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顺和忙道:“你已知道了,您是不是就是为这件事来的?”
严四点了头:“不错!”
万顺和道:“您是怎么听说的?难道外头都知道了?”
“外头是不是知道,我不敢说,我是听一些特殊的江湖朋友说的。”
“您都听说了什么?”
“顾命四大臣抓权、弄权,甚至想取皇上而代之。”
万顺和突然捂脸要哭了:“这些特别的江湖朋友知道的没有错,李爷啊,这份气难受,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受先皇帝重托,要是保不住皇上,我怎么对得起先皇帝啊!”
严四道:“万总管,不要急,不要难过,你把详情告诉我,咱们共同来商议对策。”
万顺和忍住了难过,道:“李爷啊,新皇帝登基没多久,鳌拜就开始抓权、弄权了,新皇帝年纪小,鳌拜又是先皇帝任命的顾命四大臣之首,新皇帝那能不听他的?简直他就是皇上了,满朝文武,宫里宫外,谁不受他的气?”
严四道:“是顾命四大臣,还是只有鳌拜?”
“只有鳌拜,外头的人不明白,提起来就是顾命四大臣,其实只有鳌拜。”
严四道:“满朝文武这么多人,加以还有另三位顾命大臣,鳌拜一个人能这么猖狂?”
万顺和道:“李爷,他有顾命啊,况且又是顾命四大臣之首,谁反抗他他给谁扣违抗新皇帝居心叵测的帽子,谁敢冒这种大不韪啊!”
严四道:“真正违抗新皇帝,居心叵测的是他!”
万顺和道:“是啊,谁敢说啊,谁又奈何得了他啊!”
严四道:“难道就真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万顺和道:“那倒也不是,真要是满朝文武、各王公大臣都起来对付他,他照样会垮,可是凡他这种人都会有他的势力,趋炎附势的多而厉害,那就没有办法了。”
严四道:“玉贝勒呢?玉贝勒不是皇族,不是皇上的人么?”
万顺和道:“可是没听他说什么,或许他也是不敢冒大不韪吧!”
严四道:“别的王公大臣或许是,可是玉贝勒不是,以他的权势,他的心性为人,只要他认为对,他认为该做,他应该不怕什么大不韪不大不韪的。”
万顺和沉吟了一下:“这倒是,那我就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任何动静了。”
严四双眉微一扬:“从‘查缉营’下手白记骡马行,缉拿李豪,再加上鳌拜弄权,玉贝勒没有动静这两件事看,先皇帝不在后,朝廷的情势有所改变,是不会有错的。”
万顺和一听这话又要哭了:“李爷,那怎么办,要是玉贝勒也倒向了鳌拜,那就等於什么都是鳌拜的了,新皇帝不过是个名义上的皇帝而已!”
恐怕事实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