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赵家这阵式有过不少次,十回有十回都是血光崩现,敌人的屍体成一滩烂泥。
而这回……
倏听一声短啸,一道白光上冲,冲破了那片刀光剑影,那片刀光剑影不见了,所有的蓝衣人都落回原处,除了一名蓝衣人之外,刀剑都在他们手里,但,也除了那名蓝衣人之外,每个蓝衣人的蓝衣,近心口处都破了一个洞,每个洞拳头大小。
燕翎仍站在原处,手里多了一把剑,只见他望着剑身,另一只手抚摸剑身:“赵家铸的剑,还是不错的。”
众蓝衣人呆若木鸡,他们知道,他们算是死过一回了。
蓝袍老人面无血色,只听他道:“年轻人,传闻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你请吧!”
燕翎一扬手,那把剑飞过去插在那个空着手的蓝衣人面前,他向蓝袍老人拱手:“至盼赵老交朋友的事,能到此为止,告辞!”
他走了,仍从后门出去。
走后门,走前门,这无关紧要,要紧的是他能长长的吁一口气,很舒服!
如今,只剩下一家了。
蓝袍老人说他追不上,他还是要追追看,尽管赵家门前不只这么一条路。
燕翎的身法够快,可是如今他没有办法往前追了。
因为他眼前横着一条河,是条河,是条大河。
非有渡船不能过,人在对岸小了一半,这么宽的河面,没有渡船那行?
偏偏这时候渡船在对岸,船上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摆渡的人那儿去了?
如果渡船是刚过河不久,摆渡的人这时候恐怕已不知道被冲到了下游那儿去了。
过河,没指望了,至少目前没指望了,在这儿没指望了。
燕翎打算上别处去,就在这时候,他听见来了人,骑着马的人,不是走路的人,至少有十几个,飞快!
也是来坐船的?
运气也够瞧的!
燕翎不打算理,打算走。
“喂,站住!”
骤雨般的蹄声中,传出了一声吆喝!
这是干什么?
燕翎不知道,但是他站住没走。
快马到了,扬起了一大片尘头。
尘头很快让风刮走了,快马呈现在眼前,燕翎没听错,真的十几匹,十一匹,一前十后,后头十匹快马上,是十名黑衣壮汉,前头一匹快马上,是名满脸历练、满脸精明的黑衣老者,十一名骑鞍旁,都挂着单刀。
燕翎看十一骑。
十一骑打量燕翎。
燕翎道:“叫我么?”
黑衣老者不答反问:“你叫燕翎?
“不错。”
你往那儿来?”
“四大世家之一的赵家。”
“在赵家之前呢?”
“你是说……”
“去过‘大名府’没有?”
燕翎心头一跳:“去过!”
“在那儿干过什么事没有?”
“你何指?”
“我指杀人!”
“没杀过人。”
“是实话么?”
“杀过乱臣贼子。”
“那就对了,你案发了。”
“你们是……”
“我是‘大名府’总捕,姓关。”
“关总捕!”
“不错。”
“你们怎么知道追我?”
“我们不知道是你,追的也不是你。”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