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诸军,回返山阴,”
“传令诸军,回返山阴!!”
第一声刚刚在群山之间响起,下一刻第二声紧随其后,落在群山之中,轰隆隆作响。
一位位高达三丈三尺的巨汉,在听到伊挚令箭传召后,一声呼啸,迈开大步,向着伊挚所在集结。
这些身型魁梧的巨汉,踏步之间,脚下隆隆作响,八百巨神兵步伐加错,整片大地都似是悲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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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君,这个吴使,果然是来者不善。”
看着锺石离去的背影,姒伯阳眉头紧皱。一旁的上阳仲低声道:“我看他,很可能就是冲着盛典来的,咱们不能不防啊!”
“您看,咱们应该怎么对付这个吴使?”
对於锺石的第一印象,无论是姒伯阳,还是上阳仲,可都算不上好。
在上阳仲的眼里,锺石这人工於心计,过於阴沉,性如毒蛇,整个人都带着股阴冷气。
而在姒伯阳看来,这个吴使棉里藏针,一言一行,都带着某种目的,目的性太过明显,以至於惹人生厌。
正因为第一印象如此,所以姒伯阳和上阳仲,对吴使的警惕,也达到的顶点。
“怎么对付?”姒伯阳沉吟,道:“防,是一定要防的,可是咱们又能怎么防他,先下手为强的逻辑,在此时可不通用。”
“你信不信,咱们要是动手,收拾了锺石,不说吴国会有何反应,只是参会的列国使节,就不会对咱越国,有什么好印象。”
姒伯阳淡淡道:“一个破坏规则的人,永远不可能进入主流,只会被主流排斥。”
“所以,在锺石没有暴露他的真实意图之前,咱们就是明知他不怀好意,也要忍着受着。”
“这……”
上阳仲叹了口气,道:“是啊,在这条毒蛇,没有露出獠牙的时候,咱们确实不能抢先反制。”
try{mad1('gad2');} catch(ex){} “难道,咱们就这么看着他坏事?”
这位吴国使节,确实不是个简单人物,不说他地只级数的实力,只是他背靠吴国,还能借几分列国之势,就已极为难缠。
这样一位难缠的人物,来到会稽地界,又是以一个让越国方面难以回拒的理由。
在没有寻到其错处时,就是姒伯阳也要以礼相待。
毕竟,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杀一个锺石,哪怕锺石有着地只修为。但姒伯阳所得与从中失去的,亦不成正比。
姒伯阳端坐在上首,道:“对,咱们就等着他,露出马脚。”
“是毒蛇,终归是会露出獠牙的。我不相信,他会眼睁睁的看着,咱们立天柱,定气运,什么小动作都没有。”
上阳仲道:“他绝不会看着咱们开国,而无所作为。”
“依臣想来,就是不能坏了越国国运,可是想办法,让咱们的开国盛典不圆满,还是能做到的。”
姒伯阳点头,道:“所以,咱们要盯严一些,我还就真不信,他能在我的眼皮底下,破坏开国盛典,坏我越国气运。”
上阳仲道:“上君放心,臣会盯着他,不会给他一丝破坏的机会。”
对上阳仲所言,姒伯阳呵呵一笑,道:“我相信你是不会给他破坏机会的,只是……不能掉以轻心呐!”
“您是老臣,忠正耿直,我自是相信你的。可是,我相信你是一回事,但仍然要再谨慎小心一些。”
“做人做事,未虑胜,先虑败,方能事先,就立於不败之地。”
这话,可以说是推心置腹了,上阳仲听了大受震动。为人君者,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着实是不易了。
上阳仲抱拳,张口欲言,道:“上君……”
“嗯……”
姒伯阳抬手,止住上阳仲话头,微微摇了摇头,道:“所以,我在日前,已经下诏,将伊挚召回,作为最后一道保险。”
“他的八百巨神兵,是到了该亮相的时候了。不然每日这么多的钱粮消耗,我就是不说,你们这些老臣也该有想法了。”
姒伯阳道:“八百巨神兵,只五十日光景,就消耗了我百万钱的辎重,也是到了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总不能一直消耗钱粮,却始终不见成果吧?”
上阳仲道:“上君所言极是,八百巨神兵,只用这么短的时间,就糜费了百万钱的物资。若是有所值,自是好的。”
“要是不值,也省得以后,填那个无底洞。”
八百兵卒,连两个月不到,就耗费了百万钱,以及如山似海的珍稀资源。
如此巨量的糜费,在没看到巨神兵切实的战力前,越国上层不满的声音,已然越来越大。
而这还只是八百巨神兵,就有这么庞大的消耗,要是将八百巨神兵扩军为八千,甚至是八万,一般古神都没有这身家。
所以说,没有称霸一州的实力,根本就养不起这样一支强兵。就是有练兵之法,也没有哪个诸侯,舍得下这么大的本钱。
天子的十二天师,是因为有天下九州的支撑,其他公侯的神军,也都是各有供养,很少有新晋诸侯,有这个魄力练神军。
不说其他,只是养就养不起。除非像姒伯阳一样,咬着牙缩衣节食,节流一部分资源,小规模的训练神军。
可神军规模太小,在战场上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哪怕八百巨神兵,个个能以一当百,以一敌千,却也失去了神军最核心的作用。
毕竟,一支整编的地煞神兵,就能镇压一方正神,似天子的十二天师,任意一支天师拉出去,都能镇杀先天古神。
十二天师联手,就是帝君业位的存在,都只得倒在天子的脚下。
小规模的神军,就是战力再强,又如何镇压正神、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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