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不容改变,这一幕闹剧下来,终於还是李伯明和赖月京以超出实际绝对高价,拍下了那株他们志在必得的万年荷焚草。不过,这幕无论落在哪个外人眼里,也都要十分鄙视的。
花四百万灵石,买一件最多也只值五十万的灵草,都已经不能算是败家了,这种境界已经上升到根本就是在作孽的地步了!
而且还引不起半点让别人同情之意,这桩事落在一般的“明眼人”眼睛里,这株荷焚草分明是孙丰照、华绝、褚云飞三人志在必得的东西,毕竟孙丰照先出的价,而且一开口就是“一百万”已经大大地超过了这株荷焚草本身的价值,而李伯明和赖月京这两个大少很明显的是哄抬价格,想使坏来着。
只不过没想到哄抬了一番之后,价格虽然抬上去了,但孙丰照他们却识机收手不要了,反而砸到了他们自己手里,等於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众人纷纷看着华家的包厢默念、暗想道:“小子们,你们太嫩啊,要是你们不这么急,慢慢喊价的话,他们哄抬一会你也就买到手了。何必这会儿再来这套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来恶心对手!”
而众人略带责怪的腹诽一阵孙丰照等人后,再看向寿岳宗和曹洞宗包厢的眼神居然是一种幸灾乐祸:“小样的,再让你们这样的混蛋纨絝小子使坏!砸自己手里了吧?嘿嘿,活该!”
华绝却在第一时间异常配合的摆出一副受害人的表情,苦着脸,心里可是乐开了花。看着李伯明和赖月京两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只感到无比的解气,这次可是什么仇都报了,连本带利的报了!爽啊……
这时,在吴晓静的示意下,星空阁的侍者好像生怕李伯明和赖月京赖账似的,破例没有等到拍卖会结束后再结算的惯例。拍卖会虽然还在照旧进行中,但已经将那用红布绸子盖着的万年荷焚草送到了李、赖两家的包厢门口。
李伯明和赖月京此时也无心后面的拍卖,一起来到了李伯明的包厢,咬着牙,心中痛得滴血,却还要强行挤出笑脸,迎接送来这株灵草的侍者和那名方姓紫袍老者。
他们若是一直哭丧着脸,倒也没事。但那种明明肉痛却又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却引起了星空阁方面的注意。方姓紫袍也是老成世故之人,他非常客气来催两位公子结账付款。
但两人身上全部加起来,也只有二百万灵石。於是两人都拿出了代表宗门的信物,和星空阁的那位方姓紫袍老者商议着,先拖欠一部分余款,等两位宗门长辈一到,就能付清。
“哇!这就是价值四百万灵石的荷焚草啊!果然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啊。”好死不死的华绝领着孙丰照、褚云飞两人,却在此时闯入了李伯明的包厢。
“你们来干什么?快给我滚……”李伯明在外面要顾及形象,在包厢内,可不用。他没老脸色的瞪着孙丰照等一行人叱喝道。
被骂了的华绝皮笑肉不动,就是不走。反正皮厚是他华绝的招牌。看着赖月京小心翼翼的接着那个盛放万年荷焚草的托盘,撮起嘴唇吹了声嘹亮的口哨,脚尖轻轻碰了一下一旁的褚云飞。
此时的褚云飞和华绝间出奇的有默契,华绝一碰他,他马上会意,顿时做出一副直勾勾的表情,看着那株荷焚草,长吁短叹,满脸哀怨的道: “华少哇,这可怎么办?老爷子之前可是下了死命令要将这玩意拍回家的,可是现在我们没拍到啊……你看看,你可真的要死了。”
这句话说的声音不小,李伯明、赖月京等人当然听到了,顿时郁闷之情减了不少。特别是没那么多心思的赖月京顿时心中一舒,暗忖道:“原来这也是华家老爷子华罗势在必得的东西,怪不得这纨絝这么拼命。”这么一想的赖月京,反而有些沾沾自喜起来。没想到我们无意之中居然击败了华家老爷子这样的结丹人物……
但另一旁进门一直不勾言笑的孙丰照,却是嘴角一撇,脸色一变,不屑一顾的道:“不就是一株荷焚草嘛?瞧你们争的脸红脖子粗的!就这样的货色,我有好几株呢,没拍到我才不稀罕呢。”
“什么?”赖月京一听孙丰照这大言不惭的话,霎时满脸涨红:“就你这老鬼,少吹牛了!就你这副穷酸样,能有这等好东西?还好几株?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孙丰照一听这话,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顿时脚底下安了弹簧一般跳了起来,脸红脖子粗的道:“赖小子,你什么意思?就这等万年灵药,我就是曾经有好几株,无论那一株都比你这一株大得多,好得多!哼哼,真是少见多怪!”
赖月京一听孙丰照之言哈哈大笑,道:“真是可笑,你这土包子知道什么?你以为灵药越大就越好吗?还曾经呢?那不就是说现在没了……这是万年灵药!万年灵药懂吗?真是懒得理你这号土包子,哈哈哈……”赖月京在这阵大笑中,总算解了些气。
“我以前就是有过这么……这么大的灵药吗……”孙丰照傻乎乎的用手比划着道:“褚胖子见过的,我还能骗你们。”比划了一下,似乎觉得有些不形象,干脆上前一步,在赖月京抱着的那株荷焚草上空比划起来。
他这一比划可不要紧,比划出的足足比赖月京抱着的荷焚草大出一倍还要多,最后鼻孔里嗤的一声,极为不屑的道:“我那个灵草乃是通白的,比你这个好多了!”
但在比划的时候,孙丰照早已暗中运动开了“天穹法决”,马上就感觉到一丝丝细微的灵力气流从这株荷焚草之中滚动而出,自身的原本残存在经脉中的法力,感受到这股气流的时候,明显的活跃了起来,马上自行开始吸纳炼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