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阆真好歹在府试得了第三,竟然会做出这等事,岂不是自毁前途?”
“陈氏竟敢如此破釜沉舟,夺走升邪剑,眼下剑侍追踪无果,
恐怕真他们得了升邪剑中的传承……”李不琢听着旁人议论,想起往日见到的陈阆真。能瞒过剑侍,陈家谋划一定极深,难怪蛛楼游春时陈阆真眉宇间隐郁气,原来心中压着这么一件事。
那边方藏鱼跪在方氏老祖的遗骸之前,目中泪光闪烁,咬牙切齿,他练剑伤到自身,本以为真君归来,心中暗喜,却不料遭到陈阆真重重一击,心情大起大夫,恨不得将陈阆真挫骨扬灰!恨恨道:“我定将那陈阆真带回此处,剥皮抽筋,以慰老祖之灵!”
他身边的方阿含沉声道:“此事耽搁越久,他们藏得越深,但凭我们人手不多,恐怕追踪不及。”
方藏鱼压下怒火,对方既敢如此行事,定有万全准备,他们刚跟丢了陈阆真,错失最好时机,眼下情形已经十分不堪,恐怕只能派人去上报天宫求援,同时拜托在场受邀观礼的众人帮忙搜寻陈阆真的踪迹了。
方藏鱼正要方阿含去求援,自己留在沂幽山,方阿含却道:“你怒火攻心, 还是我留在此处调度,你去求援吧。”
方藏鱼深吸一口气,略微平复心情,知道方藏鱼说得有理,当即离开沂幽山。
而方阿含则来到众受邀观礼之人面前,拱手道:“邀请诸位过来本是观礼,却不想,出了这样的岔子。那陈氏谋夺升邪剑,胆大包天,此事已上报天宫。但眼下远水不解近火,剑塚人手短缺,还请诸位相助,追踪奸人踪迹,事后不论能否建功,我方氏一族都有重谢!”
当即有人说道:“前辈不必多礼,陈氏如此作为,也是不把我等观礼之人放在眼里,我愿出力。”
“我愿出力。”
“我也愿意出力,定将陈阆真擒回。”
众人纷纷出声。
李不琢却心中一动,两步靠近旁边的方泰柯,低声道:“我以为向天宫求援不妥。”
方泰柯虽一直面瘫,却将剑柄攥得极紧,手心冒汗,压低声音回问道:“怎讲?”
李不琢道:“升邪剑是蜇龙真君所有之物,真君身故,便是无主。你方氏一族镇守剑塚,升邪剑不落於旁人之手还好说,但如今神兵失落,到时落到天宫来人的手里,又有什么理由将此剑归还於剑塚?传闻这剑里可是有半圣衣钵的。”
方泰柯一怔,如梦初醒。他虽不常接触外人,却也不是完全避世,知道李不琢所言非虚,当即说道:“去传信的是我三伯,我去拦他。”
李不琢又拦住方泰柯,摇头道:“眼下升邪剑还失落在外,不是计较事后得失的时候。天宫要派人过来,至少需要三天。”说着神情一肃,“三天之内,你我要抢在他们之前寻回升邪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