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胖老头儿忙点头:“听见了。”
“说!”
“我,我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
“他,他不让说。”
“谁不让说?”
白胖老头儿嘴一张,话险些冲口而出,可是他还是及时闭上了嘴,没说出口。
燕翎冷冷一笑:“他不让你说,我让你说,你要是不说,我要你的命,你听谁的?”
白胖老头儿没说话。
燕翎道:“我没那么多工夫,也没有那么好心情……”
忽听外头人声吵杂,似乎又来了不少人。
白胖老头儿要往起站,可是他只欠了一下身又坐了下去,仍然没说话。
燕翎冷笑道:“我明白了,你是指望他们能救你,是不是?”
白胖老头儿没任可表示。
只怕这也是默认。
“你错了!”燕翎道:“就算全京城的兵马都来,他们也救不了你,除非他们不要你的命了。”
事实上,外头人声吵杂归吵杂,但却不见有行动。
白胖老头儿的脸色渐渐不对了。
燕翎又一声冷笑:“你应该感到安慰,他们还要你的命。”
白胖老头儿像没听见。
燕翎又拍了桌子:“我可不像他们,说!”
白胖老头儿又吓了一跳,但仍然没吭声。
燕翎隔桌子抓住了白胖老头儿的脖子,白胖老头儿两手忙撑桌沿儿,想挣没挣开。
他怎么挣得开?
就算是个高手也不行。
燕翎的手微紧。
白胖老头儿的一张脸开始胀红,接着是眼珠子,不但红,而且凸出来了,只不过转眼工夫,他挥动着双手连点头。
燕翎松了他:“说!”
白胖老头儿两手抱着脖子猛喘,还直咳嗽,半晌,总算恢复了。
燕领道:“我告诉你,再有一次,你就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白胖老头儿忙道:“我说,我说……”
燕翎道:“我听着呢!”
“是乌大人,是‘兵马司’乌大人。”
“你是说职司京城禁卫的‘兵马司’?”
“是,是!”
“姓乌的住在那儿?”
“西大街,到了西大街一看说知道了。”
“说两个女子赶车弄走了我义父的遗体,也是姓乌的告诉你的?”
“是,是!”
“姓乌的是个卖国求荣的乱臣贼子,你可知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幸亏你不知道。”
燕翎一指点倒了白胖老头儿,从后窗穿了出去。
他是怕白胖老头儿一嚷嚷,他去找姓乌的又费周章,到时候逼得他伤及无辜。
这样外面的人至少有一段工夫不敢进来,他有这一段工夫,找姓乌的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