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回过神来,余成平大喜过望,生怕李岩在生出什么么蛾子,赶紧道:“既如此,咱们这就去典当行吧?”
“慢着。”
“怎么了?”
“余兄,你看我这身行头,行走在大街上,实在是太显眼,可否替我弄一身合适的衣服?”
“这个简单。”
余成平把李岩带到一个裁缝店里,当即量了一身得体的衣服。
出来之际,老板跟余成平要钱,余成平不耐烦,从腰间拿出烟壶道:“倪老板,我先把这东西压这里,待会过来取,你看如何?”
裁缝店倪老板瞧了瞧余成平丢在柜台那烟壶的货色,淡淡道:“成,不过我可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三天内拿不出钱,这东西可就归我了。”
“行,老倪,我余某人现在虽然落魄了,但信用二字还是有的,不然也无法在城里吃的开。”余成平信誓旦旦道。
他为了李岩这一笔买卖,也是下了血本,把自己喜爱的烟壶的给压出去了。
李岩自然看在眼里。
出了裁缝店,二人来到典当行,正如余成平自己所言,他虽然落魄,但为人处世,却真是有一套,很吃得开,一进典当行,便是把关系弄好,带着李岩来到典当内部,饮茶候着。
不一会儿,一个锦衣中年人走了出来。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老庄,你这待客之道可不受人喜欢啊。”余成平看着锦衣中年人,道:“所谓来者是客,更何况这一次我还是带着宝物前来。”
“宝物?”
锦衣中年人目光如炬,一下子投到了李岩身上,随后坐了下来,着急说:“你这宝物还不取出来?”
李岩拿出怀表,递给余成平。
锦衣中年人示意侍从接过,放到他的面前,他仔细观察起来,从怀表链子,到外壳纹路,再到里面的做工,内心惊叹如潮水跌宕,一波涌起,无法平息。
“此物何用?”
“计时所用。”
“计时?”
锦衣中年人狐疑,问道:“鄙人走过无数地方,也未曾见过如此计时器物, 小兄弟何处得之?”
“祖传之物。”
李岩应道。
“可否演示一二?”
李岩打开怀表,在场介绍,令人信服,锦衣中年人点了点头:“如此之物,比之当前计时器物,确实先进不少,可当宝贝。
不知小兄弟要当价几何?”
“两百金。”
李岩要价道。
余成平一听,嘴角一哆嗦,被李岩吓得不轻,饶是他之前做了打算,准备瞒着李岩给典当行报价赚点外快,却也不过要价六十金,这倒好,这位爷居然一下子提到了两百金价格,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一金之价,放在凡俗或许能够一家三口大半个月生活所需,但在豪门权贵眼中,莫说一金之数,便是百金,千金,也不过是一数字而已。
李岩敢提这个价,自然有所估量,出於锦衣中年人的颜色,若是其人不喜,那便是一文钱,也莫要多谈,怕也是早已经被轰出来。
“可以。”
锦衣中年人点了点头,丝毫不把两百金放在眼里,接着又道:“如果小兄弟能够选择死当,我可以再加一倍价格,如何?”
“成交。”
李岩闭上眼睛,想要忘记以前的是是非非。
余成平睁大了眼睛。
锦衣中年人双眸微眯,泛着不可琢磨的光芒,他相信这一次这块怀表若是献给飞云宗那位执事长老,定然能够入眼,把他儿子入宗之事办理妥当。
区区四百金,在此刻,根本不值一提,殊不知,他曾听闻,仙家之人视凡俗金钱如粪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