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皇道:“自然。”
夏极点点头,看向四面八方,那包围着他,手持着各色兵器,其中又大多数是远程兵器,诸如弓弩,暗器之类。
弓弦绷紧,弩以入槽,五指扣着奇形怪状的暗器,还有持盾的甲士打扮,还有藏匕的刺客伺机而动。
“来吧。”他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话音刚落,群雄眼里,便是看到了无数黑色疾影,如脱缰疯马,带着死气,向那中间的白影而去。
而同一时刻,那个男人终於出刀了。
那刀光,如一首横眉冷对的小诗,藏着月下的温柔,和高山的飞雪,孤寂地走过了无人问津的荒山。
那刀光,如一石惊破水中天,泛起了一圈不为人知的涟漪,逐渐扩大,却并没有逐渐消逝、平复。
轰!
仿似千万的白鲨,以他为中心,初始还在水底游着,但与射来弩箭,暗器,流矢,以及冲来的各方武林高手想触碰的时候,便是纷纷跃出水面,露出了满是獠牙的血盆大口。
那大口,吞噬了一切死物,又吞噬了一切怀疑敌意的活物。
夏极闭目,收刀,再次随意插在坚硬地面,以掌撑之。
而便如施展了什么奇异的诅咒一般。
那冲来之人,施放暗器,拉动弓弦之人尽是冻僵住了,一动不动。
刹那之后。
一道道血红的线在他们脖间涌出,又或是在胸口。
刀柄落地,发出刺耳尖鸣。
同时落地的,还有近百的人头,在地面骨碌碌滚动着。
登台挑战之人,竟然无一人存活。
甚至那高举的盾牌,也是被从中斩成两截。
“皇上面前...你竟敢杀人?”一名十常侍的公公尖声道。
夏极道:“刀剑无眼,他们能杀微臣,臣为何不能杀他们?还是说...你们以为我的刀只是玩具?”
“大胆狂徒!”十常侍的公公色厉内敛的高喊着...
不怂是不存在的。
这台下站着的,就特么是个人形怪物。
“够了!”尚皇猛一抬手。
很快有虎士下台,很快将场地上的残肢断臂,以及各种死状凄惨的无头屍体给搬开流出空位。
夏极咳嗽了几声。
而他的身形已似乎是在倾靠在那一把刀上了。
又或者说,他只剩下那一把刀了。
尚皇突然厉声道:“朕且问你,当年我派遣赵大忠携英雄令,邀你武当出山助朕讨逆,为何不从?又为何封山?”
他其实已经知晓答案,但选择此时挑明了,也可谓是杀鸡儆猴。
把事情挑明了,这天下就再无人敢往武当山去, 也无人敢收留武当弟子。
否则便是与皇权作对。
由暗转明。
他这手段,也颇为不错。
而且时机也选的恰到好处。
可谓一箭三雕。
其一,便是无人敢向着武当。
其二,便是他之后借机杀了夏极,也无人能说什么。
其三,显示出自己的大度,毕竟他给了武当机会。
在尚皇看来,这个男人真的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还在台上,完全是靠着一口“自己完全无法明白”的武者意志。
尚皇继续斥问道:“朕初临龙藏洲,对你武当是如何信任,便是邀请也是派出了十常侍的赵大忠,你们...为何要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