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西次三经》云:玉山,有鸟焉,其状如翟而赤,名曰胜遇,是食鱼,其音如录,见则其国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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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光寒三千里,剑中藏雷,神雷劈落,轰鸣阵阵!
“吼!”
这一剑,直接斩在彘兽的身上,掩日神剑的剑气,贯穿了彘兽的兽身。彘兽吃痛之下,愤而怒吼,一吼震山河。
这一吼,狂风骤然,隐约透着一股腥臭、污毒之气,姒伯阳面色不变,祭出金光咒,周身浮现金光,挡住了腥臭、污毒。
嗡——
只见,金色神光升腾,犹如一轮金阳,丝丝金光,化作金焰,灼烧腥臭、污毒之气。金焰交织,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
姒伯阳清秀的面庞上,浮现一丝冷笑。任由彘兽吐出的凶毒,落到金光上。
作为道门八大神咒之一,金光咒开篇就是‘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立意之大,几能与天罡神通相比。
事实上,金光咒修至极致,未必就比‘补天浴日’级数的天罡大神通差上分毫。金光咒臻达大圆满之境后,近乎於万劫不坏。
姒伯阳虽未将金光咒推至圆满境地,但这头彘兽,也不是鸿蒙初辟之时,世间凶毒之气交汇,孕育而生的那头先天彘兽。
倘若是那头先天彘兽当面,以姒伯阳金光咒的造诣,一口凶毒之气,就能破了姒伯阳的金光咒,将姒伯阳打的形神俱灭。
只可惜,那头先天彘兽早已陨落於上古洪荒时代,其后天生成的彘兽,还不放在姒伯阳的眼里,更破不了他的护体金光。
“孽畜——”
“该杀,”
神剑染血,脱下宽大的礼服,姒伯阳一抖剑锋,清冷的眸光,带着摄人的威严,让人一看,心头莫名的一凛,不敢小觑。
“你这孽畜,”
姒伯阳剑锋所指,隐约透着一股锋芒,声似天公怒吼,激荡的虚空,气浪翻腾,道:“扰乱开国盛典,其罪,不可赦。”
“杀——”
在姒伯阳开口的一瞬间,剑锋之上,剑音鸣响,一丝流光,在剑尖跳动。姒伯阳执剑,幽冷的剑势,恍若截断天地苍穹。
如今的姒伯阳,可以说是当前最巅峰的状态。虽为陆地神仙,却敢向与阳神天仙同一层次的正神亮剑。
因为这一刻的姒伯阳,在开国之势的加持下,战力之强悍,就是正神与之为敌,都很有可能被姒伯阳斩於剑下。
这个时候,除非是有不朽古神这一级数的强者大能出手,才有可能压过姒伯阳一头。其他正神人物,绝非姒伯阳的敌手。
毕竟,一国大势在手,百万臣民,心之所向,姒伯阳的力量之强横,已然达到寻常修行人难以踹度的层次。
“杀!!”
姒伯阳挥剑,一剑削平一座山岳,剑锋所及,一道蔓延数十上百丈的虚空裂缝,吞没周遭一切事物。
千百剑光,光寒天地,掩日神剑的剑锋,刺入彘兽的兽身,一滴滴晶莹剔透,犹如红宝石一般鲜红的兽血,洒落大地。
这头彘兽虽是凶毒之气所生。可这彘兽的兽血,依旧蕴含着恐怖的神能。只一滴兽血滴落,便赋予大地极其充沛的灵机。
“吼……”
如山似岳的彘兽,发出低沉怒吼,虎身狰狞,摆动牛尾,呲牙咧嘴时,气浪呼啸,弥天盖地,黑云隆隆,压的虚空崩碎。
但见姒伯阳剑势飞腾,一剑破万法,硬生生斩破黑云,剑势所至,掀起一片血雾。血雾沉浮,丝丝灵光明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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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害的剑术,”
就在姒伯阳与彘兽大战的时候,会稽氏族重臣与列国使节,也以飞腾之术赶了上来。
众人站在战场之外,遥遥望着战场中的形势。只见姒伯阳剑气如虹,彘兽神力惊世,二者大战余波,震的群山簌簌作响。
吴使锺石见激战正酣,眼底竟浮出一点笑意,道:“诸位,你说咱们,用不用上前,助越君一臂之力?”
“呵呵,让堂堂开国之君,亲自上阵,诛戮凶兽。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显得会稽无人,越国无人?”
“万一,我是说万一,一旦这位有个什么不忍言之事,你们这开国盛典,岂不要变成国丧了?”
吴使不怀好意的目光,扫过会稽氏族的重臣们,嘴角那一抹讥讽,着实把会稽氏族的重臣们,给气的火气上涌。
当然,不可否认,锺石所说的也是实情。会稽氏族之中,地只层次的高手或许不少,可大都是半截身子要入土的老怪物。
如今遍数会稽氏族,能拿得出手的,除了一个姒伯阳之外,就只有上阳仲,还能有些看头。其他人实在没有太大的潜力。
以会稽氏族的实力,若非姒伯阳武力滔天,要想一统会稽氏族,根本就没有可能。
“哼……”
听到吴使如此说话,上阳仲重重的哼了一声,道:“吴使,慎言呐!”
“你虽是客,可却不代表你这客,就能口无遮拦,谤言主人家。这般行径,无论放在哪里,都有些过分了。”
锺石看着声色俱厉的上阳仲,不置可否的摇摇头,道:“过分?我过分吗?”
冷笑一声后,锺石不动声色,问一众使节,道:“列位,你们说,我过分吗?”
“这……”
除三苗、曲国两大诸侯使节,其他列国使节全都不敢随意开口,只得支支吾吾的不出声,显然都不愿得罪吴国这个小霸。
“诸位,何必因一时口角,而在这里斗气。二位都是一国重臣,何以在此做这意气之争?”
“如此,不仅让世人看了笑话,也让咱们自己看低自己几分。”
姜礼见锺石与上阳仲两方剑拔弩张的架势,亦不得不发声,制止两方的争斗。
毕竟,要是两方在这里大打出手,那这一场开国盛典,可就真的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闹剧了。
而若是开国盛典成了闹剧,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无法置身事外。就是姜礼出身尊贵,也免不得被人看轻。
对此,锺石冷哼一声,幽幽道:“好,既然姜使节开口,锺某无论如何,都要给姜使节几分薄面,我……不与他争。”
在姜礼出面调节后,就是以锺石睚皉必报的心性,也只得退让。他不可能在针对会稽时,再去得罪三苗这个庞然大物,
谁都能想到,要是三苗这个庞然大物,对吴国有意见,刻意针对几次。对於尚未完成吴越合流的吴国,绝对是一场灾难。