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位就是咱们的恩人燕少侠!”
当然,老人就是华玉书。
只听他“呃!”地一声道:“原来是华少侠当面……”
燕翎欠身:“燕翎见过大人!”
“少侠少礼,少侠少礼!我父女受少侠的恩情,还没见谢过少侠。”
说着,他进了厅堂,宾主落座,葛雷依然一旁站立。
华玉书想必习惯了,并没有让他坐,迳自向着燕翎道:“就因为我父女隐居,正愁没有机会见到少侠,不想侠驾突然光临,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听起来,他不但不怕燕翎打扰,反而以见不着燕翎为憾。
当然,燕翎免不了客气几句。
“少侠怎么会找到这儿的?是不是有什么事?”
华湘云替燕翎说了。
华玉书目光一凝:
“幸好我回来了,没有让少侠久等,少侠请说吧!”
“大人可知道‘金’邦‘敢死军’?”
华玉书一怔!
葛雷跟华湘云也一怔!
华玉书道:“‘金’邦‘敢死军’?”
他没有回答是否知道,不知是没听清楚还是怎么?
“‘金’邦,白山黑水间的完颜氏。”
“噢!那个‘金’邦,当然知道,那个‘金’邦怎么了?”
“他们有个‘敢死军’,已经潜进了中原。”
“真的!”华湘云轻叫出声。
华玉书道:“有这种事?这我就不知道了。”
他表现得不如乃女震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过四品官,够镇定。
燕翎道:“据我所知,大人曾经订做过一尊自己的蜡像。”
“蜡像?”
华玉书又一怔!
华湘云、葛雷也一怔!
“据我所知,当日华姑娘车里所载,不是大人,而是那尊蜡像,也不是大人醒后失踪,而是蜡像过药溶化。”
华玉书、葛雷脸上变了色!
华玉书道:“少侠刚提起‘金’邦,怎么又提起蜡像……”
“请大人明告,是不是确有其事。”
“那里有我的亲生女儿都认不出……”
“大人,确有这么一位巧匠,确有这么一位能人,前不久我亲眼看见过他所制的另一尊蜡像,起先我没有看出那是一尊蜡像。”
只听华湘云叫道:“爹!”
华玉书勉强点头:
“少侠,确有其事。”
他承认了。
华湘云道:“你怎么连我都没说?”
“事关重大,爹不敢让你知道,以免你临时露出破绽。”
真说起来,这是有可能的,华玉书的顾虑是对的。
华湘云转望葛雷:
“老爹,你知道么?”
葛雷面有难色,冲疑着道:“这个……”
华玉书道:“云儿,葛老跟你不一样,你涉世不深,未经历练,又是个女儿家……”
华湘云娇靥上浮现起一丝奇异笑意:“爹,老爹!你们两位冤得我好苦!”
葛雷甚是不安:“姑娘,大人跟老朽都不得已,这一切都是为了大人,姑娘应该能体谅。”
华湘云没有说话。
葛雷更不安了,还待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