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些许改变
「拍卖会?啊,经常在异闻录中看到相关内容。..」白庸稍稍考虑了一下,回答道,「算了,还是不去了。」
「呜呜,为什么?去嘛去嘛,那个地方很有意思的哦,能够看到很多平常见不着的东西。」霓灵略带撒娇的说道。
「拍卖会上是非多,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得罪人,而且我这次前来是要低调行事的,那种出风头的事还是让给别人吧。还是去一些简单的风景点吧,麻烦事能避则避。」
霓灵鼓着软软的脸颊道:「振作一点,是个男人就不要说出这种没种的话,要不然是没有雌性愿意同你养育后代的,最重要的是勇气」
激将法对白庸是最没效果的一种,他不在乎的笑道:「明知会遇上不必要麻烦还强撑着去,那不是勇气而是愚蠢。更重要的一点,我可不是一个喜欢拖剧情的人,无关的东西还是一笔带过吧。」
於是,两天时间就在无所事事中一晃而过。
妖子典礼对於整个妖族而言也是相当重视的一个典礼,妖族人口本就稀少,而渡过天劫化人形,常常是两三年才有一个,最稀少的时候连续十年都不曾出来一个,加上它们平常也没什么庆祝的节日,因此每当有妖渡劫成功后,都会举族同庆,不管有没有关系,大家一起来观礼。
妖祸颜作为妖神谷谷主之女,典礼更是举行得比往常还要隆重。也许是本身缺乏原因,又可能是不想被当做未开化的野兽,妖族比人类还要重视礼制,而且它们中不乏一些寿元悠长的种族,比如海龟一类,因此对上古礼仪的保留比许多大家族更加完整。从典礼开始前的沐浴净身、饮食、服饰,到典礼开始后踏出的第一步,都有严格的要求,礼节之繁缛令人咋舌,一般人学上半年都难以全部记祝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典礼对於刀少等人而言,关注的是宏大的规模以及时不时穿ha的节目。对於白庸而言,最具吸引力的是各种摆设的位置,以及进行者每一步的细节动作,其中或有暗合周天易数,或是符合圣贤中的一些语句,如果让他对整个典礼进行解注,他能引经据典,洋洋洒洒写上数万字,每一个动作都有其设置的意义。
礼仪,本来就是一种用来区分有底蕴的世家跟暴发户的标准,平民接触不到这一层面,往往出於酸葡萄心理,抱怨贵族根本是没事找事,将简单的东西变得复杂。可一旦他们机缘巧合下成为了暴发户,就会拚命的去学习这种繁文缛节,只担心学得少,不担心学得多,恨不得将这种礼节刻进骨子里,好早日移走头上的暴发户帽子。
用个偏激点的说法,礼就是用来区分文明人和野蛮人的,拥有越复杂的礼,就越显得文明。
诚然,有着繁重的礼不一定要时时谨记,否则累也累死。可懂而不做,跟不懂而不做,完全是两码事。白庸进行成人典礼的时候,一切也是从简进行,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叫来各方亲戚好友,并没有人因此就怀疑白家不懂礼仪,因为他们已经过了那种必须靠做来获得他人认可的阶段。这就是香门第的底蕴。
妖子典礼的意义,在白庸看来有些类似成年典礼,不过规格要大一些,相当於诸侯的层次。妖祸颜以完美无缺的仪态动作进行了整个典礼,配合仪式尽显高贵优雅的气质。由此可印证丫鬟霓灵说过的一句话,此女真的是常年在洞府中修链,也只有俗事不沾身,长年累月的积累,才能将礼仪学进骨子里。
不过这点白庸在先前渡天劫的时候就已经有所明了,因为她经历的九重天劫威力明显远远低於许多中的记载,这是得益於她造的杀孽少。
所谓杀孽,其实是一种怨气,当智慧生物被杀时,在灵魂离体的瞬间,会释放出五浊恶气,因为仇恨的感情而缠绕在杀害者的身上,这种恶气会影响人的气运,同样也是为天地所不容,因此天劫会根据渡劫者身上的杀孽而加大威力。论实力,无尽沙漠中的凶兽顒要比妖祸颜更强,然而它却没有渡劫化形,就是因为杀孽太重,使得六重天劫的威力比九重天劫更强大,令它不敢尝试。
这也是杀人跟杀动物的区别,动物没有智慧,面临死亡时最大的本能是害怕以及对生命的留恋,而人在被谋杀时会产生怨恨,智慧越高意识越强的人产生的怨恨也越浓烈。这种情况,在佛门中是归於业力的一种。
典礼整整进行了一个白天,虽说晚上也有宴会,但那仅仅是用於宴请宾客,归於整个仪式之外,跟典礼的主人反倒没什么关系。况且按照规定,妖祸颜是不能在场的,这个晚上要在九幽之地度过。
虽说是妖族禁地,不过里面没有贵重的宝物,妖神谷也不怎么重视,几名负责看守的侍卫在一番寒暄后,就高高兴兴的离开岗位去参加晚会,看来在纪律这方面,妖族实在是烂得一塌糊涂。
在进入之前,妖祸颜提醒道:「九幽之地有一道简单的禁制在,一旦有非妖族之人进入就会发出警报。」
「哦,那该怎么办?我们并非想强行闯入,破除禁制显然不大好。」
「这道禁制还是很简单的,只是粗略的进行判别,我妖族种族万千,各族差别又大不可能进行太仔细的甄选,只需进入之前加以迷惑即可,此时交由霓灵来办吧。」
霓灵立即昂首挺胸的站出来,一副很了不起的态度道:「呼呼,此事还是要本狐仙出马,听话,乖乖伸出你们的手臂。」
白庸刚露出自己的手腕,就见对方猛地张口想要咬住,这套动作之纯熟,令他也来不及反应。然而,白庸此时体内运转的元功是五莲圣功,白色莲花主动护体而出。
「梆」的一声,如同撞在一堵大墙上,霓灵被强硬弹了回去,鼻子撞得通红,她眼角挂着泪花,带着哭腔摸着鼻尖,呜咽道:「呜……你这白面子,谁准许你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