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无虚发,在姒飞虎的箭雨之下,数十骑兵顷刻间被杀的一干二净。
这些骑兵在姒飞虎的手下,一点反抗力量都没有,姒飞虎只是拉弓搭箭,就射杀了几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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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贼,”
大帐之内,上阳仲面露怒色,大手重重拍在案几上,震的案几上的酒器酒皿一颤:“欺人太甚!”
军中众将分坐在上阳仲左右,
看着被人搀扶,浑身是血的石邢,眸中跳动一抹火焰,一时间帐中寂然无声,格外的压抑。在看到石刑的惨状,以及知道发生了何事后,帐中的众将无不气愤之极,其中尤以上阳仲反应最大。
毕竟,在姒伯阳回返山阴大城,坐镇后方的当下。上阳仲就是有鄮一带,数万大军的主帅,是军中地位最高者。
眼见此时气氛沉肃,上阳仲对帐外挥手示意,立即有仆从入内,搀扶着石刑退出大帐。
上阳仲在石刑退下后,环顾左右,慢悠悠道:“列位,你们说……现在,咱们该如何应对?”
一位姒姓大将直接表态,斩钉截铁道:“诸暨氏丧心病狂,竟然甘犯忌讳,密谋围杀一方氏族的重要人物,触及我等底线。”
“我山阴氏,必须立即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施以颜色,对诸暨氏施以报复。让他们看到我们的果断,以及山阴氏的强大。”
“有一就有二,他诸暨氏能围杀姒梓满一次,未必就没第二次。谁知他下一次,还是不是围杀姒梓满,而不是对付在坐各位?”
众人面皮紧绷,纷纷鼓噪,道:“军将,我等支持开战,一定要把诸暨氏的嚣张气焰打下去。”
铁骞哼道:“诸暨氏陈兵拦路在先,图谋围杀我山阴柱石在后,与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们要想打一场,咱们奉陪到底。”
“对,奉陪到底,”
这话一出,大帐中响应声四起,一个个山阴氏家臣拍案而起,心底的那一团火,烧的越来越旺,恨不得立即兴兵。
“你们呐……”
上阳仲叹了口气,压下心绪,道:“现在还不是兴兵的时候,咱们还没有把有鄮的底蕴,完全的消化吸收,新军也没练成。”
“这个时候出兵,最高兴的是诸暨氏,他们养精蓄锐,早就做好了充足准备。”
“而且又是以逸待劳,占尽了优势,反之咱们仓促开战,胜算极低,不宜动刀兵。”
姒飞虎皱眉道:“可是,诸暨氏欺咱山阴氏,欺的也太过火了。他们想干什么,他们要做什么,莫不是咱山阴氏当泥捏的?”
“好一个不动则已,动必要害之处。要按石刑所说,诸暨氏真是如此布置,我兄长虽为圆满神魂,一时不慎也会失陷其中。”
上阳仲眼睑低垂,呢喃道:“你说的没错,拦路的上万甲士,只要有三分之一是精锐级数,就不是神魂人物抵挡的住的。”
“姒梓满那边,亟需援军……”
“只是这次,咱没办法出动太多人支援。要是动用太多军队,上虞氏与山阴氏中间沿途的几个氏族,绝不会同意大军过境。”
上阳仲摇了摇头,没有氏族会放心,其它氏族的精锐,行走在自家的地界上。就算没有假道伐虢之意,也让人心惊胆颤。
虽然上虞与山阴两大氏族间,都有山道联通,可是山道太过狭窄,容纳几十人都勉勉强强,更别说成百上千人同时通过。
这样一来,如何出兵援助姒梓满,就是当前一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