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一整天没露面的赵书干,再次出现在徐氏酒肆的大门口。
不过这次他可不是孤身一人,赵书干的身后,站着七八个手持刀剑的玄衣捕快。
“小子,立刻把你店里的人全叫出来让我们检查,看看有没有来自马头山的劫匪!”赵书干根本不与徐扬废话。
昨天本来想在这小店打个秋风,没想到却被徐扬一个虚招吓住,未曾捞到半点好处,虽然有刘希水出面缓颊,可赵书干依然心有不甘。
回去后提起这事,还被同僚好生耻笑一番,在那些同僚的鼓噪之下,今天特地带了一帮兄弟,再次过来找徐扬的麻烦。
看着门口这帮凶神恶煞的家伙,徐扬也是一阵牙疼。
由其这个叫赵书干的家伙,就是个翻脸不认人的王八犊子,昨天还说看在刘希水的面子上不与他计较,今天一大早竟然又带人过来找茬,刘希水那壶酒算是喂了狗。
没等徐扬开口答话,就听身后有人接口道:“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长河县鼎鼎大名的赵大捕快,怎么着,长河县城那么大的地盘还不够你们糟蹋?非得下乡来祸害像徐小哥这么安份守己的生意人?”
徐扬回头一看,原来出声的是刚从楼上走下来的江旺财。
站在酒肆门口的赵书干脸色微变,立马堆笑道:“唉呀,这么巧,江员外竟然在这落脚?”
眼前这个老小子家里有钱,在长河县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物,最主要他女婿是县里的主簿,可是赵书干的半个顶头上司,若非必要,赵书干也不想得罪这家伙。
“老夫可比不上赵大捕快洒脱,到哪都有人招待,只能选个小店落脚,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过来查我呀?”
江旺财的女婿虽然也在衙门当差,可他对门外这帮专门在街上欺压平头小老百姓的家伙却没什么好感,所以说话的语气间尽是揶揄的成分。
“江员外说笑了,咱们这么熟,还查什么?”赵书干干笑道。
“那就查查我们吧,说不定我们就是马头山上那帮劫匪的同伙。”赵老抠和岳大鹏几个从楼上鱼贯而下。
看到眼前这帮熟悉的面孔,赵书干的脸色变了又变。
“诸位,饶了我成不?你们怎么可能是马头山上的劫匪。”赵书干苦着一张脸团团作揖道。
这几个家伙在长河县虽然没有什么显赫的身份,不过都是些身家不菲的生意人,哪个人身后会没点硬实的关系?
单独拎出一个他可能不怕,可一下对上这么多个,除非赵书干不想在长河县混,否则他根本不敢同时开罪这么多人。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是马头山的劫匪咯?”脸色已经恢复些许红润的贾不凡,径直从楼梯口走了出来。
看着这张年轻且陌生的脸,赵书干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
你大爷的,到底有完没完,什么阿猫阿狗都上来凑热闹?
之前那些不知道吃了啥迷魂药的家伙出面帮徐扬说话也就罢了,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竟然也敢露头帮人家架梁子,真当你赵爷手里的剑是吃素的不成?
赵书干刷地一下把长剑从鞘中拔出,指着贾不凡怒喝道:“小子,我怀疑你就是马头山上那帮劫匪的同伙,少废话,立刻给我跪在地上束手就擒!”
话音未落,赵书干突然眼前一花,下一刻,一把长剑已经抵在他的喉间。
“让小爷给你跪下?想死你就再说一遍!”手持长剑的贾不凡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