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缘何成神

神木晶髓乃是树木吸收天地间的灵力蕴化成菁纯浓郁的灵液，不仅仅灵气逼人，也蕴含着草木之菁，因而食用后，将其彻底吸收不算很难。凌霄与巫支祁站在旁边为这几人护法。只是姬窍尘却并未使用，反倒立於树下发呆。绿树白裙，格外寂寥。

凌霄能注意到，她那绝俗秀美的脸上似乎有散不开的愁思。

“你好像有心事？”

姬窍尘听到那干净的嗓音，不由抬头，一双忧郁清亮的眼眸望向映入眼帘的青年。

她本就生的极清极孤，似那飘荡天空的白云，如今那化不开的愁绪让她有了点人间烟火气，楚楚动人。举手投足也不似当初，反倒有了些女子风情。

凌霄只觉得被她这么一瞧，心肝儿都在颤。

“我……”她欲言又止。

“你究竟怎么了？不方便同我诉说吗？可是我看你好像不开心，你这样总将心事憋在自己心里，会憋坏的。”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情吗？”她看着青年那纯净关切的眼神，低声道。

“当然可以。”

“这世上女子的纯洁与否究竟以什么来判断呢？”她问了一个极怪异的问题。

“我也不知，”凌霄思虑了一番，好奇道，“这等无意义的问题竟会让你愁闷至此吗？”

“无意义？”她双眸失神，如化开了的墨，涣散的厉害。

“对啊，”她回忆起上次两个人交谈时说的话，“你这般道心坚定的人，应该是为了追求大道而努力，不该拘泥於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何况，纯洁这个问题本身就是很难界定的。纯洁二字，大部分时候不过是强势方对於弱势方的审视与要求罢了。你不应该以成神为主要考虑嘛？”

毕竟若姬窍尘的地位远高於那位太阳神，那么，在世人眼里，便是那位要对她保持纯洁。

会有人跑去问她生母纯不纯洁吗？那不跟找死没什么两样？会有人质疑琉沉纯不纯洁吗？只会有无数的女人羡慕她至高的地位容颜以及好奇她是如何征服海皇、冥帝、人皇的。

“成神？”她蹙着柳眉。

“是啊，你有这般的天分，早登神境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吗？”姬窍尘是凌霄平生见过最为刻苦的人。即便有着天灵根，她给她的感觉就是大部分时候依然都在努力修炼。

她们三次於经天纬地相遇，她每次进阶，都能感觉到姬窍尘对自己的艳羡，还有骨子里那股迫切想要进境的心。

“成神？”她又问了一遍，睫毛轻颤，似有水光溢出，“是为了长生，是为了与天同寿吗？”

“当然不是，”凌霄抬眸望向那绵延无际的天空，“是为了看看这天究竟有多高，是为了看看这天外边究竟会有什么东西，是为了探索这世上未知的领域啊。”

前世，她就是因为好奇外面的世界被封印了。

“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吗？”她的眸子渐渐地亮了起来，似乎陷入了青年描绘的憧憬中。

“虽九死其犹未悔。”凌霄想，只要她活着，她便总要闯出这里。虽然她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对付这方天地的最强者。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