私怨。但刘府家眷,在下也要保,这是出於侠义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