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的遗体,一直停放在牢里么?”
“不,后来就移走了,移那儿去了不知道,移走以后有没有人动过,也不知道。”
这应该是实话。
燕翎道:“没人告诉你们,我义父的遗体移那儿去了么?”
“没有,真没有,这种事不必告诉我们。”
“你们也没人问过?”
“没有,谁问这干什么?”
倒也是,谁问这干什么?
燕翎转望那位总管:“你是总管,你应该知道。”
那位大总管为之一惊:“这……”
燕翎道:“我义父的遗体,不管移往什么地方.总不会出这座宅院,你是总管,你怎么会不知道?”
那位大总管嗫嚅道:“我只知道那位老人家的遗体移到那儿去了,可是我不知道谁是不是动过他身上的东西。”
“是谁移走他老人家遗体的?”
那位大总管道:“王风、陈六!”
两个中年汉子都点了头:“对,就是他俩!”
燕翎道:“你们两个也知道?”
“当然知道,我们俩往上禀报那位老人家自绝以后没多久,上头就派他们俩把那位老人家的遗体移走了。”
“上头指的是谁?”
“总是我们大人,别人谁能下这个令?”
燕翎转望大总管:“你知道不知道,他俩有没有动过我义父身上的东西?”
“没有,真没有,他俩把那位老人家的遗体移往后院一间空屋,还是我开的门,锁的门,他俩放好那位老人家的遗体以后就走了,停也没多停。”
“这么说,那间空屋在停放了我义父的遗体之后,还上了锁?”
“是的。”
“钥匙一直在你手里?”
“是的。”
“可曾交给过别人?”
“没有,就连后来再把那位老人家的遗体移走的时候,也没有人找我拿过钥匙。”
“那是什么时候?又是什么人移走了我义父的遗体?”
“那就不知道了,真的,最后这一回那位老人家的遗体被移走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还是后来听说才知道的,最后这一回,是被移出去了,移走了。”
燕翎想到了,那可能是白素贞主婢来要走老人家遗体的时候。
而且,白素贞主婢显然是没用钥匙就开了门。
白素贞主婢都能不用钥匙开门,别人是不是也可以不用钥匙开门?
别人似乎是没必要不用钥匙开门。
照这么看,原在老人家身上的那张自供状那儿去了,只有那位“兵马司”乌大人跟白素贞主婢知道。
而如今那位乌大人已经死了,只剩下白素贞主婢了。
那位乌大人可能会搜老人家的身,白素贞主婢也会么?
白素贞主婢应该不会。
照这么看,那张自供状应该还是落在了那位乌大人手里。
而,那位乌大人已经死了,上那儿追?上那儿找?
也就是说,那张自供状十之九九已经没了。
怎么说?很简单!
只要那张自供状落在了那位乌大人手里,他一定急不可待的把它毁掉,不会多留一刻。
燕翎走了,他在拍活了那些人的穴道之后,离开了“兵马司”,毫无收获。
他不得不走,就算那位乌大人没有毁掉那张自供状,他也没处找,大海捞针嘛!
何况,他根本想不出那位乌大人有任何留下那张自供状的理由。
回到了那个山洞里,天已经快亮了,东方已经发了白,贾秀姑已经醒了,只路英一个人陪着她。
一见燕翎进来,贾秀姑跟路英忙站了起来,贾秀姑叫:“三哥!”
燕翎道:“小妹,别怪我,我不得已。”
贾秀姑道:“我知道,我不会怪三哥,永远都不会。”
这话听得燕翎心头一跳,他没好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