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们想过没有,不管最后胜算如何。咱们一旦动手,就再无缓和余地,姒伯阳这个人可不是善茬。”
孔胥脸色低沉笑道:“呵呵,你们怎知道咱们就没胜算,他姒伯阳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这是他们逼我的。”
“况且,你们以为我会毫无把握的出手?”
“嘿嘿,你们是了解我为人的,
但凡没有五成以上的把握,我也不会拉着两位老弟共谋大事。” 看着孔胥得意的神色,谢赭和虞长信相视无言。以他们对孔胥的了解,孔胥绝对有某种他们不知道的依仗在手。
要不然以孔胥的谨慎,绝不会这么急切的拉着谢赭和虞长信,在姒伯阳大势在握的情况下出手。
一念及此,谢赭面色一正,道:“不知,孔兄有何依仗,可否透露一二,让咱们兄弟有一个底,才好做出决定。”
他见孔胥脸色有变,连忙解释道:“你也知道,兄弟身上肩负一家老小。兄弟能看淡生死,可是家小无辜啊!”
孔胥面色由阴转晴,笑道:“哈哈,谢兄的担心,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谢兄放心就是,我孔胥岂会坑害你们。”
“要是没有一点依仗,兄弟也不会拉着你们寻死,能活着谁又想死。好死不如赖活着,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虞长信有些心动又有些犹豫, 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这关乎咱们三家上千口的身家性命,可不是儿戏。”
“孔兄对你的依仗自信满满,我等当然相信孔兄不会害人,可是我和谢兄不知孔兄依仗是什么,难免有些疑惑。”
说到最后,虞长信幽幽道:“这,孔兄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三人间的气氛一凝,谢赭和虞长信的意思很明显,要让他们出工出力没问题,必须先看到孔胥的依仗是什么。
万一孔胥两手空空,刚才只是诓骗他们上船的把戏,就别怪谢赭和虞长信翻脸不认人,虽然这个可能性很低。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孔胥给他们唱的是一出空城计,谢赭和虞长信傻乎乎的上当,就真成天大的笑话了。
孔胥的面上露出一丝冲疑,旋即道:“这个……我需要安排一下,”
一直观察孔胥表现的谢赭,与虞长信使了一个眼神,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道:“那,咱们兄弟静待孔兄佳音。”
“谑谑谑……还需要什么准备,老夫就在这里,让你们见见又有何妨?”
忽的,整个房间的光线都暗了一下,一个矮胖的身影出现在孔胥的背后,怪笑道:“老夫,又不是见不得人。”
“……”
就在矮胖身影现身的一刹那,谢赭和虞长信脑海嗡的一下,仿佛天塌地陷的恐怖降临,压的他们两人喘不过气。
一只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他们的喉咙,让两人有一种窒息的痛苦,脸色随之变得煞白,溺水般的绝望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