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回头流泪道:“可那是我祖父,我的父亲母亲也在那里,我必须去!”说完转身就跑。
司战叹了口气,从储物镯中招来他出来前父亲新给他的缚仙网扔向木樨,木樨顿时被束缚在当场,动弹不得。司战也不管她如何挣扎,伸手拉着网,将木樨轻轻牵回座位。
等木樨挣扎累了,复又向司战哭求道:“你放了我吧,我得回去找我父母祖父,我要和他们在一起!我求求你放我走啊!”
司战摇了摇头,语气坚定道:“我不会放你走的樨樨,你们的计划不会成功的,你去了就是死路一条,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你去送死呢?就算你先后两次设计要连我一起杀了,我还是无法做到看着你死呢。你放心,我就在这里陪着你,等事情了结了,我就放你走……”
木樨闻言顿时呆住了,连哭都忘记了,转头痴痴的望向司战。
见她安静下来,司战心里也松了口气,开始和木樨说话。
“无极山和无涯宫几百年前就知道你们有问题了,只是一直秘而不宣。我以前也奇怪来着,为什么原本父亲和母亲都对你我之事喜闻乐见,却突然变了口风。原来那时他们便知道了,只是怕我不慎走漏风声,因此一直没有告诉我。这些年,我为了能和你在一起,一直不停的努力修炼,希望让族人看到我的潜力,对我更加重视,重视我的意愿、我的声音,可是我越努力,他们越是反对!我以前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直到三天前我父亲才告诉我原因。”司战说到这里难过得伸出双手捂住了脸。
木樨怔怔的望着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司战缓了缓,接着道:“那一年,你晋六品,提议大家去狩猎,那一晚,我们被两名已经化形的四品妖帅劫杀。原本是必死之局,可你们错估了阿欢的实力,我们才逃过一劫。樨樨,那时你是想连我一起杀了吧?包括今日,你约我们出来,也是想着若是事有不谐便以我们几人为质吧?事后我们怕是都难逃一死吧?我今日留你,除了想护着夕颜她们,也想问一问你,这些年大家朝夕相处的情谊,我对你的情谊,在你心里,都算什么?你对我,可曾有半点真心?”
木樨闻言低下头,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很快她膝头的纱裙便湿了一片。半晌才悲伤道:“我对你的心意如何,你果真感觉不到么?可是你我,你我分属两族,种族大义在前,我们有那么多族人前赴后继的牺牲了,我又怎能为了儿女私情枉顾大义!即便如此,我也从没想过背叛你。那日在慎行殿试炼区,我原打算等完成任务便随你而去的,从此天上地下我们再不分离,如此方能情义两全。司战,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没想过抛下你独活!”
司战闻言轻轻笑了笑说道:“樨樨,你们妖族行事都这么霸道么?动不动就替别人决定生死,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和你一起死?不过你放心,不管你今日说的是不是真的,我都会放你离开。我和你不一样,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对你下手。比起共死,我更希望我心爱的人能好好活着。”说罢便闭上了眼睛,不再多说一句话。
整个休息区只剩下木樨低声抽泣的声音。
到了傍晚,司战接到一道传音,站起身来准备解了木樨的束缚,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打不开!他突然想起临走前父亲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由心中一阵惊慌。
正在此时,司雪衣从楼梯口缓缓走过来,白衣胜雪,眉目如画。
司战警惕的站在木樨身前,色厉荏苒的叫道:“父亲,您来做什么!?”
司雪衣面无表情:“掌门有令,一个不留,你自己让开吧。”
司战没有让开,反而又进了一步,威胁道:“父亲,您居然利用我!即便她死了我就活不成了您也要杀了她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