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秀姑叫道:“三哥,好!”
关玉堂双眉一扬,抽出单刀高高扬起:“跟着我!”
他一声大叫,就要带着人冲。‘
燕翎也把一根马鞭凝足了功力,说是一根马鞭,威力不啻神兵利器。
就在这时候,一声沉喝划空传到:“住手!”
喝声不大,可是震得关玉堂的单刀跟燕翎的马鞭同时往下落。
燕翎脱口叫:“义父!”
随着燕翎这一声叫,众人眼前多了位老人,一身粗布衣裤,须发俱霜,慈眉善目,有一种自然的慑人威严,可不正是燕翎那位义父。
贾秀姑听见燕翎叫了,他福至心灵,忙上前见礼:“秀姑拜见老人家。”
老人微抬手:“姑娘少礼,等我料理了眼前事,咱们再说话。”
贾秀姑恭恭敬敬应了一声,退后站立。
老人转望燕翎,燕翎恭谨施礼:“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老人道:“听说你杀官,我不信,如今又眼见你拒捕,怎么回事?”
话声不大,也不见声色俱厉,可是老人自然流露的慑人之威,却让人觉得一字一句重逾千斤。
燕翎从头到尾说了个仔细,最后并呈上那纸自供罪状。
老人静静听毕,又接过那张自供罪状一看,微微皱了一双白眉,随即转望关玉堂:“不知道关总捕能不能卖我一个面子。”
关玉堂说话也很客气:“老人家请说!”
“请关总捕全当没看见我这个义子。”
“老人家怎么说这个话?关某还指望老人家深明大义,能……”
“关总捕,我要是不明大义,也就不说这个话了。”
“我不明白……”
“关总捕,我多年未见令师,他可好?”
“家师安好……”
“他今年恐怕寿登九十了吧!脾气是不是好点了?”
“老人家似乎熟知家师。”
“几十年的旧识了。”
“关某眼拙,请教……”
“好说,老朽白耕夫。”
关玉堂两眼猛睁,一声惊叫:“圣手仁心……”
他急忙插回单刀,翻身下马:“晚辈有眼无珠,不知道是您老人家!”
他就要拜倒。
老人白耕夫微抬手:“关总捕,我不敢当。”
关玉堂硬是拜不下去,急得脸都红了:“老人家……”
“关总捕,你就不要客气了,正事要紧。”
“是,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关玉堂站直了,恭恭敬敬垂手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