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师承是那一位?”
“一位退隐的老人家。”
“我知道,像这样的高人,都不太愿意让人知道。”
燕翎没有说话。
“你说金邦派了‘敢死军’,已深入中原江湖。”
“如今看来,他们不只是深入江湖。”
黄衣人微点头:“他们必已经深入了宦海。”
燕翎没说话。
“最初你是怎么发现的?”
燕翎说了。
“那时候你为什么没有想到报官?”
“那时草民没有想到情况已这么严重。”
“你让你那两个朋友报官,为什么选上‘大名府’路‘安抚司’?”
“他们是就近报官,‘安抚司’是个大衙门。”
“安抚使跟他的幕宾真已卖身投靠?”
“事关重大,草民不敢无中生有。”
“他们确把你那两个朋友害了?”
“大人,那张自供罪状就是最好的证据。”
“‘安抚司’、‘大名府’,至今没有跟我提过那张自供罪状。”
“一定有人见过,‘大名府’总捕关玉堂就是其中的一个。”
“我会查问。”
“大人费心。”
“你实在应该掌握那张罪状。”
“是,草民疏忽,草民只想多让些人知道。”
“都是‘安抚司’的人?”
“将军,必然是‘安抚司’的亲信,别人没有必要帮忙隐瞒。”
黄衣人微点头:“燕翎,要是你所说属实,‘安抚使’跟他的幕宾勾结金邦,卖国求荣,他们死有余辜,我不但保你有功无过,且朝廷一定褒扬你两朋友。”
“谢将军。”
“先不要谢我,若是我查问不到有利於你的人证物证,我只有把你捆上京城定罪,你认为京里来人讲理么?”
“将军,真说起来,草民是不是杀官,还无关紧要。”
“你说什么才关紧要?”
“将军尽快奏明朝廷,查出卖国贼子,驱逐金邦敢死军,才关系重大。”
“你放心,我一定尽快奏明朝廷,只是,燕翎……”
“将军!”
“在我查办这件案子期间,不得不委屈你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