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誓死追随君候!”竟然是一派众志成城的场面。
文官自然不甘落后,一个个跃跃欲试,只不过散宜生却是没有行动,这样一来,文官们却是不敢造次。
姬昌收起了悲伤,脸色一沉,说道:“我西伯候一脉,世世代代身受王室大恩,此事休要再提!”
姬昌的态度让武将们不解,不过姬昌的威望太高,他们也是不敢多言。
直到一众人等散去,姬昌单独留下了散宜生,“谊生,南宫将军之言,你怎么看?”
散宜生并不意外,君候不想报仇是不可能的,也不可能看不出大商已经是强弩之末。
“君候的心意臣是明白的,只不过我西岐虽然兵精粮足,可是依然缺乏一位统帅,南宫将军到是一员猛将,但是为帅却是不够啊!”散宜生说道。
“不错,还是你明白我的心意,可恨那帝辛,竟然将我儿子剁成了肉馅……”说到这里悲从中来,“此仇我必然要报,可是西岐开起来不错,但是依然不够啊!”
“君候,现在招贤想必还来得及,毕竟君候乃是仁主,天下皆知,一旦招贤,必然是从者云集。”
“唉,招贤却是不错,不过真正有本事的未必肯来啊,不过此事你办了也好,另外大商虽然看似风雨飘摇,不过依然实力雄厚,闻太师一旦还朝……”
姬昌极为忌惮的就是闻太师,另外挡在西岐面前的还有五关,五关总兵他都是认识的,一个个本事不凡。
大商的精锐还在,一道道关隘,那才是大商的真正精锐。
姬昌相信,只要他带头,那么西方二百路诸侯必然响应,可是看看东南两边儿,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攻破一关,可见诸侯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实力依然不够。
西岐发展的不错,可是真正的能人却是没有,领兵统帅数十万大军,那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到的。
南宫家一直都出武将,效忠西伯候,不过帅才难得啊!
姬昌此时求贤若渴,但是起兵之事现在并不能提。
散宜生告辞离去,他出了侯府,直接看到了南宫适。
“散大夫,君候的心意如何?”南宫适问道。
他也是有些忐忑,君候没有造反之心他是不信的,不过却是将他的提议驳了,他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南宫将军,你太过心急了,上我的车,我和你说说。”散宜生明白,需要给南宫适一个解释,这事儿君候自己不好说,只能他来说了。
两人共乘一车,散宜生将事情缓缓讲述出来。
“说实话,将军你冲锋陷阵、守卫西岐绰绰有余,但是统帅数十万大军,却是还不够啊!”
“这……”南宫适不服气吗?不是,他此时冷静下来,心中也是明白了,西岐看似强大,但是实际上也是多年不曾征战。
“不要急,此事还需要耐心,那大商看似风雨飘摇,但是精锐还在,五关我们就冲不过去,五关总兵你还不知道吗?”
“唉……是我心急了。”
“无妨,君候不会怪罪与你的,只要有帅才投奔君候,起兵不过是早晚之事!”
……
姜子牙垂钓数年,依然云淡风轻,他并不焦急,毕竟来到西岐之时就知道,西伯候姬昌被囚禁於朝歌。
大家都认为他人老了,脑子不太灵光,用直钩垂钓。
只不过姜子牙略微施展手段,将一个名叫武吉的年轻人折服,拜他为师。
而姬昌梦中看到飞熊相救,心中认定,与飞熊有关的人可以相助自己。
姜子牙的道号就是飞熊,姬昌便衣访贤,遇到武吉,言谈之中知道了姜子牙的道号,於是来到姜子牙垂钓之处观察。
“这位老哥哥, 因何以直钩垂钓啊?”
姜子牙转头看了看姬昌,随后说道:“愿者上钩啊!”
“愿者上钩?”
聪明人就爱瞎琢磨,普通的农夫听到之后不过是笑姜子牙人老痴傻,而姬昌则是想到了自己,自己可不就是那鱼儿吗?
於是亮出身份,态度极为的诚恳,与姜子牙一番论谈,讨论的乃是治国之道。
姜子牙学的就是这个,修为不高,杂学颇多,而且一学就精。
於是滔滔不绝,直接将姬昌折服,只不过姬昌并没有立刻邀请姜子牙出山,而是告辞离去。
三日之后,带着自己的众多义子、文武百官前来相请,极为的隆重,姜子牙感动的热泪盈眶。
不单单是感激姬昌的隆重邀请,也是感叹自己一大把年纪了,终於有了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