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许是。”
“赶车护车的要是葛雷,棺材里姓华的就一定是华玉书!”
英挺庄稼汉目光一凝:“那位四品黄堂华知府!”
“不错。”
英挺庄稼汉双眉微扬:“孩儿当时不知道。”
白须老人白眉微皱:“华玉书是个少有的好官,他怎么死了?什么时候死的?‘中原三狼’怎么会等着截走,而且存殁都要。”
“孩儿当时没有多问。”
“不怪你,你不知道。”
英挺庄稼汉没说话。
白须老人沉默了一下:“该是你出去一趟的时候了。”
英挺庄稼汉微怔:“出去?”
“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孩儿出去,只留您一个人在家……”
“我怕一个人在家?”
“孩儿是说没人侍候您。”
“我得让人侍候!”
英挺庄稼汉欠了身:“是,孩儿听您的。”
“这不就是了么!”
“您说什么时候走?”
“越快越好,我担心事情不会就此算了。”
“您以为‘三原狼’还敢……”
“‘中原三狼’已经吓破了胆,可是还有别人!”
“别人?”
“‘中原三狼’说过,有些事不必仇怨。”
“是的。”
“这表示‘中原三狼’跟华玉书没有仇怨,那就是说,三狼是为他人效力,我不认为他人会就此罢休。”
“孩儿明白了,这就出门”
英挺庄稼汉转身进了西边耳房。
朱栏小桥的那一边,又走来一个人。
这回是个女的,是个大姑娘。
大姑娘年可十八九,挺美,杏眼桃腮,也一副刁蛮样,一身合身的花布衣裤,梳一条大辫子,手里还提个竹篮子,篮子上还盖了块花布。
大姑娘走路不是走,是跳,一边跳还一边哼哼小曲儿,而且一过桥就叫:“白大爷,白大爷!”
叫着,人已经进了竹篱。
屋里,白须老人当门而立:“巧姑!”
“白大爷!”
大姑娘带着一阵香风,人已经到了门前:“给您送吃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