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影月宗成蕊蕊飞升上界。人间界的老牌化神除去化神前期的於茂与陈巩,其他人皆是飞升。
魏锺闭关第三十年,修行界之中开始渐渐出现《血灵真经》的传承法门,引发底层修士冲突。
更有甚者,猎杀修士作为自身修行给养,引发了大规模动乱。
第三十五年,以习练《血灵真经》的修士为主,诞生了一名为血冥教的组织。
其自人间四地兴起,囊跨了各个修士阶层,所涉修士数目之庞大,就连云集商会都远远不如。
传闻之中,血冥教之内,还有一位名为血海老祖的化神修士。
因此吸引了诸多散修的投奔兴致。
单诂联合多位化神商讨此事,欲打击血冥教,但却没能引来几位化神的支持。
唯有解家解凡有帮助的想法,於茂势单力薄置身事外,不愿惹麻烦。
至於观什、尉冲御和陈巩更是冷眼旁观,不愿参合其中。
第四十年,血冥教越发猖狂,在人间界多次兴起血祭,供给教众修行。
云集商会与解家发布击杀令,凡击杀血冥教之人,皆可得到这两家化神势力的赏赐。
如此态度,就连一向置身事外的於茂都参与了其中。
“魏道友还在闭关?”
单诂看向面前二女,眼中有着愁绪。
凌紫薇缓缓点头:
“夫君闭关四十年之久,没有回信,单前辈与其他前辈商量吧。”
后者叹息一声,远处一道遁光恰好飞至,现出於茂身影。
听闻魏锺仍是在闭关,一向多疑的他甚至都认为魏锺是否已经飞升了上界,不然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不漏。
“那血冥教越发猖狂,近期血祭越来越频繁,甚至都波及到老夫灵岛附近了。
“血腥气息,惹得海中妖兽是越发狂暴,大片海域都成了低阶修士莫入的禁地。
“这血冥教不除,实在是没有宁日。”
如此言论,令得单诂也是眉头紧皱:
“没想到当初一个小小的元婴血修能惹出这等麻烦。陈道友、尉冲道友还有观什道友怎么说?还是不愿出手?”
於茂冷笑一声:
“那三人都打着让你我三人冲在前头呢。哪里会主动出手?
“尤其那陈巩,甚至还有主动接纳血冥教的想法,将其作为正统化神势力对待,也不知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罢了罢了,就由我等三人出手吧。血冥教的总坛位置已经锁定,就在北原之地,此次务必捣毁其老巢,逼出血海本人。”
翌日,单诂与於茂二者联手,突袭北原。
摧毁了血冥教老巢并击杀五位元婴主教。
“北原的天山苍鹰一脉竟被侵蚀至此?”
五名元婴教众之中,三名出自天山苍鹰一脉,另外两人则是散修出身。
“可惜,未能遇到那血海。”
“可得警告一下麾下二郎,小心血冥教反扑。”
血冥教总坛被毁得消息在后续几月时间内传播而出。
引得修行界大幅动荡,深受其害者大声叫好。血冥教教众大多也偃旗息鼓,不再闹腾。
隐居於极星海的血海得知此事,趁着解凡外出之际,对解家发动了攻击。
若不是解家元婴倚仗族中阵法拚死抵挡,於茂支援及时,不知又会有多少损失。
但就算是这样,於茂也落得一身伤势,叹息道:
“果真是老了,就连这年轻后生也争不过。”
此后血海连连袭击极星海与云州两地,令得民不聊生。
一日,西漠福运寺。
血海与观什二人相对而坐:
“我血冥教未在西漠作恶,外界皆传福运寺御敌有功,不知观什道友该如何感谢在下?”
观什摇摇头:
“血海道友何出此言,我福运寺从未禁止过血道修士进入西漠,也没有护持西漠之心。
“道友若是对西漠之地感兴趣,尽管施为便是,只要不惹到我福运寺及下属信众身上,老夫不会出手干预。”
血海诧异於对方的油盐不进,自己这么明显的合作意向对方看不出来?还是说根本就没有兴趣?
起身拱手:
“既然如此,那贫道可就是进军西漠了。”
留下一言,转身便是离去。
空明从殿外走进:
“主持,真让这血冥教进入西漠?”
观什摇摇头,反问道:
“我福运寺的香火寺院开到哪里?”
后者回答:
“已经密布了西漠大大小小的修行坊市,无论是南部散修聚集处,还是东部的战后之地……”
“既然如此,那么见到血冥教便是驱赶吧!就言对方影响了我寺庙香火收集。
“我福运寺势力有限,守好西漠这一亩三分地即可。”
“可那血海……”
观什挥了挥袖袍,留下一句话就是转身离去:
“那位魏尊者又不是死人,血海做的过火,冲早会遭受清算。”
他人还在怀疑魏锺是否暗中已经飞升,但对气运之术有着研究的观什却能感知到。
那一尊存在始终位於人间界上方,俯瞰着下方整个修行界。
空明带着疑惑领命而去。
不多时,血冥教之人进入西漠,修为平平者被当地各大势力强力镇压,就连福运寺也是主动参与其中。
令得血海暗中怒骂观什那秃驴不讲信用。
至此与血冥教拉锯的化神大势力又多了一个。
后续十年,血冥教与几大势力的冲突越来越严重,就连风州的不少魔修门派都对其手段看不下眼。
纷纷主动反击起血冥教之人。
魏锺在虚空之地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喃喃言道:
“本想着《血灵真经》也是一种奇门灵法,并无优劣,打算让之融入人间界的修行体系。
“但终究是上界邪修之法,在这人间界水土不服。
“既然人间众修已经做出决断,那也该是时候斩去这一闹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