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良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孙大人一生,也算是凄苦,好在最后苦尽甘来成了司农。”余命缓缓说道。
“临江城二十多年他做了什么,余叔你也不清楚吗?”
施良喝了一杯茶水,轻声问道。
“他不说谁知道呢?”
余命摇了摇头,随后眉头微皱,“不知道怎么,我总是感觉近来孙大人的眼神很奇怪。”
“怎么奇怪?”
施良凝眉道。
“我也说不大好,反正就是感觉眼中越来越锐利了,与以往大不相同。”
余命摆了摆手,“可能是我自己错觉吧。”
“成哥!”
施良招了招手,张成看到后立马小跑了过来。
别人不清楚这角落中这位青年是何身份,他可太清楚。
他做梦也没想到,这施良竟然短短大半年的时间,从一个贫民子弟就坐到了司尉这个位置上。
“说笑了,这成哥真是说笑了。”
张成搓了搓手道。
“要是没有成哥,也没有我今日,何必如此生分?”
施良丢了三两银子,“方才那小福唱的不错,这是茶水钱。”
“我明白,我明白。”
张成接过银子,眼中浮现一丝精芒随后连忙道。
............
黎镇,一处偏僻幽静的院子。
一个妙龄女子坐在石凳上,脸色十分苍白,双眼有些无神。
这女子正是孙诗韵。
孙云背着双手, 缓步走了进去。
“阿爷,为什么不让我出去?”看到孙云近来后,孙诗韵顿时变得十分激动。
这几日,孙诗韵一直被关在这院中。
“我不让你出去是为你好。”
孙云低声道。
“我要调查杨杰之死。”
孙诗韵咬牙道。
成然之死,死的蹊跷,死的莫名其妙,除了施良口中话语之外,再无其他调查可能,但是杨杰还有屍体在,说不定能够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我已经派遣杨子去调查了。”
孙云微微摇头,“从今以后,那阴司你就不要去了,免得生出祸端,等以后阿爷打通一下关系,让你去临江城做个女官。”
孙诗韵感觉心里空落落,好似什么东西从身体剥离出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