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没再问什么，只是坐在那静静地看着凌霄吃饭。

“师兄，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值得你看这么久？”凌霄颇为不悦地翻了个白眼，她感觉得到百里清岚是在给她无形施压，迫她主动说出他想探究的东西，“还是说，师兄是在想给我什么补偿呢？毕竟，你师弟我刚才被你弟弟冒犯了。”

百里清岚却是没想到会被反将一军，这位果然是睚眦必报的主，验灵大会那时便可见一斑。

“自然是要补偿你的。”

见百里清岚如此爽快的答应，凌霄敛下眼中锋芒，步步紧逼，压低了声音，只有他二人能听到：“那不知师兄有无发现朔望教的线索，如有发现还请师兄告知一二，不然师弟我也不好交差。”

言辞之恳切，请求之真诚。

百里清岚摇了摇头，颇为遗憾道：“若我昨晚在拍卖行便好了。这样我便能帮上你了。说起来，小不点，我听人说昨晚拍卖的那鲛人甚是美丽，也不知究竟如何美丽。”

凌霄心里啐了一声，这人又在试探自己了。若自己不小心顺嘴说了句关於鲛人容貌的就露陷。

“我也不知，”装出一脸迷惑模样，凌霄的星眸中亮晶晶地带着一抹憧憬，“若是我也能亲眼目睹就好了。可惜那种地方岂是我这种人能去的。虽说我家与云氏有些渊源，可也不过是个十八里开外的远亲罢了。不过恐怕以后想去也去不了了，那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了。”

少年的语气带着一抹浅浅的惆怅。

众人除了关於朔望教两人刻意压低声音的对话没听到，其他皆听了个清楚，暗暗心惊，原来这个红衣少年便是验灵大会上名震九州、暴打云氏嫡系云沧江的照雪，难怪如此强横，难怪能得到百里少主另眼相待。

“那你昨晚就在夏荥城中部咯？”

“自然，”凌霄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我若是找到线索，多萝道人就会给我奖励。但昨晚在那里，我远远地看见一条三个头的金蛟从那会场上头窜出来，吓得我哟，拔了腿逃跑，我今年才十四岁，我可不想死在那。”

凌霄说的是小鑫所看到的那时候的现状，它出现在会场里，身躯占满了整个场地，三个头从会场顶上冒出来，附近好多人与它三个脑袋上的金瞳对视一眼，当场就疯狂跑路了，即便它很快地消失了，但周围的人都知道补天拍卖行的会场里冒出一只金蛟了。

她心有余悸的模样和坦然的回答也让百里清岚终於放下了暂时的试探。

“真是可怜的小不点，”百里清岚安抚似的地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等你吃完饭，我带你去珠联璧阁，你可以随便挑一件你喜欢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