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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玄宗 第四章 玄门论道(上)

切磋落败,女子像是沮丧又像是习以为常的叹了一口气。

「唉,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太玄剑法是玄机剑法的进阶,居然还是输给你,实在太没道理了!难道,难道宗师兄传我的太玄剑法是假的?」

「这个……我觉得这样就怀疑掌教的品行有些过於轻率。」

白庸无可奈何的笑了一声,他刚从江湖上游历回来,就被对方拉着到试剑坪过招,料到必然别有居心,原来是想仗着新学的太玄剑法取胜,只是结果没有合对方的心意。

女子彷佛小孩子耍性子般愤愤的将剑甩在地上道:「不是剑法的原因,那你说是什么问题呀?」

「这个么……」白庸犹豫地挠了挠鼻尖,欲言又止。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只是不方便说。虽然对方只比自己大上四五岁,但辈分上却是比自己高上一辈,无论如何,面子上都要顾及一下。更何况,就算自己不说,旁边也有人会代言。

「既然不是剑法的问题,自然是人的问题,这么一目了然的事情,还用得着问吗?用膝盖都能想明白,只不过有人要学鸵鸟,埋头逃避事实罢了。」

在旁边观战的另一名黑衣少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虽然不是明显的嘲讽,但也很容易令人想到那方面。

「上官婵!我可不记得有邀请过你,谁准许你在旁边观看的?你这样的家伙,一定是偷偷藏在旁边,等有结果了,就出来冷嘲热讽,你不觉得这样的习惯很恶劣吗?」

「哎呀,你也把我想得太坏了,我只是恰好路过,听到打斗的声音,顺带起了一点点好奇心而已。更何况……六十五战五十一败十四平,这样的战绩我都不好意思再落井下石。」

「可恶!你已经说出来了呀!居然把我最忌讳的事……白庸也好,聆月也好,稍微学点对长辈的尊敬吧。」

白庸满脸无辜道:「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啊。」

「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要不然为什么每次都不肯放水?装作输给我一回就那么难吗?」

「因为你从没跟我说过……」

「当然不会说啊!我可是你长辈,这种丢脸的话我怎么好说出口。这个时候,你就应该心领神会主动配合,以不被人发现的方式偷偷输给我才对。」

「……」白庸为之语塞,对眼前这位名叫张小茹的女子是毫无办法,谁叫人家辈分比自己高呢,就算胡搅蛮缠也只有忍耐的份。

不过白庸不会介意,另外一人就没有这样的气度了。

「是长辈的话就拿出点长辈的气度和实力来!不要一输剑就在那边发牢骚,而且一个要晚辈放水的长辈,我实在很难拿出超过指甲大小的尊敬。哎呀呀,」上官婵惊讶的用扇子遮住嘴,彷佛为自己出言不敬感到后悔,「真是抱歉,一不小心说了实话,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身为修道之人,是不可以违背本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