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佛,南无法,南无僧,南无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
所有护法师尼看到这一幕,连忙放下手中利刃,不顾伤痛诵念咒言。只见那尊虚幻的白衣观音灵像挥洒杨柳,降下雨露,轻伤者一律治癒,重伤者也被止住伤势,性命无忧。
用完这一招,白庸身体一晃,从空中垂直落下,在触地前清醒过来,一个翻身平安着陆,却是脚下一虚,觉得元神异常虚弱,精神萎靡。
「施主可安好?」一位护法师尼关心的问。
经过刚才的一招,双方关系拉近不少。毕竟若不是白庸出手,非但自己人中会有大伤亡,连后殿中的无辜女子也难以幸免。
「我没事,强行运招,有些头晕而已,稍微休息一下就能恢复。」
白庸摆摆手,突然眼神一凛,抽出腰间的烛蛟龙脉向那名护法师尼面前用力一挥,便听啪的一声,一支弩箭被弹飞。
「居然有漏网之鱼」
转身向着射箭出看去,只见三名黑衣蒙面人,劫持着一个满脸恐惧的女尼,向着众人靠过来。其中一人心有余悸道:「好险,若不是刚刚发现有一个尼姑在打水,特意去捡便宜,恐怕我等也要在方才攻击中丧命。」
「可不是,本以为劫持人质的事会轻轻松松搞定,没想到是个送命的任务。」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说你们,若不想这个尼姑丧命,就乖乖放下手中兵器,自封窍穴。」
那名被劫持的女尼同样非常害怕男性,在感受到三人的恶意后,引发出深藏心底的恐惧,一时间泣不成语,浑身颤抖,发出害怕得无以复加的呜咽声。
所有的护法师尼在冲疑一会后都放下兵器,白庸也跟着照做。
蒙面人再度催促:「自封窍穴,没有听到吗?」
护法师尼们在一阵犹豫之后,纷纷照做。白庸则是不为所动,双手抱臂,面露讥笑。放下兵器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他的一身本领并不全在兵器上,可是自封窍穴,就是任人鱼肉的下常他是一心行善没有错,可如果将他的善良当做愚蠢,未免也太可笑了。
「臭小子,叫你自封窍穴没有听到吗?你想害死她吗?」蒙面人着急起来,将刀一划,在那名女尼脖子上割出浅浅的伤口。
白庸看到到暗中的一条身影,连忙低垂目光,沉声道:「我与她非亲非故,你如何能威胁到我?杀吧,我肯定会替她报仇的」
他一抬手,真元一运,掉在地上的墨阳剑应声入手。
「你——」蒙面人早看出白庸是最麻烦的那个人,因为他不是沉舟庵的人,对庵中女性没有感情。他不了解白庸的性格,以常理推测,一时间也相信了那句强硬的话。
这时,就在三人不知所措的瞬间,一道刀芒急速闪过。
「万木丛生」
刀芒分裂成千百道,那劫持人质的蒙面人来不及反应,直接被绞杀成肉块。刀少闪身而入,挥刀罩住另外两人。
「啊蔼—」鲜血溅射到脸上,被劫持的女尼恐惧过度,昏迷过去。
白庸拉回昏迷的女尼,将她交给护法师尼,然后就这么看着刀少跟两名蒙面人战斗,并不准备插手。他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如果是洛红尘等熟人看见了,绝对会大呼中计。
「呵呵,终於还是忍不住出手了,也不枉我故意放水。」他以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轻喃。
刀少处的表现早已被他看清,从漠视到忍不住出手,也许仅仅是出於同情,但相比上一次被激怒而出手,这一次他是真正为了救人而救人。那渡排斥外物的厚实壁垒,在无意识中被打开了的一道口子。
这可是一步巨大的前进,值得纪念的第一次。白庸在心中偷笑。
以刀少的实力收拾掉两名未至天人境的蒙面人,并不需要花太多时间。片刻后,他用力挥去刀身上沾着的血水,收刀入鞘,转身就看见白庸正对着他嬉皮笑脸。
「诶,不是说不帮忙的吗?怎么事到临头反悔了呢?啧啧,救人的感觉怎么样?」
刀少压制住心中想要将对方痛殴一顿的冲动,装作平淡的语气道:「我只是想练下刀法而已。」
「哦,原来是练刀法啊,不错不错,很好,以后记得勤加练习。」
白庸点点头,露出「我懂,你不用解释」的笑容。
我真想将你也练刀法了。刀少心道。
这时,沉舟庵前殿又传来一声惊爆,只见一道流光熠熠的强壮身影拔地而起,在黑暗中分外耀眼。
相比下沉舟师太就显得低调多了,在一番乱战之后,她身上的僧袍也有多处豁口,呈齿形状,这都是被对方身上缠绕的冥锁切割出来的。
「冥锁玄气流,不愧是排名在佛门金钟罩之上的护体神功,可攻可守,像刺蝟一样难以下手,比缩头乌龟强多了。」沉舟师太讥讽道。
秦天柱哼声道:「俺承认你的实力比我强,但那又怎么样,破不了冥锁玄气流,你永远伤不了我。」
「我再次得到了确认,你的确是蠢瓜一个,战斗这么久居然还看不出你我的差距。如果说以前的你我,是大人跟孩的区别,现在的你我,就是人类跟猴子的区别。信不信,就算我不破冥锁玄气流,同样能杀掉你。」
沉舟师太一合掌,全身佛元振荡,化作一圈圈光晕扩散开,伴随着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音节,好似天龙怒吼一样。
秦天柱的脸色「唰」的变得难看起来,一身冥锁好像遭到波涛冲击一样翻腾起来。
「天龙八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