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仙台上,今日彩旗飘扬,人声鼎沸!
修仙者虽然不在乎一些世俗张扬、隆重的形式,但四岛方面还是大张旗鼓的张罗了一番。万仙台较之孙丰照初次见识,今日不知热闹的几倍,也喜庆了不知多少倍。
孙丰照随着宗门长辈来到万仙台时,只见万仙台的四面八方,数群庞大的修士已经熙熙攘攘分立各处了。
孙丰照惊讶,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岛居然来了这么多修士。现在的人数已经有上千人,等所有宗派的人都来齐,还不要有数千上万了。
猎灵大会果然是一场盛事,能吸引这么多修士前来参与。孙丰照暗暗估计这场盛会已是聚集了全天下的修仙者了。
卢琪辛却在此时轻声对孙丰照道:“别看参加此次猎灵大会的人多,但也只是天下修仙者中的十分之一罢了!”
“啊,不是说修仙有很多条件限制吗?天下怎么还有这么多修仙者?”
“修仙者往往深居深山老林,穷山恶水、大漠孤岭之间,都是些人迹罕至之处。修仙者又大都生性孤僻,一生致力於修炼和长生的目的,所以除了我们这些大宗派,和一些修仙家族,或是有名望的散修外,此次猎灵大会没有邀请到的散修和一些小宗派修士还有太多太多……”卢琪辛作为孙丰照的丈夫,两人虽然聚少离多。但孙丰照这个人不难琢磨,所以卢琪辛现在已经能够看一眼孙丰照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了,在孙丰照没有表示出任何想法时,卢琪辛就知道了他心中所想。
这大概就是夫妻间才有额一种默契,只是身处其中的两人,是不会察觉到这种默契存在的。
听完卢琪辛的解说,孙丰照恍然整个修仙界比他想像中的要大得多时,一声响亮的鹰叫响彻万仙台的上空。
随后,只见一只飞行速度极快的巨大双头鹫灵兽,驼伏着一名白脸黑须的中年元婴初期修士,冲天而起。绕场一周后,才缓缓降落在万仙台所在的山顶。
“这人姓周,是一介散修,但却能够达到元婴修为,在万隆一地,很有名气。那只三级双头鹫灵兽是这名周姓元婴散修的座驾… …”
此时已有七八名元婴修为的各派长老到了万仙台,他们大部分都是一些宗门的长老,来到万仙台身后都带着一批精锐的宗门修士。
对於这名刚刚赶到的元婴级别的散修,这么招摇的做派,都很是看不顺眼。竟没有一个元婴修士上前与这名周姓元婴修士打招呼。
这也说明了宗门的同级别修士,宗门修士还是从骨子里看不起这些散修。
话又说回来,这些达到元婴级别的修士,其实心思各异。在此,聚到一起,谁知道他们表面上做着一套,背地又在想些什么,图谋些什么。
在现场只有三名的元婴散修身后,还站立着十多名结丹期、筑基期的散修修士。
这些散修结丹、筑基修士,都是身穿各种色泽的衣袍,有男有女,或气宇轩昂,或美丑不一,或年龄不一。但都和宗门、修仙家族的修士泾渭分明的隔着站立万仙台周围。
修仙宗门和修仙家族的修士也不乏其中,但在经谓分明下,纪律显得很是严明。元婴长老未发话,场上除了呼啸的风声之外,这些宗门、修仙家族的修士没有过多的发出任何过响、过於吵杂的声音。众多嘈杂纷乱热闹的声音,主要是那些各阶散修的队伍里发出来的。
“岑老怪,你也来了!放着你的连云岛不待,来此地凑什么热闹?”一名青脸白须的中年修士,瞪着眼睛,冷然朝一个矮胖结丹修士讥讽道。
这位中年修士,身穿水蓝色华美袍服,佩戴着顶级的蓝色灵玉发钗、古佩、扳指,整个人显得格外雍容华贵,气度卓尔不凡。不过这种打扮更适合世俗、凡人世界的官场、商界,在这群只重长生,不重物资享受的修仙者来说,就有点另类了。
不过,他似乎和那矮胖的元婴修士有些旧怨,一见面便忍不住出言相讥起来。
“哼!本老祖我一介散修,闲云野鹤,想去哪都自在。倒是你青长发,不在东海坊市的据点守着你的生意,反倒和我们这些散修,来此地强取豪夺,未免说不过去吧?”
那矮胖修士,身着褐色短衫,高高耸起的额头只有着几缕焦黄发丝,露出圆滚肚皮,赤脚,一副颇为懒散随性的模样,没好脸色的反讽回敬道。
“岑老怪,你说谁强取豪夺?”那叫青长发脸白须修士闻言,顿时脸色难堪起来。
这名叫青长发散修是常年混迹於东海坊市一带的,和这岑老怪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他们以前有过一次合作寻宝,途中闹出不小的睚眦,从此相互鄙夷对方。
岑老怪的老巢连云岛在东海郡城之后的一处内陆湖附近,那里灵气浓郁,有不少天生的修仙材料。此岛被岑老怪给强横霸占着,青长发早有回内陆开宗立派的想法,就曾经试图去争夺此灵地。但是都未能如愿,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放弃,忍了下来,让岑老怪一直占着连云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